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同情的摇头叹息,老大这次凶多吉少了。
洛安城里,薛岩已经查清楚是药酒出了问题,他将疑点告诉官府,官府通过查验也已经证实此事与食为天酒楼无关。
杜兰和顾佑安摆脱嫌疑,不过食为天酒楼才开业几天就出现食品安全问题,这件事对酒楼的名誉影响不小,接下来她们更要好好整顿一下酒楼,安抚食客们的心,重振酒楼的威望。
徐鹤宁回到洛安城后,第一时间便去了食为天酒楼,门外把守的官差已经被撤走。
进去大堂,看见正在给伙计们训话的杜兰时,目光微微一滞,经历这件事,杜兰似乎变得更加斗志昂,扬了,每一次打击都令她越挫越勇。
她的这种魅力真让他着迷,他发现自己对她的感觉也越来越无法自拔了。
杜兰察觉到这道目光,举目望了过来,两人四目交汇,杜兰礼貌的朝他微笑点头致意,徐鹤宁的脚步不由地顿了一下。
顾佑安在楼上走廊看到这一幕,下意识地蹙紧了眉头,身为男人,最明白不过他们的眼神里的意思,徐鹤宁对自己娘子的倾慕之意越发明显了。
不过也是,像娘子这般魅力十足的女人,没有哪个男子不想拥有,就连自己曾经对杜兰多么不屑的人,如今也是为她痴迷。
如此一想,顾佑安心里很快释然,他无法阻止别的男人仰慕杜兰,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倍呵护杜兰。
是的,他是杜兰的相公,他只能对杜兰更好,让别的男人望尘莫及,如此别人才能无法撼动自己在杜兰心目中的位置。
“徐大哥,上来雅间坐。”顾佑安在楼上招呼。
“不了,我是路过,顺便将药酒出问题的具体经过告诉你们。”徐鹤宁猛然被楼上传来的声音惊醒,他从杜兰身上收回目光,转眸望向楼上。
“哦?”顾佑安下楼,走到徐鹤宁身边。
杜兰见状,将身边的伙计全都支走,徐鹤宁朝她点点头,这才开口。
从他嘴里得知这一切可能与徐鹤鸣有关,浸泡药酒的药材是徐鹤鸣给掉包了。
顾佑安微笑的点头致谢,同时心里佩服徐鹤宁大义灭亲,没有包庇弟弟徐鹤鸣,将事实如实相告。
徐鹤宁惭愧的笑了笑,解释“又让你们见笑了,我这么做,其实不想看着弟弟一错再错,害人害己。”
顾佑安深深看他一眼,随即拱手抱拳对徐鹤宁道“徐大哥大公无私,顾某我实在佩服,佩服。”
徐鹤宁心虚的笑道“顾兄这么夸我,让我实在无地自容啊。”
后来,徐鹤宁将老根叔家老大即将上公堂的事告诉他们,随后告辞离开。
徐鹤宁前脚一走,顾佑安就忍不住打趣杜兰“娘子魅力果然不容小觑,徐大哥为你连兄弟之情都不顾了。”
杜兰柳眉轻蹙,直直的看着顾佑安,“这话什么意思,徐大哥都说了,他是为了杜绝徐鹤鸣害人,跟我可没有关系。”
顾佑安暧昧的朝她笑“娘子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杜兰不知所云的翻翻白眼,顾佑安是觉得自己被别的男人暗恋了吗?
他还真是大度呢,竟然往自己娘子被人惦记的那方面去向,真不知他脑子是怎么长的。
瞧杜兰不知情的模样,顾佑安忽然安心的笑了,这么说娘子不会跟徐鹤宁暗度陈仓,眉目传情了。
他开心的伸出手摸向杜兰的头,“娘子不知道就好,走吧,我们可以自由出入酒楼了,两日没回家,也该回去看看爷爷了。”
爷爷知道情况后,肯定又为他担心了。
杜兰白他一眼,转身就往酒楼外走去,就凭这几个官差根本困不住如今的他,说什么自由出入,真当她不知道他偷偷溜出过酒楼似的。
顾佑安宠溺的看着的背影,快步追了上去,“娘子,你走这么急干嘛。”
“谁急了,你不是嚷着要回家吗。”美女窝
顾佑安勾唇浅笑,“看样子,是你比较着急回家才是。”
杜兰已经走到马车前,抬脚正准备迈进去,听到这个扭过头来,“我有吗?”
