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溯是紧张的,把她的细腰掐得很紧:“Ai,因为有你,因为有所有和你心有灵犀不言而喻的理解和共鸣,我的人生,变成了两倍。或许,说成‘圆满’更确切。如果现在和以后没有你,我会很不好,很不好!Ai,爱了你,不舍得也不能再失去。因为,”
他在她耳垂上印下一吻,吻进她颤抖的心里:
“Ai,你就是我的宁缺毋滥,哪怕孤独一生。”
甄爱的身体僵住,唯独胸口涤荡着感动而震撼的情绪,强烈得无以复加。
她望着面前那颗白茫茫的彗星,那就是言溯吗?他一个人孤独地走了10亿年,茫茫宇宙,浩瀚无垠,只有她一个能融化他,让他停止孤独的旅程。
这就是他的意思?
此刻,她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重要的人!从来没像此刻这样觉得,她这个人,她这段生命,具有那样非凡而不可估量的意义!
面前飘来一颗蓝色的星星,停在她面前,不动了。
她定睛一看,不是星星,却是一枚蓝宝石戒指,托在他白皙的手掌之中,折射着全宇宙的星光。纯粹而通透的蓝,光彩熠熠,比天空还高,比海洋还远。
“Ai,我们结婚吧!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吧!”
他的语气是那样认真,“你不要再一个人,我会心疼;我也不要再一个人,我会想你。”
甄爱嗓子酸痛,泪水一点点漫上眼眶。其实,她又何尝不是一颗孤独的星,那么多年,一个人孤寂而悄然地生活着,没有悲欢。
那么多年,只有他能给她温暖,融化她的不安与戒备,这个宇宙,只有他一个。
她泪眼朦胧地盯着他手心的蓝宝石戒指,小声哽咽:“阿溯,我好喜欢这个颜色。”
他托起她的右手:“我给你戴上,然后,你嫁给我,好不好?”
她整个人都在颤,手也在抖:“我,可以吗?”
他明白她的忧虑,安抚地说了一句:“Ai,过去属于死神,未来属于你。”
她凝滞一秒,一切豁然明白。很多话不用再说,过去已经消亡,未来只属于自己,属于彼此。
面对如此浩渺的宇宙,她的忐忑和迷茫是多么渺小。
回想路上他说的话,他写的信,她的担忧彻底打消。
她幸福微笑,把左手放在他的掌心。
求婚过程中竭力镇静的言溯,到了这一刻反而有点儿乱,稍显笨拙地把戒指套在她左手无名指上。
甄爱低头看,细细手指上一颗大大的蓝宝石,好漂亮,那是她爱的色彩。
言溯下意识摁了摁她手上的戒指,确定牢牢圈住她了,才不动声色地呼了一口气,声音里隐忍着欣喜与激动:“Ai,我多爱你。”
那么无厘头又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她再度感动。
她的手被他包裹在掌心,安全又踏实。温暖而圆融的情绪缓缓涌进她心里,她微微闭上眼,未来的路或许还会有坎坷,可有他在,她再也不会迷茫。
她要和他一起面对,一辈子。
言溯搂着她的腰,良久没说话,半晌,忽然冒出一句:“嗯,比预想的早。”
甄爱扭头:“什么?”
言溯诚实地解释:“我怕你不答应我,之前还准备说‘AI,我们打个赌,如果Isai撞进了天狼星,我们就结婚好不好’。但没想到……”
“你怎么能打赌?”她惊讶,“居然把求婚的成功率压在这颗星星上面。”
言溯挑眉,说不出的得意:“,Isai在年前就撞进天狼星里了。只不过,从地球上,等到今天才观测得到。”
所以,他是打好了算盘,准备骗婚么……连求婚都是科学设计的......
算了,不计较了,反正她甘愿。
她转身,扑上去便吻上他的唇。她手臂环着他的头,满世界都是他的味道,叫她心里发痒,她主动把舌尖探进去,勾住他的舌头。
她把他拉弯了身子,自己半仰着,被他的长腿和胸膛整个儿包围,像两把交叠的弓。
这样缩在他身下的姿势让她心中萌发异样的情愫,加剧与他的唇舌摩擦,她更深地吸咬起来。仿佛她的身体突然被掏了,空落落的,恨不得把他整个吸进去,把她的心她的身体撑得满满当当,撑死算了。
言溯迁就地欠着身,放任她的胡作非为,可小丫头干劲十足,把他吮得舌根发疼。他浑身一激灵,好似被她挑逗,脑中有根弦绷起,双臂滑到她腿下,稍一用力便把她竖抱了起来。
身体突然悬空,甄爱心一颤,霎时浸入一种漂浮的刺激感里。她升了高度,坐在他烫烫的掌心,低头亲他吻他。
渐渐,身体传来一阵陌生的亲密触感,某种蓄势待发的力量一度一度苏醒过来,透过薄薄的宽松的裙子,和她的身体贴合。
她身子一凝,松开他的唇,低头静静看他。
言溯也直视她,没了尴尬。
她的眼眸清黑澄澈,嘴唇有点儿肿,白皙小脸带着绯红,映着她身后浩瀚灿烂的星空,美得不可方物。
而她的眼神,非常危险:“阿溯,你在想什么?”
