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晋江独发(1 / 1)

这个吻仿佛憋了很久。

明明前一天陆倦还是个看着他会耳红的男人。

郁宁甚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陆倦的吻过分粗暴,他原本还是顺从,到后面却也带了些抵抗的心思,谁都不愿意让着谁。

黏腻的声音在空旷的楼梯间里敲击着人的心脏。

也不知道是谁咬破了谁的唇,唇舌之间染上了血的味道。

郁宁渐渐回过神睁开眼睛。

陆倦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在他唇上浅啄了两下,松开桎梏着他后脑勺的手,盯着郁宁泛红的双眼看了两秒的时间。

又推着郁宁的后背,把人死死揽进了怀里。

这个拥抱来得不晚。

郁宁抓着他肩膀处的衣服,脑袋也搁在他的肩膀上,平复着剧烈的心跳和呼吸。

“郁宁。”陆倦喊了他一声。

郁宁嗯了声。

被抱得更紧了。

仿佛在确认着,他们彼此是在的。

出去的时候,郁宁的脸和耳朵都是红的。

也幸好陆倦还有点良知,给他拿了个口罩给戴上,不然现在两人这副嘴巴双双被咬破的模样,走出去肯定会被别人指指点点。

郁宁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熬过昨晚最难受的那段时间,这会儿倒也感觉不到自己有多饿,胃也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不过饭还是得吃。

陆倦带他去了附近的一家早餐店,这个时间店里生意很好,大多都是在医院陪夜的病人家属。

为了防止陆倦又跟之前一样点一桌子的东西,郁宁先发制人抢过了陆倦手里的菜单,“我来点,要两屉小笼包,两碗黑米粥两个饼和两份豆浆。”

等服务生拿着菜单走了,陆倦盯着郁宁看了会儿,似乎是察觉出他的意图,不怎么满意地开口:“我还有点分寸。”

郁宁弯着眼睛笑了笑。

一晚上没怎么睡也没进食,郁宁的脸色算不上多好,刚刚染上的红晕早就褪得一干二净,这会儿笑起来也显得脸色有几分惨白。

陆倦说完,又皱起眉来。

但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郁宁见他像是硬生生把话憋了进去,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趁着早饭还没来,率先道歉,“对不起,昨晚手机没电了,没接到你的电话。”

陆倦这个人虽然嘴巴有时候坏了点,但做的事情实在是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他忍了一个早上的时间,也没有责问自己。

即使没有问,郁宁大概也能从陆倦即使强撑着也能看出来的疲惫面容下猜出来,这个男人昨天半夜应该是疯了似的在找自己。

郁宁的心瞬间像是被一张大网一样紧紧网住。

出不去了。

陆倦没吱声,只是坐在那儿垂着眼皮,视线落在郁宁身上,周身似乎还绕着一种叫做委屈的东西,半点瞧不见刚刚突然亲人时候的凶狠。

其实这种程度的熬夜,以前训练的时候还连续几天对着电脑不合眼,对于他来讲也算不上什么。

但到底,突然察觉郁宁消失找不到的恐惧要比熬夜更加令人煎熬,精神层面上的害怕才是让他累的罪魁祸首。

这个时候,陆倦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种,资本家还是有点用的想法。

要不是他哥,他也没法这么快能找到人。

虽然他开车过来的时候,郁宁已经给他打了电话,但那个时候他一心只想见到人,根本没时间去管什么电话。

见状,郁宁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郁宁磨磨蹭蹭坐到了陆倦身边。

在桌子底下抓起陆倦的手,捏了捏陆倦的手指,“昨晚被我夹疼了没?”

