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渡,议事大帐。
袁基对着众人挥了挥手,说道:“行了,你们各自回去准备吧,明日卯时一刻,所有人校场集合,若有未到者,军法处置!”
“诺,我等谨遵大将军之命!”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
很快大帐内就只剩下卢植与袁基两人了。
袁基略带歉意的对着卢植说道:“还请师兄勿怪小弟,刘备一事......”
“师弟无需如此,你做的很对,要是换做为兄,只怕会比师弟更加严苛。”
卢植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唉,是为兄没有教好弟子,才让他敢这样目无法纪,教唆关羽公开顶撞上官并拒绝朝廷封赏,为的就是将关羽留在自己身边,他到底意欲何为!”
卢植越说越生气,最后一掌拍在案几上,厉声说道:“原本我是念他天资不凡,身为汉室宗亲,却家道中落着实不易,这才起了爱才之心,没想到才分别了几个月而已,他竟然变化如此大!”
“师兄勿要在恼了,此事也是小弟一时气昏了头说了气话,这样吧,师兄明日带兵负责我大军右侧战场时,不如就带上刘备三人,让他们戴罪立功吧,若是他们表现良好,战后小弟还是会为他们请功的。”
听着袁基的话,卢植却摇了摇头说道:“师弟好意,为兄心领了,但此次这劣徒实在太让我失望了,明日为兄一人率兵上战场就好了,让他们好好反省一下。”
看着卢植固执的样子,袁基叹了一口气说道:“师兄说的是,这样吧,等刘备他们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后,小弟在让他们为国效力。”
随后,两人在大帐内又聊了一会就分开了。
主将营帐。
回到自己的营帐,袁基发现贾诩和沮授早就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文和,说说吧,今天你为什么让吕布故意挑起事端?”
“启禀主公,这件事的目的,主公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而且主公配合的很好!”
“哈哈哈哈哈。”袁基大笑着,对贾诩说道:“你这老狐狸,从你让吕布故意找事,本候就猜到了,你是想要坏了刘备等人的名望,本候说的可对?”
贾诩微微一笑,平静的说道:“主公英明,这关羽当真是让沮公与说中了,他竟然对刘备如此忠心,主公身为大将军,刘备不过是一破落的汉室宗亲,他关羽竟然愿意为了刘备当众拒绝主公的拉拢。从这一点上就能看的出来,曹操和属下当初对于关羽和刘备的离间全都是无用功!”
“所以,今后我们要将刘备这三兄弟的威胁提到与曹操一样的高度了,那既然已经成了敌人,属下自然要提前落子,坏了他们的名望自然就是第一步!”
贾诩眼中闪过一道阴狠的寒光,继续说道:“刘备所依仗的无非四点,第一汉室宗亲的身份,第二关羽和张飞这两个万人敌,第三卢植的学生这个身份,第四正在不断传播的仁义名声。”
“只要刘备等人被扣上了目中无人藐视上官的帽子,就可以开始逐步坏了他的声望,到时候,我倒要看看,刘备还怎么掀起风浪。”
“主公临时的发怒也恰到好处,让刘备等人有了拒绝朝廷封赏狂妄自大的记录,不管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有了这件事做料,属下就可以略施小计让刘备等人的名望扫地,属下到要看看,等到他们三兄弟山穷水尽,后悔到无以复加之时,他们之间的情义还能不能像如今这样牢固!”
袁基点了点头,长叹了一声道:“这关羽的做法虽然是在本候的意料之中,但还是让我不由得佩服他的忠义,为了一个刚刚结义的大哥,就可以做到这个地步,不愧是关云长呀!”
“主公,英雄可以敬佩,但也仅仅钦佩就可以了,万万不要成为这种人,不然我等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嗯,文和的意思本候明白,行了,刘备等人的事先这样吧,他们现在还掀不起什么风浪,有一件事是本候比较在意的,你们来帮本候分析一下。”
说着,袁基拿出大汉疆域图指给贾诩和沮授。
“你们看,如今黄巾完全按照我们的计划,被困在青徐兖三州,张角也被困在冀州,而且我们已经形成了这么明显的包围,黄巾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就这么轻易的按照我们的计划发展了,你们不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吗?”
“就算黄巾贼众都是一群废物,可张角此人绝对不简单,本候不信他完全看不出来!可是他就是这样顺着我们的计划,一步一步让黄巾的地盘被蚕食,直至退守到这四州之地,这一切顺利的让本候都有些怀疑张角是不是在配合我们!”
贾诩和沮授对视一眼,沮授上前行礼说道:“主公英明,我二人正打算向主公汇报此事!”
“此次是我二人小看了张角,如今冀州的黄巾贼众已经高达三百余万,这明显是张角借我等之手,将各方渠帅的兵力收拢回冀州,至于他的目的是什么还未可知,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张角的目的一定不简单。不过请主公放心,属下会尽快将这件事情弄清楚!”
“恩,既然你们心中有数,那本侯就不管了。行了,明日还要集结大军,你们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诺,我等告退。”
等到贾诩和沮授走后,袁基轻声说道:“卢植这些年的经历查到了吗?”
一袭红衣的罂粟出现在袁基身旁,递上一卷竹简说道:“启禀家主,仅查到一部分,至于卢植带着刘备去了什么地方,一概没有查到,还请家主恕罪。”
翻看着竹简上的记录,突然,袁基指着竹简上一处地点问道:“卢植还去过沛县?他去沛县做什么?”
罂粟回忆了一下说道:“根据调查,卢植只是去沛县游历了一番,缅怀了一下高祖皇帝,以及汉初的那些功臣!”
“真的是这么简单吗?”袁基皱着眉头想到,随后他继续问道:“那他为什么从沛县离开后,就直奔万里之外的汉中?可有查到他去哪里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