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替王妃戴孝
白冉怔怔的坐在椅子上,转头看着凤离歌,青丝从窗户蹿出,在窗外被微风吹的飞扬飘逸,凤离歌眸子深沉一分,凑上去,一字一句又道一遍“帮我更衣。”
“你是断手了,还是不会穿衣服?”白冉脸上带着一丝苦笑,无奈的看向凤离歌,暗地里牙齿已经咬的吱吱作响。
她这是第几次被凤离歌下套了,第几次了!她都要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退化了!
“这衣服已经被人碰过了,我不想再碰。”凤离歌说话间,面色平淡,似乎在说着一件平常无奇的垃圾“她是你的妹妹,你应当不嫌弃吧。”
白冉呵呵干笑两声“我不嫌弃她,我嫌弃你。”
“我记得不久前,冉冉该看不该看的都已经看过了,当时还笑话我不该害羞,难不成那个时候冉冉说的话不算数了?”凤离歌凤眸微动,眨眼间,似有流光闪烁,煞是好看。
白冉闻言,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颓废的站起身,无奈的点着头“更衣便更衣,我还怕你不成?”
说着,便走到凤离歌身前,动作粗鲁的将凤离歌的外衫脱掉,扔到一边。忽的手上动作不动了,抬头看着凤离歌,问道“你之前不是穿月白色的衣服吗?怎么最近改穿白色了?”
“为我未来的王妃戴孝。”凤离歌面色不改,淡淡道。
白冉闻言,眉梢微挑,她今天就该老老实实跟在白暮秋身边,在他旁边作威作福,而不是跑到这个宽敞的檀木马车里为一个男人宽衣解带!
“过几日我会给你拿几套白色的裙裳,你这几日便不要再穿月白色的东西了,我给你的裙子也都扔掉吧。”凤离歌声音清浅,轻轻抬着双臂,看着白冉绕着自己解着衣带。
“怎么,我也得给你未来的王妃戴孝?”白冉冷哼一声,猫着腰细细看着手里的衣带,有些搞不懂这衣带是怎么打结的。
凤离歌伸手,食指轻轻撩过白冉长长的青丝,淡淡一笑“被不相干的人玷污的东西,哪怕以前再好,现在也该抛弃。”
言外之意,他对白语萱今日穿着月白色的衣裳非常的不满。
白冉也不反驳,白语萱这个举动确实有些讨人嫌,凤离歌身上的布料都是他自家布纺自家绣娘一点一点做出来的,岂是白语萱仿着眼色便能贴近而语的。
“再者,我觉得冉冉穿白色的好看。”凤离歌唇角弧度加深,微微低头,鼻息打在白冉的发间,引得白冉的眼帘微微抖动。
“你这衣服怎么解……”白冉有些无语,甩开那个打成死结的衣带,哼了一声,退后一步“我可不要给你以后的王妃戴孝,日后若是你娶妻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我不就成罪人了?”
凤离歌修长的手指落在衣带上,浅笑之间,衣带便神奇的解开了,凤离歌也不再叫白冉,自己将除了里衣外所有的衣服都褪去,指了指一旁的小柜子“那里有衣服,拿来。”
白冉哦了一声,便将衣服拿出来,放到凤离歌手中,指尖划过片片竹叶的暗纹,忍不住啧啧两声“上乘的布料,上乘的做工,凤离歌,你身边的能人倒是不少。”
“冉冉若是喜欢,我便将绣娘送到你那里。”凤离歌自己打开衣衫,一层一层套在自己身上,动作慢条斯理,气质脱俗。
“不不不,你留着吧,我可没那个心思享受这些。”白冉眼看着凤离歌一层一层裹着白色的衣衫,微微蹙眉“这才刚刚入秋,你就已经冷成这样了?”
“无妨,每年都是如此。”凤离歌别过身,不再看白冉,自己低着头将衣带系好,一挥袖,方才他坐着的那块白狐毯子便露出了一个洞。手腕一抖,一旁的柜子忽然打开,一块崭新的白狐毯子瞬间在地上铺开,除了车顶,但凡是白语萱接触过的地方,凤离歌全然翻新。
白语萱与白耀辉的车中,白语萱一脸阴郁的坐在一边,鼻尖似乎还萦绕着凤离歌好闻的药香味。
“你瞧你那出息,又被那贱丫头耍了吧,废物!”白耀辉也是一脸沉闷的低着头,双手放在膝盖上,不安的交叉着。
“闭嘴!”白语萱冷声喝道,声音狠厉,震得白耀辉浑身一颤,竟一时没敢答话。
“你跟我来劲,你怎么不去将那个贱丫头踩在脚底,白语萱,枉费母亲父亲这么多年以你为傲悉心栽培,你就在蓝魂学院学成这副模样?”白耀辉越说越激动,挥动着手指,指着后面御王府马车的方向。
白语萱闻言,赫然转身,小脸煞白的盯着白耀辉,一只手狠狠拽着白耀辉的领口,渐渐收紧“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你去和白冉会会,少在这儿站着说话不腰疼!”
此时,白语萱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橘红色的灵力,灵力带着浓郁的杀气,波动极大。白耀辉看了看四周的灵力,咽了咽口水,嘴角抽搐两下,连忙识时务的轻声安慰道“好妹妹,放开手,哥哥也是替你着急啊……”
白语萱瞪着白耀辉,看着他脸色从嚣张到现在的顺从,心底狠狠唾弃一声,忍下心中的不甘才缓缓的松开手。
她又能好受到哪儿去,自小她心比天高,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竟然被人吊在马车顶!
“语萱啊,白冉有什么地方比你好,你怎么就比不过她呢,要我说是不是王爷眼光有问题啊,语萱,你若能比过白冉,王爷定会对你另眼相看的。”白耀辉喋喋不休的劝导着,强忍住心底的烦躁情绪。
他早就盘算好了,若是白语萱能夺得凤离歌青睐,那他以后就能接着凤离歌的面子在学院里如鱼得水,否则就冲白冉和白暮秋二人现在的地位,入校以后肯定没他的好果子吃。
只可惜,自己这个妹妹太不争气,那个贱丫头都能迷住凤离歌,而白语萱连个男人都迷不过来。
闷哼一声,白耀辉看着黯然神伤的白语萱,心底渐渐升起一个想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