回想起来郁宁就有点后悔。

这是职业选手的手,金贵的手。

昨天晚上他居然那样死死地夹着陆倦的手指。

他自己的手指到现在都隐隐觉得骨头犯疼,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估计陆倦也跟他差不多。

估计是没料到他突然靠近,陆倦有几秒钟的僵硬,但很快恢复如常,任由郁宁抓着他的手,眼皮动了动,“夹?”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郁宁从侧面看见陆倦喉结上下滚动。

陆倦的脸无疑是三百六十度没有死角的,戴着口罩的时候,看不见整张脸,漂亮的下颚线配上凸出的喉结,显得更加性感。

郁宁也跟着喉结滚动了下,偏开视线,耳朵也没控制住地开始发红,迟钝了几秒才意识到刚刚陆倦问了什么。

郁宁啊?了声,“夹……手指啊。”

被陆倦这么一问,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陆倦垂下眼皮,淡淡哦了声,“还成。”

郁宁耳朵又红了一个度,“……那就好。”虽然这么说着,他还是在陆倦手指上捏了捏。

见陆倦面不改色,也暂时相信了他的话。

点的东西很快就上来。

郁宁本来没太多食欲,但在闻到食物香气的瞬间,肚子还是不可避免地叫了声。

他顿时看了陆倦一眼。

后者依然垂着眼皮,唇边却带了点笑意。

郁宁:“……”陆倦肯定是听见了。

郁宁立马松开陆倦的手,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现。

但陆倦反应敏锐,反倒是反握住了他的手。

“手疼,你喂。”

陆倦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郁宁下意识低头看了眼两人紧握着的双手,突然生出一种,以前自己该不会是被陆倦卖可怜给欺骗了的错觉。

明明刚刚还在说还成,下一秒就变脸。

但也就是错觉而已。

郁宁也没真的往这方面想,毕竟职业选手有手伤是很正常的事情,而陆倦这会儿手指疼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所以郁宁还是挺心甘情愿地给他喂食。

一分钟后,郁宁自己喝了口粥,然后给陆倦递了口粥。

时不时走过去几个人,看到他俩这副样子,甚至还隐约带了点同情的眼神看向陆倦。

估计都觉得这个人年纪轻轻手却残了。

不过也看不清。

两人坐在阴影处,店里人多,光线又不够亮。

只是偶尔有人觉得面容熟悉,但谁也猜不到陆倦身上去。

这一顿早饭时间很久。

到最后郁宁干脆都是背对着人群坐的,陆倦就跟没事人一样,仿佛也没察觉到别人异样的眼光。

吃完出来之后,郁宁忍不住问:“你就不觉得大家都在看你吗?”

陆倦视线往他身上瞥了下,“习惯了。”

毕竟之前参加比赛的时候,几乎都是万众瞩目。

郁宁一时之间有些无法辩驳,最后还是叹息,“但是现在他们觉得你是个还需要别人喂饭的残疾人。”他顿了顿,又说了另一种猜测,“也可能觉得你是个巨婴。”

两人边说话边往医院走。

戴上口罩之后,就没人能认出来他俩,手还牵在一起。

郁宁本来是想松开的,但陆倦态度过分坚决。

郁宁也便不坚持。

听完郁宁的话,陆倦脚步停顿了片刻,抬起眼皮,语气不善地问:“你想让我叫你爸爸?”

他说着,哼笑了声,“玩得还挺开的。”

郁宁:“……”

进了医院,气氛就没那么好了。

刚刚因为陆倦而被抛到脑后的外婆的事情再次席卷过来。

郁宁刻意放慢了脚步,甚至有一瞬间想就待在外面就好了,他不想去面对。

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产生这种逃避的想法。

可能是因为自己有了别的依靠。

陆倦大概是察觉到他的心思,抓着他的手紧了紧,“没什么怕的。”

“怕就过来。”

他这话意味不明。

但郁宁听懂了。

进了电梯之后,郁宁才嗯了声,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回基地?”

“你们今天应该恢复训练了吧?你这样跑出来没事吗?”

“没事。”陆倦盯着电梯门上两人的身影,电梯里还有其他人,估计是看他俩一直牵着手,还是两个男的,不免多看了几眼。

陆倦掀起眼皮,淡淡朝旁边看了眼,眼神里带了些许警告。

那人就不敢看了。

“还没人睡醒。”这话倒是实话,即使是刚过休赛期,也没人会在大清早醒来,对职业选手来说,不存在调整作息这一说。

电梯门打开,郁宁被陆倦抓着手往外走,听他继续编排队友,“一个个都睡死。”

“等下午再看。”

陆倦自己都这样说,郁宁也不再多说什么。

或者他也是存了点私心,想让陆倦在这儿多陪自己一会儿。

进病房的时候,两人还是松开了手。

隔壁床的女人在沉默地吃着早饭,她好像没什么家属在,郁宁认出她的早饭是医院里统一配的,刚刚过来的时候还看见护士推着餐车过去。

外婆见他俩回来,又往上挪了点,哎呀了两声,“这病床躺着不舒服的呀!还有这么多吃的噻,小陆怎么买这么多的噻?”

