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之后,草原
“主公,匈奴首领说不能再往前走了,夜晚在草原赶路十分危险,今晚需要在这里安营扎寨,预计明日中午,就可以到达匈奴王庭了。”
傅夑在马上对袁基恭敬的说道。
袁基听后,看了看天色,对傅夑说道:“也好,南容你去通知文丑,让大军停下,原地安营扎寨,布置好守夜将士,以防不备。”
“属下遵命。”
袁基他们将阵亡的匈奴士兵火葬之后,在匈奴首领的带领下,朝着北方一路前行,由于带着大量匈奴部落的子民,速度快不起来,所以一直到日落也没有到达匈奴王庭。
看着正在忙碌的匈奴部落和血屠军,袁基想到,“想要将匈奴融入大汉,并不是不可能,但是任重而道远,慢慢来吧,这次出使先看看匈奴单于的态度,还有其他部落首领的态度,若是有人心怀叵测,呵呵,刚好杀鸡儆猴,比如那个去卑。”
想到这个去卑,袁基的身上散发出强烈的杀意。
“啊。”
这时,一声尖叫声打断了袁基的思绪,原来是一个五六岁匈奴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袁基身边,整个人瑟瑟发抖,手中的花环也掉在了地上。
袁基看到她之后,这才反应过来,是他刚刚又想到上一世的事情,杀意不自觉的外泄了,他那庞大的杀意,那怕是外泄一丝,也不是这样一个小女孩能够承受的。
连忙收敛杀意,运转起《三山五岳法》,大地温暖的气息充斥着袁基周身,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袁基用匈奴语对小姑娘说道:“你叫什么名字,谁让你过来的?”
良久,那个小姑娘才恢复平静,捡起花环怯生生的说道:“我叫祁连居次,我是来给你送花环的,阿娘说,只有部落的英雄才可佩戴花环,而你就是我们的英雄。”
袁基笑着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心中却是想到:“居次?这可是匈奴人对于单于之女的称呼,这个小女孩为什么会自称居次?而且祁连也是匈奴语中,天,的意思,那这个祁连居次名字的含义,连起来就是,天之女!”
袁基虽然心内充满了好奇,但是面色还是十分平静,笑着接过祁连居次递来的花环,说道:“很好看,谢谢你。”
祁连居次看到袁基接过花环,也是开心的笑着跑开了。
袁基看着手中的花环,对着空中轻轻地说了声:“盯紧这个小女孩,查一查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诺。”空中传来一丝女声。
这个小女孩这边。
她正蹦蹦跳跳的回到自己的帐篷中,一进去就看见,一个匈奴妇女正在做晚上的吃食。
小女孩连忙跑到妇女身边,抱住她兴奋的说道:“阿娘,刚刚我给大英雄送了花环,他很喜欢。”
小女孩阿娘看着小女孩,满脸笑意说道:“你呀,又乱跑,快去擦擦手,准备吃饭了。你刚刚说,你给哪个大英雄送花环了,是你大哥吗?”
祁连居次拿起一个饼,大口大口的吃着,边吃边说:“不是大哥,是..是..好烫..是那个天神军队的首领,他还说我编的花环好看。”
小女孩的阿娘听到这里,心中一惊,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跑到祁连居次身边,用力抓住她的肩膀问道:“那你和他说话了吗?他可有问你名字?你告诉他了吗?”
祁连居次不知道阿娘为什么这么紧张,连忙说道:“和他说了两句话,他问了我的名字,我也告诉他了。”
阿娘心头一紧,连忙继续问道:“那他知道你的名字之后有什么反应吗?”
祁连居次想了想说道:“没有什么反应,很正常呀,他就说我编的花环很好看,然后就让我走了。”
阿娘高悬的心,这才缓缓放下,连忙急切的对小女孩说道:“以后,不可以在接触那些汉人,就是那些天神军队的人,记住,是任何人,尤其是那个首领,也不可以和那些汉人说你的名字,记住了吗?”
祁连居次被阿娘的神情吓到了,连忙说道:“阿娘我知道了,你抓疼我了。”
小女孩的阿娘,连忙松开死死抓着小女孩双肩的手,帮小女孩揉了揉之后,让她自己乖乖吃饭,阿娘连忙走出了帐篷。
阿娘出了帐篷之后,一路小跑到匈奴首领旁,把他叫到一旁,看了看左右,小声的说道:“怎么办,祁连居次趁我一个没注意和那个汉人首领说话了,然后还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
匈奴首领听后脸色大变,手中的马鞭都掉到了地上,结结巴巴的问道:“你确定,祁连居次和那个汉人说过话了,还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是居次和你说的吗?还是你听到的?”
阿娘也是一脸着急的说道:“是居次告诉我的,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日落的时候,我在做饭,一时没注意,让居次跑了出去,没想到他竟然和那个汉人说话了,当家的,这可怎么办,按照萨满大巫师的预言,祁连居次第一个遇。。。。”
阿娘话还没说完。
匈奴部落首领,猛地抬手扇了阿娘一巴掌,将阿娘扇倒在地,说道:“住口,蠢女人,我说过要把这件事忘了,大巫师是怎么死的你忘了吗?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你要是敢泄露出去,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阿娘连忙抱着匈奴部落首领的大腿说道:“不会的,不会的,我谁都没说,而且要不是为了保住这个秘密,我们才不会迁徙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流失了大量的牛羊和子民,还遇到了这些该死的鲜卑人。”
突然,匈奴首领僵住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阿娘,然后将她扶起,说道:“你把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阿娘也被首领的样子吓到了,支支吾吾的说道:“我说要不是为了这个秘密,我们也不会迁徙,子民和牛羊也不会流失,更不会遇到这些鲜卑人。”
匈奴首领听后,突然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顿足捶胸,对着天空大喊:“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部落迁徙的,都是我的错呀。”
疯狂的模样将阿娘吓了一跳,连忙抱着首领,让他停止大叫,以防将别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但是还是晚了一步,傅夑刚好和首领之子,在附近说话,听到匈奴首领大喊大叫,连忙赶了过来。
首领之子看到这一幕连忙问道:“阿娘,阿爹这是怎么了?”
阿娘抱着首领,挥挥手,勉强的笑了笑说道:“没有事,你阿爹有些自责,他不应该让部落迁徙,这样也就不会遇到这些鲜卑人,导致部落损失惨重。”
首领之子听后叹了口气,也上前抱着了首领,说道:“阿爹放心,我已经和汉人说好了,他们会护送我们去王庭附近,大姐是单于的颛渠阏氏,到时候肯定会庇护我们的,部落早晚还能发展起来的。”
首领听后没有说话,依旧神情呆滞。
首领之子只好和傅夑告罪一声,先将首领送回帐篷休息。
傅夑看到这一幕也是叹了口气,就返回血屠军驻扎地。
袁基这里。
“有意思,你说那个祁连居次是这个匈奴首领的女儿,然后关于她好像还有个预言,而且还是萨满大巫师的预言。”
帐篷中,袁基听着罂粟偷听来的情报,不禁来了兴趣。
罂粟说道:“是的少主,属下是一路跟随祁连居次的阿娘听来的,据说这个消息只有这个阿娘和这个匈奴首领知道,连做出预言的萨满大巫师都已经死了。”
袁基左手撑着脑袋,右手不断的敲击着案几,思考着什么。
这时,傅夑的声音在账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