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乌兰大君都皱起了眉头。
他在干什么?
难道……
叶思媚开启了自己的吞噬技能。
吞噬技能并不是只能无差别地吞噬所有东西,也可以根据主人的意志,只吞噬某件东西。
比如阴气。
曹芳华肚子里的毒蛇,就是阴气所化,并不是真正的蛇。
在她隆起的肚子上,清晰地看见那条蛇拼命地挣扎,然后慢慢地小了下去,肚子也在慢慢地小下去。
直到最后,那条毒蛇被叶思媚完全吸收。她才抬起了身体。
吞噬那条蛇之后,她并没有感觉到有阴气进入自己体内,那个吞噬一切的黑洞。似乎并不是通往她的身体,而是通往某个不知名之处。
曹芳华望着她,双目含情,眉目含羞,一颗心咚咚咚跳得飞快,感觉自己都要被眼前的男人被迷晕过去了。
叶思媚却没有发现她的芳心暗许。而是转头看向乌兰大君,乌兰大君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
“你,你怎么可能……”
那条毒蛇是他用无数人的怨气所喂养出来的灵怪,居然被她一个吻就轻而易举地杀死了?
这个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叶思媚笑了,笑容中满是轻蔑,道:“你说得那么厉害,原来只是个嘴把式。还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吧,别再让我失望了。”
“无知小儿!”乌兰大君怒吼,他的身上忽然冒出浓郁的黑气,他的背后缓缓地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虚影。
那虚影竟然是一条巨蛇。
那巨蛇脑袋很大,呈三角形,一看就是剧毒的毒蛇,一双眼睛血红,恶狠狠地盯着叶思媚,对着她不停地吐着信子。
“伟大的蛇神。”乌兰大君高声道,“请把你的力量全都借给我吧,我将会把眼前的这些玄术师全都献给您。作为报答。”
叶思媚看到那颗蛇头的时候,激动得都快叫出来了。
又是一个邪神!
太棒了!
所谓的邪神,其实归根结底也是一种灵怪,但是他们得了道,受到了当地人的崇拜,给它们修建了庙宇,供奉香火。
长期以往,这些灵怪就会成为邪神,信仰是他们力量的来源。
这种东西很难对付。如果他的信徒遍布全球,甚至可以强大到假神的地步。
假神,距离真神只有一步之遥了。
但是,这样的邪神,能刷的经验值也很高啊!
四周狂风大作,阴气弥漫,仿佛有无数的灵怪在四周飞舞,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大吼。
曹家五兄弟自然没法对付这样的存在,将曹芳华背了起来。急忙道:“叶大少,我们快走吧,那是邪神,以我们的实力……”
他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眼睛瞪得老大。
因为他看见叶思媚居然朝着那条乌兰大君冲了过去。
这是要干什么?
这是要去送死吗?
乌兰大君哈哈大笑,道:“来得好。正好可以喂我伟大的蛇神!”
他背后的那条巨蛇虚影张开了嘴,似乎也很兴奋,乌兰大君双手结印,朝着叶思媚一指,道:“死!”
一股强大的力量朝着叶思媚涌来,那股力量看不见,但所过之处,所有的东西都被迅速地腐蚀,连钢铁都像红糖一样融化了。
叶思媚完全没有躲避。直接撞在了那股力量之上。
她闻到了一股腥臭气,那种味道,就像是冷血动物的巢穴里才有的味道。让人作呕。
但是,她却露出了享受的笑容。
“遭受人类·邪术师(假五级)的攻击,腐蚀+1。毒抗+2,毒术+2。”
一下子刷了三个技能点,叶思媚内心雀跃,简直想要当场跳一支舞。
她继续往前飞奔,大笑道:“乌兰大君,你就这么点本事吗?”
乌兰大君惊了。
刚才这一击,明明动用了邪神的三分之一力量,哪怕是五级的玄术师,也要受重伤,为什么她还活蹦乱跳的,连一点伤痕都没有?
这小子年纪轻轻,到底是什么等级?
不行!
一定要杀了他!
这么年轻就这么强。要是等他成长起来,那还得了?
只怕全球前十榜上,都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臭小子!今天你必死!”他也不想着藏拙了,直接动用了从邪神那里借来的全部力量。
他的身体开始发红,就像煮熟了的大虾,身上的血管根根暴起。额头上青筋毕露,简直就像要爆炸一般。
痛。
撕心裂肺的疼痛。
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动用蛇神的全部力量,竟然会这么痛。
不过没关系,只要杀了这臭小子,一切都结束了。
“臭小子,受死吧!”他发出一声怒吼,双手再次结印,强大的力量席卷而来,这次连地面都被腐蚀了,水泥发出滋滋滋的声响,化为液体,往地下室滴落。
乌兰大君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但还是露出了得意之色。
他要亲眼看着那臭小子被腐蚀成白骨!
哪怕成了白骨,他也还会活着,还有意识,这才是最可怕的。
但是,他那扭曲的笑容僵住了。
因为叶思媚结结实实承受了这一击,却依然活着,甚至还露出了如沐春风的表情。
这……怎么可能……
“遭受人类·邪术师(假五级)的攻击,腐蚀+2,毒抗+3,毒术+3。”
“毒术达到5点,晋升为三级,解锁新技能——毒掌。”
叶思媚已经冲到了乌兰大君的面前,她正打算试试自己新解锁的技能毒掌,却忽然想起,现在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一具傀儡而已,物理打击对他是无效的。
既然如此,只能用精神力打击了。
她将自己的精神力拧为一根刺,然后朝着乌兰大君的脑海之中刺了过去。
这种傀儡术,其实是一种意识操纵,不可能真的把自己的灵魂放入一个死人的身体里。
只要将他的意识击溃,就能打败他。
甚至还会伤到乌兰大君本体的识海。
乌兰大君察觉到了危险。
他生来就居于高位、养尊处优,从来没有遇到过真正的危险,但这一刻,他却感觉到了。
他觉得自己如果再不逃,可能就要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