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渡,刘备营帐。
刘备看似不经意的询问,却让关羽眯起了双眼,同时不自觉的捋了捋长髯。
就在关羽刚准备说话时。
营帐内传来了“嘭”的一声。
原来是张飞颤颤悠悠的站了起来,将酒盏碰倒了。
“唉,三弟这个性子也是要改一改了,如此贪杯怎行,将来若是让他单独领军岂不是会坏了大事!二弟,我们进去吧。”
刘备叹了一口气,也不等听关羽的答复,就率先走进了营帐。
关羽在帐外看着刘备的背影,张了张嘴但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同时他也转头看向曹操离开的方向,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眼神慢慢坚定起来,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
第二日清晨,主将营帐外。
“文和,主公怎么还不出来?”
“急什么,主公自有他的想法,我们等着就是了。”
沮授听到贾诩这句意有所指的话,认真的看了他一眼后就明白了,一定是有什么事自己不知道,所以也不在着急,静静的等在门口。
不久后,吕布从主将营帐内走了出来,对着帐外一众人等开口说道:“传大将军将令,命吕布率领先锋军先行一步,待先锋军攻破邺城后,中军再依次通过黄河前往邺城!诸将按照昨日的安排行事即可!”
说完,吕布对着贾诩点了点头,随后头也不会的就朝并州狼骑营地走去。
“等等!大将军何在?今日出兵如此大事,为何不见大将军人影?”
就在吕布即将离开时,卢植的声音响起。
吕布转头瞥了卢植一眼,不屑的说道:“大将军行事自有他的意图,你只需按照将令实行即可,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你.....”卢植也没有想到大庭广众之下,吕布竟会如此狂妄和无礼,被噎了一下后,一时间忘记后面要说的话了。
“大胆吕布,你竟然如此无礼,老师与你同属四品武将,为何要听你的安排!”
就在所有人都摄于吕布的张狂不敢说话时,刘备站到卢植身前,全身散发着无畏之态,对着吕布厉声喝道。
“哼!”
吕布看着刘备,面无表情的冷哼一声。
一道直催心神的无形威势,瞬间朝着刘备而去。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对本将说话,你的意思是在怀疑本将假传大将军之令了!”
刘备站出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二十分的准备,全身真气不停的浮动,神魂也蓄势待发。
可惜,他还是低估了吕布的恐怖,仅仅一声冷哼,就让刘备手脚冰凉,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眼看着那道威势就要直击刘备心灵时,关羽和张飞一左一右出现在刘备身前,帮他挡下这道强大的威压。
张飞一头莽劲,丝毫不在意吕布的强大,大喝一声,“呔,你这厮竟敢这样肆无忌惮的出手,莫不是看不起俺三兄弟!”
关羽没有说话,只是青龙偃月刀出现在他手中,左手轻抚长髯,眯着双眼,全身上下散发着凌厉的刀气,紧紧锁定着吕布。
“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你这黑厮竟然还敢这样对本将说话,当真是胆大包天,怕不是忘了昨天的教训.....”
“好了,奉先不要耽误了出兵的时辰。”
就在吕布回身,刚准备发怒时,贾诩淡淡的对吕布说了一句,同时看了他一眼。
吕布听后,撇了撇嘴,对着张飞邪笑一下,说道:“黑厮,本将记住你了!”
说罢,吕布就转身离去。
张飞则毫不在意吕布的威胁,对着吕布的背影大喝一声:“那你可要好好记住,俺乃燕人张翼德是也!”
吕布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贾诩对着沮授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他一下,也跟着离开。
沮授明白贾诩的意思,连忙对着卢植说道:“北中郎将勿恼,吕将军武人脾性,不懂礼法,还请中郎将勿怪。”
卢植拍了拍一直挡在自己身前的刘备,随后走上前去,轻声说道:“并非是本官有意刁难,但今日乃是出兵的大日子,大将军为何却不见踪影?在下了解师弟的性子,他不是这样的人,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主将营帐内传出袁基的声音。
“有劳师兄挂怀了,小弟昨日心血来潮有了一丝突破的预感,可惜最后功败垂成,还受了点伤,如今一直在疗伤,这才没有现身,还请师兄勿怪!”
卢植听后脸色一变,刚准备说话时,就听到张飞震天的声音传来。
“大将军要突破了!那岂不就是显圣境!看着大将军眉清目秀像个小白脸,修为怎么修炼的比俺老张还快!”
“三弟闭嘴!”
刘备急忙对着张飞大喝一声,随后连忙向四方躬身行礼说道:“在下三弟是个浑人,信口开河惯了,还请诸位勿要怪罪。”
同时,刘备又对着袁基营帐恭敬的行礼说道:“三弟无知妄议大将军,还请大将军不要同我三弟一般见识,在下今后定会好好管束他。”
“玄德最好记住今天的话,不要让本候在听到第二次。”
听到袁基的话,刘备这才松了一口气,同时营帐周围的黄忠等人也收敛起自身的气势,怒视了张飞一眼后,逐渐转身离去。
关羽仔细的盯着黄忠的背影看了看,他感知到黄忠是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但在刚刚的一瞬间,竟然给了自己一种强大的威胁感,仿佛有一支利箭已经瞄准了自己兄弟三人一样。
这时,沮授对着卢植说道:“北中郎将,你也听到了,大将军身体抱恙,我等还是不要打扰他了,让大将军安心养伤吧。”
卢植想了想,点点头说道:“既然大将军都这样说了,那本将自然不会再胡搅蛮缠,告辞。”
刘备三人对着主将营帐躬身一礼后,跟着卢植的身影就离开了。
一旁的曹操眼神玩味的看向主将营帐,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沮授走进主将营帐,坐在主将位置上的赫然是刚刚摘掉面具的罂粟。
“罂粟姑娘,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罂粟对着沮授说道:“公与先生,家主如今去办一件重要的事,所以不得已才让我来假扮家主,今日要多谢几位的配合了。”
沮授听后点了点头,但却叹了一口气。
“唉,可惜了,今日让那刘备将名声洗了回来,此人果然不可小觑呀!”
“公与先生这是何意?”
“这刘备确实有些能耐,昨日刚做坏刘备的名声,今日他就能不畏强权挺身而出维护自己的老师......算了,不说了,今后还是要对刘备多加提防,他确实如主公所说,韧性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