外婆早饭已经吃过了,但还剩下很多。

见郁宁靠近,她又悄咪咪道:“刚刚我想给隔壁的病友分一点噻,但是她不要的啦。”

郁宁不免多看了对方一眼,笑了笑,“外婆,吃不完没事的,有人吃的。”

说着,他看向陆倦。

意思挺明显。

上次陆倦说的,吃不完带回去给队友吃。

不过这也只是一套说辞,让外婆没有那么心痛剩下的食物而已。

陆倦挑了下眉,没戳破他。

外婆果然安心下来,“那你快把东西收好了噻。”

“不行就中午留着吃噻。”

都是些清淡的粥之类的,外婆现在身体不好,郁宁自然不会让她吃冷的,二话没说就把剩下的吃的都给收拾了。

等他从外面再进来的时候,陆倦已经坐在外婆床边。

不知道说了什么,外婆还被他逗得笑了起来。

和外婆在一起的时候,陆倦就刻意敛了身上的气势,整个人显得温和不少。

郁宁停在门口看了会儿,扬了扬唇角。

上午要做的检查很多。

怕郁宁身体撑不住,陆倦让他回自己车里去睡一会儿。

郁宁原本不放心外婆,但外婆也坚持让他去休息会儿,拗不过两个人,郁宁只能拿了陆倦的车钥匙。

一晚上过去得兵荒马乱,身体早就到了临界点,郁宁几乎是靠下去没多久就睡着了。

车里还有着淡淡烟草味,闻起来反而让人安心。

下午,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说是可以手术。

得到这个消息,郁宁有些开心,也有些难受。

外婆这么大年纪了,一辈子劳苦,却还要受这种罪。

但好在还可以手术,可以手术就意味着可以痊愈,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陆倦中午吃过午饭接了个电话就走了,基地那边催他回去。

职业选手虽然没规定说不能谈恋爱,但谈恋爱也要在能不影响目前成绩的情况下。

过段时间就是亚洲赛资格赛,然后是亚洲赛,过了休赛期,基本就没什么时间去休息。

郁宁收到陆倦发过来的回到基地的消息,笑了声,给他发了个抱抱的表情包。

见他脸上终于有了明显的笑意,外婆逐渐放下心来,“今天没课了噻?”

郁宁摇头,其实还有课,但他还想多陪外婆一会儿,放老人家一个人待在医院里,郁宁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

“莫骗外婆噻,外婆一个人在这挺好的噻,这里离你们学校远不远的啦?”外婆虽然年纪大了,但什么都看得明白。

“不远的,外婆,我不会耽误学业的。”

既然读了,郁宁肯定是会继续好好念下去的。

“外婆不是怕你耽误学习的啦,你念书念得好,外婆就骄傲,你要是念不好,外婆也还是把你当骄傲的噻。”外婆叹了声气,“外婆怕你太累了噻。”

她还是觉得自己像是个累赘,但是也不会在郁宁面前说这种话了。

她怕郁宁伤心。

除去易洮和易今,自己就是郁宁唯一的亲人。

郁宁笑着摇头,“不累的。”

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本来不想在外婆面前提,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得问,斟酌片刻,郁宁还是轻声问:“外婆,易洮为什么……一直来找你?”

