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叶思媚要同时为这几位八级玄术师进行治疗的事情,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炎夏国。
特案局大厦,理事长办公室内,梁煊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城市景色,脸色阴郁。
“真没想到,她竟然还能活着回来。”
一个身穿西装的中年男人站在他的身后,严肃地道:“理事长,这件事情很棘手。叶思媚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我们抓了她的姐妹,她一定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他顿了顿,眼神深了一分,压低声音道:“何况她若是真的治好了牧之先生的病,我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梁煊的目光幽深。
当年他刚进理事会的时候,就曾提起过,不能让那些民间组织做大,必须将他们严格控制起来。但郑理事长和牧之都不同意。
那几年,他在理事会中郁郁不得志。
好不容易,他才找到了机会。成为了特案局的理事长,为特案局打下了这份家业,让特案局一家独大。
要是牧之回来,哪还有他什么事?
但是牧之是炎夏国的大英雄,威望极高,哪怕在特案局内部,人们最信任的也还是牧之。
如果他阻挠牧之治疗,他就会成为千古罪人。那些不服他的人,会借此机会群起而攻之。
西装男人往前走了两步,急切地说:“理事长,你要拿个主意啊。”
他叫许昌,是受梁煊恩惠,催生出的那四个八级玄术师之一。
以前的他也是总部的探员,只是他曾经在灵异案件中犯过错误,哪怕修为已经达到了七级巅峰,仍旧被停了职。
梁煊夺权成功之后,他才能够有今天。
如果牧之先生和郑理事长回来,他肯定没有好日子过。
“我们没有理由阻止。”梁煊冷淡地说。
许昌道:“我倒是有个办法。”
梁煊道:“说。”
许昌道:“那个叶思媚不是曾进过地狱吗?还在里面待了三年。谁知道回来的这个她,还是不是真正的她?说不定她早就叛变了。我们要对牧之先生的生命负责,怎么能够交给一个满身疑点的人?”
他眼中闪过一抹狡诈:“我们可以派人在民间造势。现在是信息爆炸的时代,只要我们把握住了网上的风向,就能够操纵舆论。”
“在一边倒的舆论之下,想必那些八级玄术师的家族也不敢将自己家人送去治疗。”
“到时候在治疗之时,我们可以用一些手段,让治疗失败。那时我们就可以以此为借口,永远不让她来为牧之治疗。”
“我们还可以乘机打击她的威望,将她那个什么微信群里的驭灵师们全都抓起来,说她们都是地狱灵怪的奸细。”
“那些驭灵师聚集在一起,拿着牧之当年的鸡毛当令箭,不服我们我们的管理,早就应该除掉了。”
“这是一石二鸟之计。”
梁煊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过头来看向他,眼神犀利阴冷,道:“你知道叶思媚回来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吗?”
许昌皱眉。
梁煊道:“她杀了一个八级玄术师,而且没有受一丁点的伤。”
许昌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梁煊继续说:“这个叶思媚,不知道修为到底强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如果我们跟他作对,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许昌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急切地道:“可是理事长,我们已经骑虎难下了。”
“这些年来,我们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心血,才让特案局到了今天这样一个局面。难道你真的愿意看着这些心血白费吗?”
梁煊沉默不语。
许昌继续道:“何况叶思媚是个睚眦必报之人,又极其护短。我们到现在还关押着他的两个姐妹,她迟早是会找上门来跟我们算账的,既然如此,不如先下手为强。”
“只有这样,我们才有一线生机。”
“否则等到她治好了牧之,我们所面对的,就不仅仅是她一个人了。”
梁煊转身在旋转沙发椅上坐下,将头放在靠枕上,闭上眼睛,沉默许久,等再次睁开的时候,他的眼中已经有了一抹锋利至极的光芒。
“好。”他声音凌厉,“既然决定要战,就不能有丝毫的犹豫,一定要用尽全部的力量将对方一击必杀。”
他那双狭长的双眸中,有着别人难以捉摸的森然寒光。
“其他的,你去办。治疗的事情我来解决,她不是要当众治疗吗?我就让所有人都看看,她是怎么治疗失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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