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太守府。
袁基依旧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让傅夑上前查看。
第一柄宝刀,是一柄通体黝黑,泛着玄色光芒的宽刃长刀,刀身上面隐隐透着山云文图案。
第二柄和第三柄,看上去像是一对双刀,左边那柄刀身血红,右边那柄刀身幽蓝,两柄刀一左一右,已然是一对鸳鸯刀。
傅夑看到第一柄宝刀的时候,眼前一亮连忙拿起来,转身对袁基大喊:“少主,这柄刀品相可以,就用这柄吧,这样少主就不会被责罚,不是,是在下,就不会被责罚了。”
说着,就要把刀递给袁基。
本来没有在意的董卓,听到后,下意识的看了眼傅夑手中的刀,脸色突然一变,连忙一把拉住傅夑的胳膊,让傅夑动弹不得。
董卓从傅夑手中拿走那柄刀,对袁基笑着说道:“少主,不好意思,下人拿错了,这柄刀是在下家传宝刀,家父临终前特意叮嘱,这柄刀是万万不可以私自赠予他人的,还望少主见谅,这样卑职将剩下这两柄宝刀都赠予少主,可好。”
袁基听后,脸色一变,冷冷的看着董卓,说道:“董太守,莫不是觉得本少爷好欺负,我好不容易找到一把适合的宝刀,你现在和我说不行。这样也好,我觉得幽州和交州也挺好的,不如董太守选一个地方吧。”
董卓听后一怔,愣了一下,然后一股怒气和杀意从心底升腾,不禁想到,“黄口小儿竟敢这般辱我,索性在这里斩杀了他,神不知鬼不觉。”
而抬头看到袁基那副有恃无恐,又满脸嚣张的表情,突然想到袁氏四世三公的势力,愤怒的气息不由得一滞,然后略带讨好的对袁基说道:“少主,这柄真的不行,要不在下再送少主一队兵马可好?”
傅夑这时在旁边插嘴说道:“少主,我们可以找董太守借这柄刀,等事情办完后,再想办法偷回来不就可以了。”
袁基听到后,眼前一亮,对着董卓说道:“仲颖你看这个方法可好?实不相瞒这柄刀,我是非要不可的,毕竟它对于我这次任务很关键。”
董卓听到后,思考了半晌,然后叹了一口气,像是老了十岁似得,说道:“那就依少主所言吧,还望少主真的能帮属下拿回这柄刀,在下愿意拿十件神兵来换。”
说完,董卓慢慢的将宝刀递给袁基。
袁基一把接过宝刀,就在这一刻,董卓感觉自己好像丢失了点什么,而袁基若是《周易》修到大成的话,学会望气之术,那就能看到,这个时候董卓的气运突然下降了一大截。
袁基拿过宝刀,随意挂到马上,然后带着傅夑就离开了。
看着袁基身影消失,董卓脸色瞬间漆黑无比,神情欲择人而噬,转身一把将去取宝刀的家仆举了起来,怒喝一声:“谁让你拿这柄刀的,你是怎么拿到这柄刀的?”
家仆吓得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来,只说了一句,刀就放在书房桌上。
董卓一愣,然后单手抓着家仆的脖颈,朝地上连摔了十几下,整个人都摔得血肉模糊,不成人形,而人早已没有了气息,现场恐怖血腥无比。
虐杀了这名家仆,董卓依旧愤怒无比,神情阴冷的看着袁基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一声:“袁氏小儿,竟敢如此辱我,咱们走着瞧。”
而袁基这边,则对傅夑说道:“南容演技不错嘛,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这柄宝刀吗?”
傅夑摇了摇头,略带好奇的问道:“莫非少主知晓这柄刀的来历?”
袁基竟然真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柄刀可不简单,它曾是西楚霸王之物。”
袁基没有回府,带着傅夑,直接朝城外血屠军驻扎营地走去。
他昨日已经和众人说了,今日午时出发前往南匈奴。
路上,袁基反复观摩这柄宝刀,通体黝黑,泛着玄色的光芒,摸上去带着丝丝冰寒之气,不愧是曾经西楚霸王之物,这柄刀的品质来说,也就比凤翅镏金镋差了那么一丝而已,想来也是一件难得的神兵。
“董仲颖呀,这次利用袁家的大势来压迫你,想来,你应该很不甘心吧,说不得现在已经怒发冲冠了吧。”
袁基轻轻冷笑一声,喃喃说道:“董仲颖,这只是利息,上一世你屠我袁氏满门,斩我父,杀我叔,若不是还需要让你来敲响这汉室丧钟,背负这祸乱天下的恶名,我岂能让你好过,不过不着急,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袁基不知道的是,董卓的气运已经因为丢失了这柄宝刀,而损失了一大截。
每个人在世间都是有自己的气运的,有的人生来为王,有的人生来贫贱,这就是气运最开始的显现。
随着经历和年纪的增长,每个人都会遇到自己的际遇,若是能把握住,那气运就会增长,反之,气运就会丢失,就如董卓丢失了这柄宝刀,虽然表面上来说,对他没有什么损失,但是宝刀上携带的气运却离他而去。
就是不知道,这一截气运的丢失,对于董卓来说会发生什么。
很快,袁基和傅夑就到了营地。
文丑早就已经整理好军队,正在营地等待袁基,而在血屠铁骑旁,徐荣和段煨也是一身戎装,身后跟随着一百名壮硕的黑衣黑甲的精骑。
众人看到袁基之后,连忙单膝下跪齐声大喝道:“属下,见过中郎将。”
看到这一幕,袁基又回想起上一世统兵时的感觉,不由得豪气大生。
站到众人面前,袁基略微使用真气,将自己的声音放大十倍,说道:“将士们,我是你们的主帅袁基,你们可知道我们此行是去哪里,是去干什么的吗?”
文丑带头答道:“前往匈奴。”
袁基继续说道:“没错,这次我们是去匈奴王庭,我们是去找匈奴单于要贡礼的,匈奴臣服我们大汉这么多年,不仅不纳贡,还经常骚扰我们的边境,掠夺我们的子民,你们说有这样的道理吗?”
文丑大喊道:“没有。”
“没有。”众人也齐声喊道。
“是呀,没有这样的道理,就算养条狗,我们给它住的地方,给它吃的,它还知道为我们看家护院,而现在匈奴这只野狗,不仅不听话,竟然还妄想抢夺主人的食物,你们说,我们应该怎么办?”袁基继续说道。
傅夑大喊道:“不听话就打到它服,再不听话就杀来煲汤。”
众人也是跟着大喊道:“杀来煲汤,杀来煲汤。”
袁基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但是我们大汉向来都是先礼后兵,所以此次我们先行出使匈奴,若是他们听话,那我们就让他继续为我们看家护院,若是不听话,那就回去集结大军,一路杀到狼居胥山,学一次冠军侯封狼居胥可好。”
众人齐声答道:“谨遵中郎将号令。”
袁基一挥手中的长刀,说道:“文丑上前听令,命你带领三百名血屠铁骑为开路先锋。”
“血一上前听令,命你带领剩下七百名血屠铁骑为后军,注意后方一切动向。”
“徐荣,傅夑上前听令,命你二人带领一百西凉铁骑,为中军与我随行。”
“段煨上前听令,命你持此令牌前往雁门军营,召集大司农张奂训练的五百名雁门关长弓守军,之后驻扎在雁门关,等我军返回。”
“你等可听清楚了?”
众人齐声答道:“我等谨遵中郎将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