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帐。
屠特若尸逐就看了伊陵尸逐就单于一眼,然后对着袁基说道:“上使勿怪文丑将军,是在下没有让文丑将军打扰上使的,是吧,文丑将军。”
文丑一听连忙说道:“啊,啊,对,是左贤王说的,他说既然他来晚了,就不进去打扰少爷了,然后就走了,对了,傅夑这个小白脸,当时在一旁陪着。”
袁基看向傅夑,傅夑连忙说道:“是的,没错,左贤王当时说了不打扰少爷,然后转身就走了。”
袁基听到这里,装作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说道:“唉,下人不懂事,这样,今晚左贤王万万要赏光来与在下痛饮一番。”
左贤王连忙笑道:“上使有命,在下必当奉陪。”
袁基听后,大笑一声,然后想到了什么说道:“既如此,那我们快些完成我此次的任务吧,早些完成,在下就可以早日在这草原游玩一番,到时候左贤王和右贤王可愿与我同游呀。”
屠特若尸逐就笑着说道:“在下定当奉陪,就是不知道右贤王有没有时间。”
羌渠听到自己的名字,这才回过神来说道:“在下宿醉未醒,留在这里对于商议通商也是无用,不如今日就先行告退了。”
而这时,屠特若尸逐就对着伊陵尸逐就单于使了个眼神,伊陵尸逐就单于开口说道:“还请右贤王留步片刻,今日我们除了商议通商之事外,还要商讨上使所说的,出兵鲜卑和整合匈奴众部落之事,右贤王还是稍待片刻一同商议吧。”
羌渠听后一愣,连忙问道:“单于,昨日我们不是说好了。。。”
屠特若尸逐就这时说道:“右贤王怕是记错了,昨日我们只是说此事还需三思而行,但是并未下定结论,今日刚好上使也在,大家一起商议一下吧。”
羌渠听后,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屠特若尸逐就和伊陵尸逐就单于。
而伊陵尸逐就单于并未看他,则是笑着对袁基说道:“上使,今日我们先讨论出兵鲜卑之事吧,昨夜在下想了一晚,还是认为此事最为关键。”
袁基也是一愣,但是脸色突然一喜,说道:“单于能想通此事最好,鲜卑在我大汉看来不过是弹丸小国,妄自尊大罢了,以前是我朝陛下不想理会,但是檀石槐此人竟敢拒绝我朝封赐,实在罪大恶极,我朝陛下已经决定尽起二十万。。。”
袁基话还没说完,右贤王羌渠就连忙打断说道:“单于,此事万万不可呀。”
这一下打断,袁基心中暗叫一声,来的太是时候了,羌渠呀羌渠,我看你这次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伊陵尸逐就单于正听着袁基说话,却突然被羌渠打断。这让他想到自己儿子偷听来的,羌渠昨夜和袁基约定好,要破坏出兵鲜卑,好等自己归天之后,羌渠自己配合汉人出兵,然后携得胜之势登上单于之位。
羌渠这突然的打断,就好像是不想让袁基透露太多的样子。
种种痕迹和事实之下,伊陵尸逐就单于心中彻底相信了,羌渠已经有了取自己而代之的心思,也有了投汉之心。
不由得,心中长叹一声,伊陵尸逐就单于面色复杂的看着羌渠说道:“右贤王,那你仔细说说为什么不可以出兵鲜卑?”
羌渠想都不想说到:“启禀单于,昨日在下已经说了,鲜卑现在势力极其庞大,兵强马壮,士兵骁勇善战,若是一个不好,我匈奴恐有覆灭之危呀。”
屠特若尸逐就听后却说道:“右贤王,此言未必太过危言耸听了,鲜卑单于檀石槐确实雄才大略,但是此人为人狂傲,而且所言尽皆夸大其词。右贤王可知道,上使在来王庭的路上曾救了我母亲的母族一事,上使以一千出使的使者护卫队,全军覆灭了两千身经百战的鲜卑雪狼卫。”
羌渠听后一愣,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却说不出来,确实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两千鲜卑骑兵会被一千出使的护卫队全军覆灭。
看到羌渠不说话了,屠特若尸逐就冷笑一声,然后继续说道:“而且上使说,上朝要尽起二十万能征善战的大军,前往攻打鲜卑,我匈奴身为上朝附属,怎可不听号令,再说此战我方必胜,焉有不战之理。”
羌渠没有理屠特若尸逐就,而是对着单于行了一个跪拜大礼说道:“单于还望三思呀,此战若是开始,我匈奴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而且此战必败,汉人可以回到雁门关之后,我匈奴确是直面鲜卑怒火呀。”
这时,袁基愤怒的大喝一声道:“大胆,好你个羌渠,我好心宴请与你,你却咒我大军战败,还横加阻拦匈奴与我大汉交好,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羌渠却没有说话,而是依旧静静地看着伊陵尸逐就单于。
伊陵尸逐就单于,听到羌渠此言,又想起他昨日说的,不由得压下对羌渠的偏见,认真的思考起此事。
袁基看到伊陵尸逐就单于的样子,暗道一声,“不好。”
于是,袁基装作愤怒的来到羌渠面前,说道:“右贤王,你是不是看我顺眼,我本想宴请你缓和关系,你却倒好,不但不领我的情,还处处与我为敌。”
听到这里,伊陵尸逐就单于突然想到自己儿子偷听到的,羌渠和袁基约定好,要装作相互敌对之事,一瞬间对于羌渠的偏见达到了顶峰,冷哼一声,不在看向羌渠。
而羌渠看到伊陵尸逐就单于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由得心一凉,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从昨日前往汉人营地之后,一切都变得如此诡异,所有事情都脱离了他的掌控。
等等,
昨日汉人营地之后,等等
等等,
等等
羌渠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袁基,发现袁基正一脸嘲讽的看着自己。
羌渠突然站起身来,伸出手指,颤抖着指着袁基,不敢置信的说道:“是你,一切都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袁基正站在羌渠与伊陵尸逐就单于之间,正对着羌渠,背对着单于父子二人,脸上露出一丝嘲弄和一丝得意的表情,然后装作迷茫的说道:“羌渠你在说什么,莫不是失心疯了?”
羌渠好像一切都想通了似的,虽然有些细节,他不明白袁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是看到袁基表情的那一瞬间,他就明白了这一切很有可能都是袁基安排的。
羌渠感觉自己和整个匈奴,都陷入了袁基精心编制的陷阱当中,不由得怒火攻心,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昏死了过去。
袁基看着昏死过去的羌渠,内心冷笑一声,羌渠你不要怪我,虽然你也是亲汉一派的,但是我大汉并不需要一只有思想的看门狗,我们需要的只是一支听话的看门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