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山洼村里寂静无声,顾佑安没有惊动任何人,翻跃墙头潜入家里,屋门紧锁,可油灯却亮着。 夏末,屋子的窗户半合半掩,他透过窗子往里看,床榻上被子不知何时被杜兰踢到角落里,而她此刻却缱绻着身子。 一定是前半夜太热,她踢了被子,后半夜又感到凉意缩了起来。 “唉!”他叹息一声,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后半夜受凉人很容易生病。 “谁?”杜兰感觉一丝凉意,本就将睡将醒,忽然听闻窗边有人叹息,她倏地睁开眼睛。 “我。”顾佑安答。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