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看,满嘴胡言的是你!”
君染枫这时开了口,“小樱桃不过五岁,她懂什么叫说谎吗?倒是你,身为皇室公主,尖酸刻薄,简直有失皇家身份!若让父皇知道你这般模样,早就罚你在祠堂跪上半个月了,真的是不知羞
耻!”
“太子哥哥,你也帮他们一起欺负我?”
君媚儿气的朝君染枫就吼了一句。
君染枫面色一沉,
“孤是就事论事,你若再胡搅蛮缠,孤就叫父皇过来评评理,他的话,你总不会还觉得是错吧?”
就算觉得是错,她敢说吗?
君媚儿瞪着眼睛,狠狠的看着对面的几个人。
以父皇疼爱君染枫的程度,她能讨到什么好,再说了,君染枫又是一国太子,就算他说错了,父皇也会偏向他。
皇家的威严不容挑衅,即使她是公主,也没有特权。
关键时刻,牺牲的肯定是她。“绿倚被打的事,你该如何解释?她是我的人,你打她,就是在打本公主的脸!”君莹脸上染上一层薄怒,“私下动本公主的贴身丫鬟,君媚儿,你是认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
吗?”
“媚儿不敢。”
君媚儿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气,强压下心底快要被逼疯的怒火,认错道:
“太子哥哥,莹姐姐,玥姐姐,今日之事,都是媚儿的错,还望你们可以大人有大量,别和媚儿一般见识。”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岂不是杀人都不犯法了?”
郝连玥冷嗤一声,敢欺负她的人,能这么算了才怪!
“既然你知道自己错了,那不如这样吧,绿倚因为你挨了一耳光,那自然你得赔回来,小樱桃因为你受到惊吓,又差点被搜了身子,你也得赔回来,这才算两清。”
“郝连玥,我可是公主!”
君媚儿不可置信的吼了一声。
“公主又如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有什么特权?”
郝连玥冷冷说道,“既然你不忍心自己动手,那就只能让人帮你了。”
“绿倚!”
郝连玥叫了一声。
“奴婢在。”
绿倚眼里亮晶晶的,她还从来没见过自家公主有过这般强大的气势,还有玥小姐,当真是厉害。
“脸上的巴掌有多重,自己去还回来!”
额……
绿倚有些犹豫的看了君莹一眼。
发现君莹点了头,当即毫不犹豫的上前一步,狠狠一巴掌打在了君媚儿的脸上。
“啊!”
君媚儿当即被打的一个踉跄,右脸迅速红肿起来,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绿倚,
“你,你这个贱婢,真敢动手打我?”
她怎么都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贱婢都敢欺负到她头上!
绿倚淡淡一笑,
“奴婢只是听从主子的命令罢了,还望四公主不要记在心上。”
说完, 她走回了原位,心里爽的厉害。
打人的右手虽然隐隐作用,但这一巴掌,真的爽,真的值!
郝连玥赞赏的看了绿倚一眼,这丫头不错,有她在君莹身边,是个很好的帮手。
“我要去告诉父皇,去告诉母妃,你们这些人竟然敢打我,我是公主,我是公主!”
君媚儿就像被气疯了一样,狂躁的怒吼着。
这还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挨打,还是被一个贱婢,她真的是要被气疯了!
郝连玥丝毫没理会她的疯样,继续道:“这绿倚的事完了,还有小樱桃的事。你对一个孩子贸然下手,好再这孩子没真的出什么事,这样吧,你不是说小樱桃拿了你的镯子吗,那麻烦请四公主,去池塘里,将你
的镯子找出来,什么时候找到,什么时候这事儿就算完了!”
“郝连玥,你休想!”
君媚儿的话刚落,春辛当即上前,一把提起君媚儿的领子,将她扔到了水里。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君媚儿喝了两口池塘水后,头才从水里冒出来,手脚并用慌乱的想要往岸上爬着。
可这时,君莹带来的奴婢围在岸边,每人手里拿着一条长棍,只要君媚儿敢往岸上爬,那长棍就会在她身边出现,逼她往手里去。
“四公主还是快点找镯子吧,若找不到,怕是只能在这水里过夜了呢。”
郝连玥嗤嗤一笑,又看向一旁跪在地上惊慌失措的奴仆们,
“还不去帮你们的主子找镯子,跪在这里,镯子能自己飘上来吗?”
这下,跪在地上的奴仆们快速起身,就跟下饺子一样,一个一个扑通扑通着急的往水里跳,帮着君媚儿寻找起了手镯。
郝连玥,君莹几人则站在岸边,冷漠的看着。
许是因为君媚儿是自己的妹妹,见她此时这么狼狈,君染枫有些不忍,
“玥儿,不然就算了吧,媚儿也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就别再……”丢人了。
郝连玥睨了他一眼,
“这么心疼妹妹,不如太子殿下也一起下去帮忙找找?”
君染枫当即禁了声。
算了,也是君媚儿咎由自取。
“春辛,叫人去把桌子搬过来,再沏两壶好茶,站的久了,有点累。”
郝连玥出声道。
春辛偷偷一笑,
“好的小姐,奴婢这就去。”
炎热的夏日,只见荷中亭旁的池塘边,几男几女正在池塘里不停的动着,大口的喘着粗气。
火热的太阳照在她们脸上,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
而在池塘边,摆放着一张四角桌,桌上余音袅袅,伴随着好闻的熏香,四个长相俊美贵气尽显的男女,正玩的不亦乐乎,优哉游哉。
“哈,白珂,又是你!”
君莹开心的一笑,从婢女手上接过白纸条,站着茶水小心翼翼的贴在了白珂的脸上。
这番谨慎小心的模样,让白珂耳根竟然莫名的红了几分。
女子的馨香直入他的鼻息,倒让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郝连玥见白珂这模样,眼睛一亮,莫非他和君莹,有戏?
而君染枫见郝连玥一直盯着白珂的样子,握着茶杯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捏紧,垂下的眸子满是阴戾。
“就你和太子哥哥输的最多,你们两个笨蛋。”
君莹贴完纸条,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刚才他们几人嫌输赢的赌注为银两,不好玩,郝连玥便出了个贴纸条的主意,几人玩的不亦乐乎,每个人的脸上都多多少少沾了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