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玥身子一颤,睁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君攸明的笑脸,有些迷蒙的眨眨眼睛,开口试探的问道:
“皇上姑父,您不生玥儿的气了?”
君攸明哈哈大笑两声,“朕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刚才不过是吓唬吓唬你罢了,你说的确实不错,那些庸臣就知道阿谀奉承,像玥丫头这样敢说真话的,当真不存在了。也难得玥丫头这么多年,一
直保持着这份心,朕不光不会罚你,还要大大的赏你呢!”
郝连玥漂亮的双眸顿时一亮,绝美的小脸满是高兴的笑意,开心的说道:
“皇上姑父你真好!刚才真的是把玥儿吓死了,还以为脑袋就要和脖子分家了呢,以后您可不许这样吓唬我!”
郝连玥委屈的嘟嘟嘴,象征性的抹了抹眼角的泪痕。
“你这丫头,何时变得这般不经吓了?”
君攸明笑了一声,眼底却渗着阴冷的寒意。
郝连玥故作没看见他的神情,继续委屈道:“玥儿年龄大了,自然就不比小时候那般天不怕地不怕了,而且皇上姑父金口玉言,句句话堪比圣旨,玥儿当然会害怕呀!您现在,不会在想着要玥儿嫁给太子哥哥了吧?
”
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这担心受怕的表情,逗得皇上哈哈一笑,
“目前先不想了,等以后再说吧。朕再问你一句,既然不想嫁与太子,那皇后给你和白珂口头协定婚约的时候,你怎么不反驳?”
郝连玥嘴角不动声色的扯了扯,那时候根本不是她好吧……
而且原主根本不在乎嫁的人是谁,反正不管是谁,她都会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谁也治不了她。
只好道:
“那时候不是姑姑说的口头婚约嘛,玥儿也就没当回事,但是皇上姑父不一样呀,每句话玥儿都有记在心里。”
“哦?那朕要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君攸明眸子里,闪过一抹精明。
郝连玥快速的点点头,“玥儿每天都有将皇上姑父要玥儿办的事挂在心上,可这刚搬回暗王府,也不好有什么动作。而且您也知道,那暗王府的书房重地,乃是皇叔派重兵把守的地方,玥儿一个
人进不去,除非皇叔带着玥儿进去。再说了,玥儿就是寄宿在暗王府的小丫头,又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利,在那里不受欺负都好不错了,也调遣不了王府的侍卫。”
说到这,郝连玥的小脸明显有些郁闷,似是因为这事苦恼不已。
君攸明眸里冷光闪过,想到君攸暗刚才说的话,试探的问了一句,
“那朕若要你嫁给暗王,你觉得如何?”
“啊?”
郝连玥猛地抬头睁大眼睛,眸里满是不可置信。
其实她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答应,说好啊好啊。
可深知君攸明的话是一个陷阱,她只好一脸嫌恶的说道:“还是不要了吧,皇上姑父这玩笑开的,一点都不好笑。你看皇叔整日里面上冷冰冰的,脸上大写着生人勿进,玥儿见他跑还来不及呢,若是嫁给他,岂不是死翘翘了?再
者说了,皇叔的年龄都那么大了,玥儿还这么年轻,才不想嫁给他呢,嫁给他以后,岂不是要叫皇上姑父为皇兄了?这样不行不行,岂不是乱了辈分。”
郝连玥再次拿辈分的事情说了起来。
嘴上说着拒绝的话,心里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呜呜呜,她好想嫁给皇叔啊,做梦都想~~
君攸明见郝连玥一副真的不愿意嫁给君攸暗的样子,戒心稍微小了一些,也没有再强迫郝连玥,只是不明所以的笑了笑,便让郝连玥离开了。
郝连玥离开后,君攸明面上的笑意当即消失不见,他眸光阴狠的看着郝连玥背影,脸上满是杀戮般的严肃。
“进忠。”
他阴沉的开口。
进忠连忙从门外跑进来跪在地上,恭敬的回道:
“奴才在。”
“朕总觉得这玥丫头,好像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你感觉如何?”
进忠略一沉思,道:“这玥小姐自幼便受到了极尽的宠爱,骨子里就带着几分张扬不羁,行事作风诡异无常,若真的要奴才说,奴才还真的说不出来,实在是玥小姐与一般的大家闺秀,差的太
多啊!”
君攸明鼻子哼了一声,明显对进忠的回答不满意。
他突然想到刚才郝连玥说的话,他手握至高的权利,在高位上太久,众人和他说话的时候,也只敢挑好听,顺着他心意的说,敢说真话的,确实不错了。
就连他身边最亲近的太监大总管,每次跟他说话之前,也是仔细的斟酌,生怕说出的话惹得他不高兴。
可偏偏越是这样,他越高兴不起来。
进忠听见君攸明的哼声,身子跪的更低,额头渐渐冒出冷汗,仔细的想着他刚才说的话有何不妥。
君攸明斜了他一眼,倒也没有深追究,继续沉声道:
“那你觉得,郝连玥与暗王的关系,如何?”
“奴才觉得,这暗王对玥小姐,还是蛮关心的,玥小姐对暗王,也有依赖感,毕竟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应该还是好的……”
“说真话!”
君攸明沉声打断他的话,不愿在听他这些中庸的话。
进忠身子一颤,紧张的说道:“奴才…奴才觉得,这暗王和玥小姐……关系可能很一般,平日里暗王公务繁忙,又不近女色,以往玥小姐在宫里被欺负的时候,暗王爷也从未出面管过。只不过现在玥小姐经常在宫外活动,可能怕丢了暗王府的面子,所以有时也会管一管,毕竟玥小姐代表的也是暗王府的脸面……奴才去暗王府传圣旨的时候,看二人似乎也并未有多大的交集,但能感觉的出,暗王是很护着玥小姐的,就是……怎么说呢,奴才现在也乱乱的,有点不太明白他们的关系到底什么样的……额,反正就是玥小姐在暗王府很随意,不
梳洗都敢出现在暗王面前,暗王爷也不管,很怪异的相处方式。”
进忠满头大汗的说着,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了。总之,就是乱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