丽妃狠狠一瞪,
“喊什么,还不赶紧将这没用的东西拖下去处理了,记得弄得隐蔽一点!”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这时候她还是心疼的很。
尸体被处理干净后,丽妃颤抖的说道:
“去,去联系暗王,就说哀家要见他,快去!”
她不能让君染枫一错再错下去,她要赶紧把她的儿子拉回来,回头是岸啊。
可丽妃的宫女刚走到院子门口,就被赶来的士兵拦住:
“皇上有令,坤宁宫任何人不得外出,有什么需要,跟本将说就好了,希望太后能养好身体,早日康复。”
什么?
君染枫又将她禁足了?
丽妃的脸色只能用惨白来形容。
她呆了良久,才悲痛的摇了摇头,罢了罢了,君染枫变成这样,她这个做母亲的也有很大的责任。
从小的溺爱,才让他的性格变得如此偏执。
造孽,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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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连玥若无其事的回到府上,对于遇到花幽罗的事,只字不提。
君攸暗这两天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总是见不到人,她大约也知道,可能是和君染枫有关。
最近其他三国建立的势力,也基本完善,就连朝堂都被她安排进去了人手,现在整个天下的情报网,也谓捏在她手中。
不过……
她目前最看重的,还是东翎这里,和她还未找到的姑姑。
“小姐,百香楼来信了。”
郝连玥刚到琉玥阁,良渚便闪身出现。
接过信,郝连玥唇角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原来是她哥哥,楚玉回来了。
看来今晚要去给他捧个场了,早知道刚才就不回来了。
“良渚,去定个房间,晚上我们过去。”
“是。”
郝连玥现在心底有很多疑问想要问楚玉,希望哥哥能解开她心中的疑惑。
夜幕刚刚降临,郝连玥便带着小樱桃出了暗王府,前往百香楼。
今日楚玉并未表演,而是直接来到了郝连玥所在的房间,看着面色有几分苍白,显然连日赶路,并未休息好。
“哥。”
郝连玥叫了一声。
楚玉浅笑着点点头,
“小玥,在南璃耽搁的有些久了,刚回来,你不会怪我吧?”
郝连玥笑了笑,
“怎么会呢,只是看你面色不太好,是不是急着赶路了?”
楚玉摇摇头,突然咳嗽了两声。
喉间一抹腥甜,又赶紧咽了下去,生怕郝连玥发现异样。萧太后最近看他看的紧,如果不是剑走偏锋和南风宸等人联合上演了一场刺杀的戏码,而他又为就萧太后受了伤险些死掉,怎么可能会获得萧太后的信任,再次回到东翎
,并赋予了他其他的权力。
“就是有些没太休息好,别担心。”
郝连玥心知楚玉不愿意跟她说他自己的那些事,也就没在多问,
“对了哥,有些事我想问问你。”
“说吧。”“咱们郝连家从出生就会在脚心刻有家族标志性的印迹,男左女右,我前些日子特意回郝连府上翻了下家书,并未发现存在嫡女嫡子未刻印的先例,可为何我脚上没有,难
道……我不是郝连家的亲生女儿吗?”
郝连玥疑惑的问道。
楚玉轻声一笑,
“傻丫头,哥哥不是和你说了么,是母亲当时心疼你年若幼小,便推迟了刻印的期限,后来郝连家出了事,就一直耽搁下来了。”
“可别人都是刚出生就会被刻上,母亲明事理,该不会在这事上任性吧?你是亲眼看见母亲所说的吗?”
郝连玥再次问道。
楚玉沉默了下,而后摇摇头,“我也是后来听母亲说的,因为小时候对脚上的印迹很在意,就总想看看妹妹脚上的与我是否一样……后来母亲说你年纪尚小,就没给你刻,之后我也就没太在意了。怎么
了,问这事儿做什么?”
郝连玥咬了下唇,
“那我们家族,有人胸前会长出凤凰模样的印迹吗?”
“这怎么会呢,从来没听说过。”
楚玉直接否决了。
郝连玥低下头,双眸有些慌乱,楚玉看出她的不对劲儿,又问了一句。
郝连玥这才抬起头,泄气般的说道:
“哥,我怀疑我不是郝连家的亲生女儿,我很有可能……是外面捡来的。”
楚玉怔了下,而后无奈的一笑,
“为什么这么说?你这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你是母亲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记得清清楚楚,怎么会是外面捡来的呢。”
“那我……有没有可能是姑姑亲生的?如果我是姑姑生的孩子,那脚上定然是没有郝连家的印迹的,母亲怀孕的时候,姑姑在哪?”
楚玉清澈的眸子闪了闪,眉头微微蹙起,陷入回忆中。
十几年前的事,说实话他也记得不大清了,可现在郝连玥问起来,定然是发现了什么。
郝连玥继续说道:“那段时间,应该是姑姑还没进入皇宫,应该是与她的恋人在一起……后来姑姑进入皇宫不久后便怀了孕,而我与君莹前后出生,几乎没差多久,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吗?后来我才知道君莹是姑姑从冷宫里抱回来的孩子,可姑姑肚子里的孩子哪儿去了?她说那孩子是死胎,怎么可能,她贵为皇后,皇上对她又偏爱,怎么可能连孩子都保不住
,哥你好好想一想?”
楚玉的眉头蹙的更深了。
郝连玥的话,也让他有了几分怀疑,这是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那实在是太荒唐了。
这……可是欺君的大罪,而且,真匪夷所思。
姑姑如果不是完毕之身的话,那狗皇帝肯定知道的,又怎会容许姑姑在宫中存活这么多年。“小玥,你是不是弄错了,当时你出生的时候我虽然没在身边,可你确确实实是出生在郝连府的,你从房间里被抱出来的时候,我还看了你一眼呢,当时皱皱巴巴的一身紫
色,我还说你丑……”
楚玉见郝连玥纠结的模样,连忙说道。
郝连玥摇摇头,“可你根本没看见我到底是不是从母亲的肚子里……也许一切都是假的也说不定,不然真的解释不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