他问完,很明显察觉到外婆怔了一下,偏过头去,摇了摇头,“都是他自找的。”

郁宁上一次在外婆脸上看见这种愤怒的神情,还是在易洮第一次找上门来的时候。

怕外婆又动了怒气,郁宁连忙安抚:“外婆,不想提就不提了。”

郁宁打算等周末的时候再放平心态,好好找易洮谈一次。

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他,找外婆,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总不可能是因为他迟来的父爱,否则他也不会一直去骚扰外婆。

老人摇摇头,叹了声气,“也没有不想提噻,就是这些事情,本来没必要让你知道的噻。”

为了不让郁宁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心存希望,从郁宁出生开始,她和郁宁的妈妈郁芷就没在郁宁面前提过易洮这个人的存在。

对于郁芷来说,也许那是毁了她一辈子的爱情,但是从郁宁出生开始,郁芷所有的爱都放在了孩子身上,就再也没有了当初对易洮的怨恨。

郁芷一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安长大。

即使是在孩子已经够了月份没法打掉之后,被易洮强行抛弃之后,郁芷也从来没有怨恨过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也没恨过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在发现怀孕之后立马去打掉孩子。

老人曾经也怨恨过自己的女儿为什么这么恋爱脑,为什么听信易洮的鬼话,什么一定会娶她的,什么一定会给孩子名分的,到头来不过是易洮一张嘴的事情。

但终归是自己的女儿。

也幸好留下了郁宁。

留下了她活下去的希望。

如果没有郁宁,大概在郁芷出车祸离开人世之后,老人自己便也会跟着去了。

老人一直不提关于郁芷和易洮的事情,其实也是有私心的。

她一直希望在郁宁的心里,他的妈妈是美好而又伟大的,而不是被爱情欺骗的傻子。

郁芷和易洮在一起的时候,才在外面打工没多久。

家里没多少钱,辛辛苦苦攒了钱给郁芷读书,但郁芷成绩确实不好,没考上大学之后,就去了外面打工。

她长得好看,又会为人处世,懂得看人脸色,工作本该是一帆风顺的,偏偏就遇上了易洮。

刚上大学的易洮是个典型的富二代,家里有钱,长了张帅气的脸。

郁芷虽然早当家,但是又没谈过恋爱,被人家一追,就陷入了爱情里。

然后就是很俗套的,易洮家里不答应。

易洮当初还哄骗着郁芷,说不可能抛弃他的。

但是后来,他家里拿着家产逼他,他毫不犹豫就把郁芷甩了,甚至走得毫不留情。

当时郁芷已经有了身孕,还已经显怀,自然没法继续工作。

易洮家里一开始估计是不知道的。

后来郁芷回了老家,生了孩子,再到她去世。

一直到最近的事情,老人才能猜到易洮后来为什么又来了,因为他知道郁芷死了,但还留下一个儿子。

这种有钱人家,就是想要男丁。

易家知道郁宁是易洮的亲骨肉,自然不可能放任他姓郁,也不可能放任他在外面。

这么些年,看他们缺钱就拿钱。

老人确实也拿了,因为她想让郁宁像普通孩子一样长大,好好读书。

就算心底无法原谅易洮,但她依然弯下了脊梁骨。

而易洮最近急着找她,是想要郁宁的户口。

想把郁宁迁回易家。

原因也在易洮数次暴怒中明了。

易家逼他的,不把郁宁认回来,不给易洮资金。

易洮最近和易今的妈妈打官司,公司运转资金出现纰漏,需要很多钱,但是易家不愿意就这样帮他把钱补上,要让他认回郁宁才给他钱。

太现实的资本家。

当初不让郁芷和易洮在一起,现在却想认回孙子。

因为易今不可能成为易家继承人,易今背后还有他妈妈的家里呢,哪像郁宁啊,就她一个老人家活着,说到底,钱不还是易家的?

