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睿的痛苦,让围观的人都有一种心有余悸之感。
因为只有男人,才能体会到这种撕心裂肺的疼。
看了下时间,老吴头儿笑呵呵的说道:
“老种,你也不行啊。对付这么一个小杂碎,用时居然超过了一分钟……”
种叔也不理会老吴头儿,他走到赵睿跟前,俯视着他,说道:
“小子,被你们抓了我从来没什么怨言。自己疏忽不能怪别人。但你小子太过阴险,居然想把我当成狗饲料。既然你有杀我心,那你就不能怪我有害你意。别怪我了……”
话一说完,种叔向后一伸手。老黑和哑巴几乎同时把自己手中的武器递了过去。
种叔看了一下,最终选择了老黑的板斧。
他一手拎着斧子,一边用脚在赵睿的脚腕处轻轻踢了踢。
倏忽之间,他神情陡变。
高高举起的斧子,狠狠的砸在了赵睿的脚腕处。
这一次,赵睿只是闷哼一声,便再无反应。
剧烈的疼痛,已经让他昏死了过去。
种叔却并没准备罢手,他用脚在赵睿的后脖子处,猛的一踢。
只是这一脚,赵睿便缓了过来。
他苍白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额头上的豆大的汗珠,正一点点的流着。
“放了我,求你了……”
赵睿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这最后一句。
种叔却是一脸冷漠,反问道:
“放你?把我送进狗笼子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放了我?”ωωw.Bǐqυgétν
说话间,板斧在赵睿的手腕处比划着,种叔继续道:
“江湖就是这样,三更起,五更落。胜者为王时,距离跌入地狱也就不远了……”
板斧划过半空,落在了赵睿的手腕处。
声嘶力竭的痛苦呐喊声,再次的在包厢中响了起来。
斧子扔在地上,种叔把浑身是血的赵睿扛了起来。
走到窗前,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这人天生心眼小,有仇必报。这里是三楼,从这里给你扔下去。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了……”
话一说完,种叔手一扬。
就听窗外传来“砰”的一声闷响,赵睿砸在了一辆车上。
拿起桌上的餐巾,种叔擦了擦手,看着我问说:
“一个是杀,两个也是杀。初六,还有别人吗?”
种叔这是在为站台,我看向道哥。
此时的道哥眯缝着眼睛,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走到道哥跟前,问说:
“道哥,听说这两天你要给符家带来一船的豪客?”
道哥歪头看着我,脸色阴冷。
“初六,明说了吧。我知道你也在打这批客人的主意。但我告诉你,我阿道在江湖中行走这么多年,靠的是信义二字。这批人我一定会给符家,就算你把我从这楼上扔下去,也不会改变。懂吗?”
我立刻笑着摇头,拍了拍道哥的肩膀,说道:
“道哥,你说哪里话呢?我就是问问而已,别多想。我先撤了,咱们改日再见……”
话一说完,我们一行人直接走了。
回去的路上,我抽着烟看着窗外。
想了好一会儿,才转头问洪爷说:
“洪爷,和谐医院你有认识的人吗?”
当初荒子的妻子住院,就是洪爷帮忙给找的医生。
洪爷想都没想,便直接说道:
“有,我妈的一个朋友,我一个阿姨就在和谐医院。怎么了?”
“能不能让她帮我们一个忙?”
我把我的想法,和洪爷说了下。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道哥明天去医院取结果。
回到小楼,我们一群人坐在院子里喝茶看海。
今天办了赵睿,这等于打掉了符家一个有生力量。
下一步,我们必须把符家的客人抢过来。
我正端着茶壶倒茶,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竟然是符大海打来的。
接通电话,我特意摁了下免提。
符大海愤怒的声音,顿时从对面传了过来。
“初六,你个王八蛋。你身为千门中人,却做这些阴损之事。偷袭赵睿,背后捅我的刀子……”
我继续添水沏茶,洪爷却贱兮兮的一笑,冲着电话说道:
“符大海,你这话说的就有问题,洪爷我免费给你上一课。背后捅你的,不一定是刀子。就像撕心裂肺的叫喊,也不一定是痛苦。懂吗?”
符大海先是一怔,但马上明白了洪爷的意思。
能感觉到,他更加愤怒,歇斯底里的大喊道:
“你他妈的精神是不是不好?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们用这些卑鄙的手段,就想把道哥搞走。初六,你们死定了!”
我捏着茶杯,在鼻子下轻轻的闻了闻,冲着电话的方向说道:
“符大海,你听好了。这批客人,我初六要定了!”
说着,我轻轻的摁下了挂断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