她只是不想跟他继续无聊的话题罢了。
顾佑安身形一闪,站在杜兰眼前,长臂一伸将她抱入怀里,在纵身一跃,两人已经坐在马背上。
“你干嘛放着马车不坐,要来骑马?”杜兰疑惑不解。
顾佑安一脸坏笑,双腿夹紧马腹,马儿吃痛受惊,扬起蹄子嗒嗒的跑了起来。
杜兰一个身形不稳向后仰去,顾佑安紧紧揽住她的细腰,在她耳边吐气幽兰“现在知道为什么骑马了吧。”
“你真坏!”杜兰低下头,光天化日,街上这么多百姓都看着呢,这家伙脸皮越来越厚了。
“哈哈,我抱着自家娘子,哪里坏了。”顾佑安爽朗大笑,他很满意杜兰在他怀里这副小女人般的娇羞模样,街上行人并不多,马儿奔跑畅通无阻,很快就驶出众人视线。
到了郊外,杜兰才忍不住打趣他“别告诉我,你想对我打什么坏主意,我可不会让你如意。”
“哪有坏主意,我只是想跟娘子单独在一起,享受一下二人时光罢了。”顾佑安真诚的道,在食为天,酒楼那么多伙计,丫鬟,加上陈敬亭这个碍眼的家伙,他哪有时间跟娘子独处。
“说得你好可怜似的。”杜兰将身上的力量散去,懒懒地靠在他怀里。
顾佑安紧紧拥着她的细腰,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贪,婪的吸着她发丝传来的缕缕清香,无辜的道“被娘子猜中了,我真的可怜,到了嘴边的肉,却天天只能看不能吃,天底下还有比我可怜的夫君吗?”
听他那委屈的小语气,杜兰旋即咯咯的笑了,“想吃肉,得看你表现了,不过你这次做的很棒,徐鹤鸣这次在劫难逃了。”
“哈哈,这次可以算歪打正着,原本只是想给你大伯争取一个村长之位,谁想徐世坤竟然算计徐鹤鸣,害他入狱。顾春燕动用将军府的关系,让白望远放了徐鹤鸣。这徐鹤鸣回去老实了几天,让徐老爷以为他改过自新,开始让他着手管理酒庄,他寻得机会给我们酒楼使坏,想害我们于不义,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终究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总得来说,也算阴错阳差吧。”
“哈哈,多行不义必自毙,徐鹤鸣这种败类,留在世上也是残害无辜。这一次,给相公记一大功。”说着,杜兰扬起脖子,波的一下子亲在顾佑安俊脸上。
突如其来的奖励令顾佑安心神振奋,他怎会满足于一个小小的吻,一侧头,嘴巴准确无误的擒住她的唇,杜兰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凝眸看着她呆萌的小脸,顾佑安心神一荡,开始对她攻城掠地。
他如痴如醉的沉浸其中,而杜兰却心里紧张无比,他们现在是在马背上,顾佑安只埋首,能看清路况吗?万一马儿撞到树上,他们岂不是下场悲惨?
“唔唔唔”杜兰挣扎着。
片刻之后,顾佑安才恋恋不舍地抬起头来,他脸上仍旧是一片心驰神往的表情,“娘子怎么了?”
知道顾佑安心里有分寸,杜兰这才稍稍满意,她抬眸逼视着他“你也想学徐鹤鸣的风,流是不是?”
“嗯?”顾佑安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我即便是风,流,也专情于娘子一人。”
杜兰不屑的翻翻白眼“你少来,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
自从顾佑安外出一趟回来,杜兰总觉得顾佑安跟以前不一样了,在她面前变得油腔滑调,甜言蜜语更是说的贼溜,让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陷入他的甜蜜陷阱中。
果然人强大之后,都变得放荡不羁了。
杜兰无力的质疑,让顾佑安更加觉得他们之间是在打情骂俏,他笑得越发得意,“呵呵,那么我就做一只阴魂不散的鬼,生生世世缠定了娘子。”
听他兀自的玩笑,杜兰不禁被逗乐了,“看吧,都说你油嘴滑舌了。好了,我们别贫嘴了,说些正事。”
“娘子想说徐鹤鸣会不会再次因为将军府而获救,放心吧,我已经警告陈敬亭了,他连夜给陈将军夫妇写了家书,这次陈夫人想出手,怕是要惊动陈将军了。”
看着头顶那张胸有成竹的笑脸,杜兰会心的笑了,这家伙考虑周到,不愧为唐门的首领。
收到杜兰赞赏的目光,顾佑安心生欢愉,当即双腿夹击马腹,驾的一声吆喝,马儿颠颠的奔跑起来。
风声簌簌地从耳边吹过,道路两旁的风景如同幻影一般,被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