但易洮想的不一样。

易洮估计是怕郁宁把自己的钱给抢了,愣是几次都没在郁宁面前提关于家产的事情。

还在装着父爱。

易洮也知道老人的脾性。

老人自然不会拿这种东西去烦郁宁。

她希望郁宁平安一辈子,而不是被卷进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里。

当初陆倦的奶奶介绍陆倦的时候,外婆其实也有过拒绝的心思,从陆倦奶奶的打扮来看,家里是非富即贵的。

但见陆倦之后,那种心思就没了。

至少,陆倦坦诚,也真实。

还对宁宁好。

这就足够了。

她也没有什么被郁芷刺激出来的后遗症,觉得他俩身份地位不配。

沉默了好长时间,老人才叹了声气,“你要是真想知道呀,就去翻翻家里你妈妈的日记本噻。”

那时候的少女心事,都藏在日记本里。

“还有易洮噻,他就是为了钱。”郁宁都问了,老人自然也不再藏着。

郁宁有他自己的想法。

听见外婆的话,郁宁愣了下,微微皱了下眉,“我知道了,外婆。”

在医院待了一天之后,郁宁还是被外婆赶回了学校。

见他安全回来上课,宋兆松了口气,“要不是我不能上高速,我就能送你回去了。”

郁宁无所谓地笑了笑,“笔记给我做了吗?”

宋兆:“……做了。”

这他妈什么魔鬼,这个时候居然问自己要课堂笔记。

就是因为郁宁这样的人,才会让无数学子对大学有了不好的念头。

见郁宁眉眼间依然疲惫,宋兆用胳膊碰了碰他,“你男人是不是去医院找你了啊?”

郁宁抬头看了他一眼。

宋兆嘿嘿两声,“我听江楼说,陆倦那天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鞋子都穿错了啊,然后给他哥打的电话,动用了一个团的保镖。”

郁宁无语:“……你少看点小说。”

宋兆啧了声:“虽然夸张了点,但是说不定是真的呢?听说你男人家里可有钱了啊。”

宋兆说着说着有点心酸。

唉,之前说你男人的时候,郁宁一直反驳,现在直接默认了,他就产生了一种“小丑竟是我自己”的痛苦。

郁宁摇摇头,也没有反驳,沉默片刻,他又看了宋兆一眼,“你什么时候和江教练关系这么好了?”

宋兆噎了下,“那不都是为了你吗?打入敌人内部!”

郁宁嗤笑。

下午直播结束,郁宁做了晚饭给外婆送过去。

医生叮嘱过外婆现在要忌口,医院的菜又总是那几样,郁宁就自己着手了。

等外婆吃过晚饭,郁宁又被赶了回去。

外婆已经和隔壁病房的老人形成了革命友谊,除去睡觉和挂点滴检查时间,老凑在一起,郁宁都想给她换个病房了。

回家之后,郁宁看着空荡的屋子,突然有点想陆倦。

给陆倦发消息确认他还没吃晚饭之后,郁宁又做了两人份的晚饭,然后骑着最近新买的二手小电驴,往陆倦基地去了。

tvt基地。

陆倦冷着脸看着刚那局每个人的成绩,也没骂人,就是看上去很吓人而已,他冷笑了声,“江教练。”

江楼莫名觉得脖子凉飕飕,“数据都在这儿,其实也还行,毕竟大家都休息了这么久。”

陆倦哦了声,“你的意思是我天赋异禀?这几天忙着陷入爱河,数据还能保持之前,而他们就不行了是吧?”

虽然是实话,但实在是太伤人了!

其他几人憋着一肚子的心酸。

除了队长,他们都是单身狗。

而队长即使心里都是小嫂子,数据也和之前一样,反而更猛了点。

反观他们,不仅单身,还因为休赛期的倦怠,数据下滑了点!

虽然只是一点点而已!

江楼尬笑,“我其实也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夸我还是损他们?”陆倦看起来确实挺生气,不过这都是常态了,每次休赛期后,队长总要陷入对他们能力的怀疑里。

也因为有陆倦这种恐怖的存在,tvt才能一直保持着现在的成绩。

训练室里一时之间气氛僵持。

南北还没来得及出声改善氛围,基地大门突然被敲了几下。

几个人仿佛一下子找到了救赎。

不管来的是谁!哪怕是恐怖粉丝,都比在这儿接收冷气好!

南北率先站起来奔去开门。

江楼叹气,“你就少吓他们了,你看把孩子给吓得……”

“呜呜呜天理何在!”话没说完,就听见了南北的声音,颇有些撕心裂肺,“队长!!!小嫂子来了!!”

天理何在!

作者有话要说:郁宁:那个晚上,陆倦到底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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