他被她黑黑的眼睛吸住,实话实说,嗓子有些哑:“你上次和我说,喜欢精神恋爱;所以,不用担心,即使我们结婚,只要你喜欢,我愿意陪你谈一辈子的精神恋爱。”
她的玩笑他竟然当真了;她又好笑又感动,没有急于解释。
她紧紧贴着他的身体。身上的血正一点一点往头顶冲,一股陌生的痒,让她思绪涣散。
她不信他没有别的想法,遂小声问:“没有别的了?”仿佛期待什么。
言溯垂眸犹豫半晌:“嗯,还有。”
“什么?”
“天然美景能提高女人身体的敏感度。我的意思是,性行为过程中的敏感度。”他脸微红,咳嗽一下,“我也不知道脑子里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个想法,很不科学。另外,这并不代表我刚才说的关于精神恋爱的事不算数。”
甄爱静静盯着他,一眨不眨。身下,似乎有什么东西仿佛也紧张着,突地颤了一下,陌生的快乐感觉触电般席卷全身,她不自禁缩了一下身子。
“阿溯。”她声音好小,像只蚊子。
“嗯?”
“你的瞳孔放大了。”
“……嗯……是吗?”
她低头,长发撩过他的脸:“我猜,你其实想和我亲亲爱爱吧?”
甄爱坐在他手心,眼神清澈,呼吸缓缓,平坦的小腹紧贴着他的腹肌,所有的肢体语言都弥漫着蛊惑的暗示。
她盯着他,等待回答。
好几秒过去,她不免心慌又羞愧,她太冒昧了?
现在怎么办?说是玩笑?就像他之前问的那样?
言溯当然懂她的意思,他并没有不知所措,相反,他的脑子高速运转着。顿了半刻,无比懊恼地叹了口气:“之前,我以为你想和我谈精神恋爱,就没有做这方面的准备。”
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担心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会不完满。
自信星人也有忐忑的时候啊!他真是为她的一切费尽了心思。
甄爱忍不住笑了,厚着脸皮:“可你不是说梦幻的环境会提高女人身体的敏感度么?现在,咳,不要浪费这样的环境。多可惜啊。”
天!
她傻傻地瞪着眼睛,她说了些什么话?
可以反悔吗?
但没有机会了,她话音没落,言溯已抱着她缓缓跪下,把她放倒在星空之上。
她后背贴着冰凉的布面,而他俯身过来的身躯挡住了她头顶所有的星光。
世界安静了,只有她的心砰砰跳着。她对自己说:她爱他,他爱她,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她应安然。
可强烈的紧张和迷茫涌上心头,交杂着陌生而奇异的期待,各种情绪堵住了她的嗓子。她差点儿牙齿打颤,慌得咬住嘴唇。
平时他太过冷淡疏离,看不出来,现在才发现,身上每一处皮肤肌肉都是紧致而细实的。光着这样,她的心早已不可抑制地乱颤。
甄爱呆了呆,耳热心跳。
言溯俯着身子看她,眼神沉默而幽暗,隐忍着什么。
甄爱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一种陌生而原始的渴望望,她的心“咚”地蹦一下,僵住。她猛然发觉,她很有可能不知死活地开启了他属于男性的某种渴望。
他一言不发地看她几秒,手才落下去脱下衣。
甄爱不敢看,猛地往上抬眸,可头顶的一角彗星光芒也无法分散她的注意力。
“AI?”
“嗯?”
“你害怕吗?”他问。
“我不迷茫。”她答。
“你迷茫吗?”他又问。
“我不彷徨。”她又答。
“你彷徨吗?”他再问。
“我不害怕。”她再答。
“你,想要我吗?”
