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贱妇!”徐鹤鸣气得脸都绿了,他还没死,徐翠娥这个贱妇就要教她女儿不守妇道,好一对可恶可耻的贱母女。
“呦呦,生气了,动怒了?出来打我啊?你不是很嚣张吗?怎么怂了?”徐翠娥得意洋洋地在窗户外气他,他现在的脸色令她甚是满意。
“哼,你们别得意太早,徐府家规严格,顾春燕稍有不慎,你们就满盘皆输,如果你想让她死的快点,那尽管这么做吧!”徐鹤鸣虽然身受限制,可他绝不是任人拿捏的软蛋。
果然,徐翠娥的笑渐渐消失,“就让你逞一时之快,反正你快死了,我专门过来瞧瞧你这狼狈的样子,如今瞧过了,我懒得跟你多费口舌,你就在这等死吧!”
徐翠娥羞辱完徐鹤鸣,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她心情无比舒畅,不屑的白了几眼下人,骄傲的自言自语“好了,好戏都看完了,我该回去看我的小外孙,徐府的长孙公子了。”
说完,徐翠娥扭着肥大的屁,股,拉上顾志平离开。
回到顾春燕的房间,她不吐不快“女儿,娘刚才跑去将徐鹤鸣一通臭骂,好好给你出了一口恶气。”
“娘,他马上就要以谋杀亲父的罪名,被送往官府,今后他再也不可能欺负女儿。您又何必给自己惹气受。”
“放心,我怎么可能受他的气”徐翠娥一脸得意,“我就说等他死后,让你偷汉子,你是没瞧见,他气的头顶都冒烟了。”说完,徐翠娥又担忧的看向女儿“只是没了他,你可成了名副其实的寡,妇,女儿,你的后半生”
顾春燕眼中狠光乍现“女儿情愿没有相公,他风流成性,即便活着,也不会对女儿一心一意,他做出的一件一件荒唐事,女儿都替他感到可耻,有他女儿一样成为洛安城的笑柄。”
顾春燕脑子很清醒,从一开始接近徐鹤鸣,就没有用过感情,对她来说,徐鹤鸣只是她通往财富的捷径罢了。
如今,她已经做上徐府少夫人,又平安生下长孙公子,他这个无情无义的东西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尤其这次,加害徐老爷暴,露,她更要推他出来做替死鬼。
徐翠娥跟女儿谈开之后,为女儿送了一口气,原本打算见小外孙一面,但听女儿说,孩子早产虚弱,需要好生养着,便跟顾志平离开。
翌日,顾春燕又要求见长孙公子,可府里的下人还是不允许,这下她不淡定了。
昨日,小荷告诉自己,孩子没有危险,为何迟迟不让自己相见。越想,她心里越无法安宁。
“小荷,你去告诉奶娘,现在必须把孩子抱来给我,否则,我就对她不客气了。”
“小姐,我”
“怎么,在徐府待久了,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了?”顾春燕躺在床上厉声质问。
“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
小荷快步走出去,没一会就把奶娘带进来。
顾春燕抬眼一看,只见奶娘只身一人前来赴命,怀里空空无也,气的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孩子呢?我要见的是孩子,不是奶娘,你们把我孩子放哪了?”
“少夫人,孩子”奶娘支支吾吾,那长孙公子弱的根本没有吸奶,她每天都快涨死了,还要想尽办法挤出来喂着喝,只能说勉强续命。
薛大夫说过,只要能活过头三天,才能算脱离新生儿危险期。
顾春燕瞧她支支吾吾的样子,陡然力气激增,抬起手臂乒乓地打砸奶娘的身子,“说,我的孩子到底怎么了?快说!”
奶娘疼的龇牙咧嘴,想躲却又不敢躲,只能硬着头皮挨着。好易
正在这时,门忽然被从推开,紧接着一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进来“燕子,燕子”
顾春燕一听,是陈夫人,顿时便放开嗓子开始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母亲,母亲您终于来见了女儿了,女儿快被人欺负死了呜呜呜”
一旁小荷立刻躬身跪下“夫人!”
