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贱啊(1 / 1)

拨开人群,方余生挤进去。

“我说了,是那男人突然闯出来我才撞上他的,我有什么责任?”

年轻的男人摘掉墨镜站在警察面前,虽然衣服着装一表人才,但是言行举止稍微有些不屑眼前的警察。

“先生,我们在执行公务,无论是不是您的责任,还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跟我们走一趟。”

一个女警察手里拿着本子,一本正经的对着面前的男子说。

摘掉墨镜,方余生才发现,刚才坐在捷豹车上的男子不就是之前出现在超市门口的项灵韵的哥哥——项明辉,倒不是因为和他认识,只是偶尔在杂志上见过他的照片,还有他那张长得和项华强年轻版的脸让她一眼才认清了他的身份。

“有没有搞错,你知道我是谁吗就这样对我?”

“不管您是什么身份,在警察面前,您都是社会公民,国家有义务保护您,也有权利追究您的责任。”一旁的男警察将手铐不说二话的拷在了项明辉的手腕上。

“我告诉你,你们敢绑我,你们都要完蛋。”

项明辉的话带着十足的威胁的语气,而且看他的行头也就知道为什么他敢这么说了。女警察扬了扬头上的帽子,整了整自己的语气指着车里缩着的女子一并对着后面的警察说。

“她也带走!”

“不是,为什么我也带走?”

救护车上,曲凌天带着面罩手里拿着手术刀,在车辆行驶的途中就开始给刚才躺在地上的男子做手术,虽然车辆起伏的抖动和车内的设备都不足以供一个普通的外科手术医生开刀给病人做手术,但是毕竟他也不是普通的医生。

“真的没问题吗?曲医生?”

护士在一旁看着他手上沉稳的动作,仿佛车里的抖动只是她们,而曲凌天好像和她们不是一个空间里的人一样。

“一会儿就好了,再拖一会要耽误我更多的时间。”

曲凌天专心致志的处理着男人的伤口,看着呼吸机里逐渐平稳的血压和脉搏两个护士都不得不佩服坐在车里的这位大神,难怪上车的时候叶院长不让她们多带几个人去,说他一个人都可以的。

救护车刚刚开到医院门口,不过十分钟的时间,曲凌天就已经处理好病人身上的伤,颅内的出血也控制住了,其他的基本上一般外科医生也能处理,不然还得麻烦他亲自动手。

叶秋萍站在医院门口手插在白褂兜里,等着救护车驶来的地方,看见他最后一个从容不迫的下车,便猜想事情应该和他计划的那样进行着。

“你怎么肯定项明辉会在那里出现?”

叶秋萍走在曲凌天的身边,脸上平静的问他,她的年纪要比身边的男人大很多,甚至可以当他妈妈的年纪了。

“因为车里有人路过那里,其实只需要守株待兔就好。”

“那个女演员也是你安排的?”

“这倒不是,只是稍微查了一下她的行程表,刚好就让人推荐了一下。”

和叶院长一起回到医院后,曲凌天自己回到了房间,房间门是开着的,茶几旁边的木椅子上坐着一个衣着整齐的男人,正在看着曲凌天故意放在那里的文件袋里的内容。

“刘先生不知道别人的东西没得到允许不要随意乱动吗?”

曲凌天的步子刚刚迈进房间好像就已经洞察了刘思衡所有的动作,仿佛未卜先知一般。

“你邀请我来,又把文件袋放在桌子上,意思不就是要让我看吗?”

刘思衡脸上淡淡的笑意仿佛和面前的男子关系很好,好似原来和他出手相向的人不是自己一样,将文件不紧不慢的放在茶几上后,自己顺势靠在了木椅上。

“猜的倒是不错,眼力见很好,难怪能爬的这么快。”

刘思衡好像一点也不惊讶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因为他一开始就没有把医生看作是曲凌天的正经工作,不过是解释他身份的一个挡箭牌罢了,至于他真实是做什么的,他无权知道也不感兴趣,反正和他没有关系就是了。

只是前两天他突然约自己和他见一面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曲大夫说笑了,我只是碰巧和项总比较和得来而已,而且他的女儿是一个很好的女子。”

曲凌天也不听他自谦的推卸,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光碟,然后扔在了那个已经拆开过的文件袋面上,然后坐在自己的旋转靠椅上,低头玩着手里的钢笔,目光盯着手机界面上弹出的一些流言,无一不是关于今天那场车祸的。

“项明辉那边很快就会糊掉,至于他手里的股权我可以帮你搞到手,但是项华强那边你可是要自己去处理,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该牵扯的东西不要动。”

曲凌天把话说的很清楚,没有故意掩饰,因为这里是他的地盘,不需要掩饰。

刘思衡的嘴角轻轻扬起,他巴不得有人来帮他一把,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他来伸手,只是这不该牵扯的东西指的是什么他还暂时不知道。

“不该牵扯的东西是指......”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不过如果你真的想替代项明辉的位置,这件事就不要插手。”曲凌天看了看界面上的消息基本上和他预料中的一样后,又补充了一句,“我写在文件里的内容也很清楚,到了真正取代项明辉坐上项华强的那个位置的时候,你要保证方正建材的位置,永远不得在建筑行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目光清冷的他,只是淡淡的凝视着坐在木椅上的刘思衡,做出了送客的手势。

轻轻跳了跳眉毛,刘思衡还是保留着脸上的微笑,拍了拍自己的裤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既然他有意要送他上青云,何不就此御此风直去?

但是走的时候,刘思衡还是人不知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男子脸上的冰冷看不出此时的心里活动,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又好似对他的来去不甚关心,没有了原来在方余生身边看见他时的灵光和生动。

心里带着无声的嘲讽将门轻轻带上走了出来。

问也不必问,他俩肯定掰了。

虽然刘思衡知道此生或许已经和方余生再也不会有结果,但他还是依旧在乎那个女人,看见他俩分手,他心里依旧出奇的开心。

明明没有机会了,却仍喜欢她。

“还真是贱啊......”

刘思衡走出了房间,自顾自的说着自己,却不曾想在房间里的曲凌天也听见了他这小声的话语,手上转钢笔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的眉毛微皱。

他这是......说自己还是,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