“我,等你主动。”
Chapter100
她记得她在他怀里僵硬地仰起头的一瞬间,他吻住她的胸口,嗓音嘶哑低沉,诉进她心底:“Ai,你是自由的。”
她是自由的……
甄爱蒙蒙地回了意识。
她的身子被一夜后的余热包裹着,灼然而甜腻。神智迷蒙中,她以他手臂为枕,白衣为席,身躯为被,安稳地睡在他怀里。
身边的言溯睡颜安然,呼吸清浅。他侧着身,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和大毛巾一起将她密密实实地裹住。
甄爱依恋这亲密的温度,贪心地享受了好一会儿,才懒懒地睁开眼睛。
他们依旧飘浮在太空之中,沐浴在星光之下。面前和身下,是遥远而闪烁的星河宇宙,亘古得忘了时间。
甄爱的确是忘了时间,她已不知过了多久。
只记得,似乎起于某个梦幻般的夜晚。
他们来到了地球之外。她的身体从来没有如此敏感细腻。
她只知道,这将是她一辈子最灿烂最值得回忆的时刻。他给了她最梦幻的求婚,最梦幻的第一次,最梦幻的爱。
她相信,他还会给她最梦幻的一世相守。
甄爱抬眸,言溯依旧睡颜安宁,透出男人不对外展示的柔弱。
多次的身躯碰撞与结合,他的体力消耗可想而知。
她像是被带回了世俗的小女人,痴痴地看他。半晌,小手探过去抚他眉目如画的脸,利落而微微扎手的短发,浓浓的眉毛,深邃的眼窝,乌黑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轻薄的嘴唇,有点儿干,是剧烈运动后的痕迹。
神色安详而放松,天使般静谧美好。
他仍沉沉睡着,手臂却搭在她腰间,习惯性拢着。
甄爱的心静悄悄的。
此时此地,她的掌心,她的男人温柔得像一捧美玉,纯净通透,不染尘埃。蓦地,她心里骄傲地得意起来,言溯只会在她面前,才露出这样柔软而赤诚的一面呢。
她和他,同盖着一张毛巾,漂浮在静谧而久远的宇宙深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按照各自轨迹运转的天体,和仿佛停止了的时光。
她望着没有边际的星海,心微微一颤,要是真的在太空就好了,要是只有他们两个,被流放,在没有时间和空间的宇宙里放逐流浪就好了。
只要有他,即使一辈子漂泊,她也不会觉得难过。
真是感情用事,她嗤笑自己。
转过身,她想了想,又缓缓在他身上抚摸,渐渐往下,想了想,又捏了捏,拇指肚轻轻摩挲着,一抬头,言溯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浅茶色的眼眸映着星辉,神色复杂难辨......相当精彩。
甄爱指头一僵,被抓错的学生一般愣愣盯着他,小声问:“你醒啦?”
言溯:“哦,没有,我习惯睁着眼睛睡觉。”
又开始说反话了……
甄爱像被逆着摸了毛,尴尬又困窘,手里捧着那东西,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
她吞了吞嗓子,努力岔开话题,打破尴尬的气氛:“男人的身体好神奇,你看,之前明明,咳,”啊,不好,滑向更诡异的方向了,她硬着头皮囧囧地说,
“之前明明消耗了好多体力和,呃,精力。结果睡一觉,它又自然而然地变成起来的状态了。咳,是不是很神奇?”
言溯散漫地“嗯”一声,嗓音透着凡人的慵懒。仿佛经过这一番,他才从那个淡漠禁欲又正派笔直的人,变成一个拥有女人会柔软闲散的男人。
喃喃说话间,搭在她腰间的手探下去,划过她腹部,一路往下,“我真喜欢一醒来就听你给我讲生物相关的话题。”
甄爱:“......”
我们难道不是超越了精神和身体的亲密小伙伴了,这种时候还讲反话!
她气了,鼓着嘴瞪他,翻身要起来。才弯腰,身下一阵抽疼,她“啊”地痛呼,栽倒在他怀里,一屁股坐在一颗小行星上,还在发光。
好囧。
他搂住她:“怎么了?”
她不好意思说,撒谎:“脚扭了一下,没事。我们出去吧。”说着,飞快穿衣服。
“嗯。”他去捡T恤,却发现不对,铺在地上的白毛巾有隐隐的血丝。
他眯起眼,掀开毛巾,白T恤垫在最底下,上边赫然大片血迹,像怒放的红梅。
言溯惊讶,甄爱她是……他以为她早就……
他垂下眼眸,心里笼上阴霾,是无法描述的懊恼。
早知这样,他一开始就不会选和她相拥而坐;早知这样,他一定会克制,不会放任自己不知餍足,不断从她那里索取。
现在想想,他对她做的一切完全超出她身体的承受能力,或许已经让她受伤。
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完美程度打了折扣。
言溯想检查她的身体,但甄爱早积极主动地穿好衣服,说肚子饿了。
才到门口,叫唤着要走的她,又对四周的星空产生了兴趣,望望外边的阳光和走廊,又望望里边的深邃太空。她立在异度空间的边缘,惊叹:“你是怎么把太空的影像弄到这间房里来?”一边说一边到处摸机关。
他拦住她的手:“你有兴趣,下次再带你来。”心里却阴郁,这么匆匆要走的样子,估计是真的弄伤了。
出去才知是第三天早上。
甄爱坐在餐桌前,吃着Marie准备的早餐,有点尴尬。她边往嘴里塞沙拉,边胡思乱想:那个屋子里,言溯偶尔沉沉的喘息,外边是听不见的,可她控制不住的发出声音和尖叫,该不会被Marie听到了吧。
她大窘,抬头却见言溯神色安然,和以往一样背脊挺直,姿态优雅,像表演餐桌礼仪的典范。只是,言先生,你的脖子上有女人的吻痕和牙印好吗?