陈夫人进来时,顾春燕脸上已经挂满泪水,这是担心她儿子流下的真诚的泪水。
“母亲”
“燕子,你的事母亲已经在信里听小荷说了,母亲这次来,就是给你做主的。”陈夫人一瞧见女儿憔悴又可怜的模样,顿时心疼的快步跑过去,一把将顾春燕紧紧搂进怀里“我的女儿,我可怜的女儿,这是遭了什么罪啊早知道现在,母亲当初就不该促成这桩婚事,母亲真是悔不当初啊”
陈夫人悔恨的泪水如决堤的河水,汹涌而下。她收到小荷的来信,一刻都待不下去,立刻命人备了马车,命人快马加鞭连夜赶来。
“母亲”顾春燕任由陈夫人抱着,一味的哭,好像受尽天大委屈一般“母亲,求求你,给徐府说说,让我见见孩子吧,生下孩子两天,我甚至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
陈夫人一听这个,真是心如刀绞,徐府怎么如此狠心,连孩子都不让见?
陈夫人很快回过神来,连忙擦擦自己的泪水,紧接着掏出干净的手帕给顾春燕擦泪“好孩子,别担心,现在母亲来了,徐府再也没人敢欺负你。母亲给你做主,快别哭了,女人坐月子哭会伤眼睛的,若总生气,更会气大肚子的。你听母亲的,先养好身子。”
陈夫人来后,只顾着心疼女儿,差点忘了坐月子的禁忌,而她的养母并没守在她身边,想来一定是徐府欺人太甚,瞧不起他们乡下人,不让她们来陪燕子。
顾春燕频频点头,虽然陈夫人不是自己亲生母亲,可她在,自己胆子就大了,终于有人给自己撑腰了,她的手臂不由自主的便搂紧了陈夫人。
而陈夫人察觉出顾春燕对她的依赖,心里既激动又欢喜,但一想到女儿遭受的罪,怒目立刻转向跪在地上的小荷“小荷,你是怎么照顾小姐的?我走时叮嘱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说完,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朝小荷脸上狠狠甩去一巴掌。
脸上火辣辣的疼,但小荷不敢动,更不敢伸手去揉,只是含泪的眸子望着陈夫人“夫人,小荷没忘,小荷一直尽心尽力照顾小姐,只是奴婢实在势单力薄,敌不过那么多的家丁啊。”
闻言,陈夫人的怒气稍稍消一些,她后悔道“母亲当初就该多派几个有身手的丫鬟陪着,这样他徐府肯定不敢欺负燕子,是我失策了,都是我的过失,这个账,我势必要替燕子讨回来。”
“你先起来吧。”
陈夫人又紧紧握住顾春燕的手,泪水簌簌往下掉,“我的女儿,你吃苦了,你放心,母亲定会让他们十倍百倍偿还!以解心头之恨!”
“母亲,您能来,女儿就安心了。”顾春燕再一次泪湿了眼眶。
陈夫人连忙那帕子给她擦,柔声安慰“快别哭,徐鹤鸣这个混账,等会我就收拾他。”
她真是没想到,徐鹤鸣居然不给将军府一点情面,三番四次给女儿过不去,寻花问柳,处处留情,这口气她实在咽不下去。
“母亲,他”
“他是生是死,你都不要为他求情了,这一次母亲不过再放过他,借着这次机会,母亲让给整个徐府一个敲山震虎,让她们知道,你的娘家是盛京里的陈将军府,让她们不仅不敢欺负你,还要把你当祖奶奶一样供奉着!”
陈夫人盛气凌人的说着,她本不是个不讲理的人,这次实在是徐府欺人太甚!她忍无可忍!作为一个母亲,没将女儿养大,还将她陷入不义之中,她良心备受谴责,如果这次不把女儿的事摆平,她后半辈子都寝食难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