你现在这副绅士用餐的姿态,就像一个抱着妖女念圣经的神父。
甄爱羞死了,恨不得把头扎到盘子里,可低头一见无名指上的蓝宝石戒指,砰砰乱跳的心就得到安抚。
她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不久,她将成为这座城堡的女主人。
未婚妻,女主人,这样的词给了她莫大的归属感,仿佛她一直漂在茫茫的大海上,这一刻才找到可以永远停靠的小岛。
未来的一切都要改变了。她终于可以安定下来!
未来,多么美好的未来。她会变成一个普通的女人,有赤诚温柔的丈夫,她会为他生儿育女,和他一起教育孩子。
感恩节,圣诞节,她会和他一起在厨房忙碌,小孩子在他们脚边追赶,壁炉里篝火暖暖;再不是她一个人戴着口罩面对冰冷的实验台,忙得忘了微波炉里的三明治汉堡。
她会在他温柔的亲吻中醒来,会在他熨烫的怀抱中睡去。
她的未来,有温度了。
她暖暖地憧憬着,牛奶杯移过来,在她微凉的手背上贴了贴,有点儿烫,却暖心。抬头看见他淡淡的眉眼,寻常地叮嘱:“要凉了。”
她怔松两秒,他习惯边吃饭边思考,神色平静而漠漠,像平时的他,一点儿不像和她温存时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这样的对比却叫她兴奋,她安之若素地捧过来,乖乖喝下去。
(百分号)(百分号)(百分号)(百分号)(百分号)(百分号)(百分号)(百分号)(百分号)(百分号)(百分号)
才到门口,叫唤着要走的她,又对四周的星空产生了兴趣,望望外边的阳光和走廊,又望望里边的深邃太空。她立在异度空间的边缘,惊叹:“你是怎么把太空的影像弄到这间房里来?”一边说一边到处摸机关。
他拦住她的手:“你有兴趣,下次再带你来。”心里却阴郁,这么匆匆要走的样子,估计是真的弄伤了。
出去才知是第三天早上。
甄爱坐在餐桌前,吃着Marie准备的早餐,有点尴尬。她边往嘴里塞沙拉,边胡思乱想:那个屋子里,言溯偶尔沉沉的喘息,外边是听不见的,可她控制不住的发出声音和尖叫,该不会被Marie听到了吧。她大窘,抬头却见言溯神色安然,和以往一样背脊挺直,姿态优雅,像表演餐桌礼仪的典范。只是,言先生,你的脖子上有女人的吻痕和牙印好吗?
你现在这副绅士用餐的姿态,就像一个抱着妖女念圣经的神父。
甄爱羞死了,恨不得把头扎到盘子里,可低头一见无名指上的蓝宝石戒指,砰砰乱跳的心就得到安抚。
她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不久,她将成为这座城堡的女主人。
未婚妻,女主人,这样的词给了她莫大的归属感,仿佛她一直漂在茫茫的大海上,这一刻才找到可以永远停靠的小岛。
未来的一切都要改变了。她终于可以安定下来!
未来,多么美好的未来。她会变成一个普通的女人,有赤诚温柔的丈夫,她会为他生儿育女,和他一起教育孩子。
感恩节,圣诞节,她会和他一起在厨房忙碌,小孩子在他们脚边追赶,壁炉里篝火暖暖;再不是她一个人戴着口罩面对冰冷的实验台,忙得忘了微波炉里的三明治汉堡。
她会在他温柔的亲吻中醒来,会在他熨烫的怀抱中睡去。
她的未来,有温度了。
她暖暖地憧憬着,牛奶杯移过来,在她微凉的手背上贴了贴,有点儿烫,却暖心。抬头看见他淡淡的眉眼,寻常地叮嘱:“要凉了。”
她怔松两秒,他习惯边吃饭边思考,神色平静而漠漠,像平时的他,一点儿不像和她温存时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这样的对比却叫她兴奋,她安之若素地捧过来,乖乖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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