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1)(1 / 1)

方余生吃了一口便放下碗筷。

“妈,那个医生呢?走了吗?”

“怎么,饭菜不好吃吗?”秦芳看见方余生才吃了一口便放下手里的碗筷,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没错啊她觉得挺好吃的啊。

“不是,我只是......”方余生犹犹豫豫地拿起面前的饭碗继续往碗里夹菜,“我只是觉得,那个人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只是我不太确定。”

“像谁?”秦芳有点好奇她嘴里的那个认识的男子,自从她回来之后,就没有再提过男朋友的事情,而且满脸写着“不要问,不要多话”的表情,想必应该是分手了。

“我的一个大学同学。”

说谎都不带停顿的,方余生直接脱口而出,秦芳脸上原本的意思好奇和期待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大学同学40岁啊?”

秦芳脸上“噗”的一声笑出来,将原本医生给她的名片递给她。

“喏,他叫沅陵,从医很多年了而且经验丰富人长得也是挺俊朗的,就是比你大了多了一点。”

秦芳指着名片上的简介给方余生看,虽然名片上没有人物的照片,但是方余生已经大概能够想象的出她嘴里的那个沅陵,大概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高高的鼻梁,不是那么锋利的剑眉,眼睛里带着寒光却又温和待人的模样,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冷漠感,但是照顾人的时候又特别上心。

虽然不是他,但这样的想象完全是对曲凌天未来的模样的预测。

等等,她妈妈刚才说什么?

方余生面部一抽抽,才反应过来她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刚吃完饭,方余生就拿着文件和手机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看着手机发呆。

“严立衡......”

浏览器搜索着这个男人的名字。

原来是之前战争时期的某个统帅的孩子,后来也当了司令员,指挥作战部队的。

是个政治上的人物?她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人但是没有印象了,仔细看他的照片,那张岁月淘洗过的面孔带着时光的刻痕显得既威严又慈祥,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可是这样的人,会与她有什么瓜葛呢,她想认识别人别人还不见得认识她呢。

还想翻些其他的资讯,但是有关他的任何不好的新闻或者一些娱乐八卦和家庭背景都被刻意的清除了,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的线索。

一筹莫展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曲凌天坐在车上,用卫星定位将之前发现的那栋看上去神神秘秘的建筑周围搜索了一遍,除开这里以外并没有什么适合隐藏训练部队的基地,会不会是他想错了?

也不可能,那个地方很明显的有大车行驶的轮胎痕迹,建筑里面也是统一的单间,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人集体待命的地方,而且院子里干净空旷,并不像有人长时间定居在这里的模样。

他也把知道的和黑子说了一遍,那天海港的拦截是他负责领队的,而且这一带他更加的熟悉说不定会有什么比他发现更多的地方。

没有迟疑的,曲凌天把车停在了一个打高尔夫球场的休闲会所前面,也就是之前方余生来过的地方,这里的位置是在城郊而且还是项华强的位置。

这个时候严立衡还在这里打球,那他和项华强之间的关系就太明显了。

“喂?”

拨通了电话,严立衡先传来处惊不变的声音,好像他知道会有这样一个陌生的号码会打给他一样。

“你想要什么?”

“什么我想要什么?你是谁,在说什么啊,哈哈?”

严立衡手里拿着球杆,一只手拿着高尔夫球杆假装对着高尔夫球试探的模样,一只手拿着电话贴着自己的耳朵。言语之间的愉悦之情不言而喻,好像他摆放的鱼饵终于有鱼要上钩了的模样。

“严司令,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吗?”

曲凌天语气虽然冰冷但是还是比较有辨识度的,而且他之前和他认识,要说严立衡听不出来他的声音,那是不可能的。

“哦,是Madic啊,找我什么事啊?”

“人是我杀的,那个男孩,你抓他没有用。”

很显然,严立衡抓方余年的理由无非就是猜到了那天晚上杀害白老大的凶手和组织脱不了关系,虽然他无法判定是否就是曲凌天,但要想抓一个能够威胁到他们的人还真是不容易。

但是没想到,之前在晚会上的那个女孩儿会是Madic的弱点,只要他有弱点那就好办了。

毕竟他的位置在那个组织里可是不低的。

“喔?你杀的?”

严立衡放下了手里的高尔夫球杆,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一样,单手放在腰侧,揉了揉自己弯了许久的腰杆。

“你抓他不就是因为之前白老大死掉的事情吗,是我杀的他,至于原因你比我更清楚。”

那天晚上他们的谈话还有曲凌天在布莱顿和红姐那里得到的信息都能够对的上号,他食指上戴着的亮闪闪的戒指,是他之前从山水庄园的小木屋里捡到的那一枚。

原以为不起眼的小物件,竟然是曲家兴不小心留在那里的遗物。

之前这枚戒指被他带去了F国,一直放在抽屉里,后来母亲去收拾的时候才看见这枚银色的戒指,问他是哪里来的。这才知道原来是父亲的戒指。

是她们两人原来订婚的银戒指,戒指里面刻了两人的拼音首字母。

当年,曲家兴去山水庄园参加一个宴会,在无意之中知道了严立衡和当时操权正盛的白老大的关系,也知道了原来很多商业大亨包括华强集团在内的商业秘密。

原来这看似豪华盛兴的山水酒楼不过是一个黑暗的老鼠窝,而那披着羊皮的领头鼠正是那高谈制度和法治的严立衡,只不过那时的严立衡不过四十多岁。

走私的线路,黑钱流通来源,毒品的运送路线.....

凡是肮脏的交易原来不是白老大一人的指挥,而着背地里有更高明的选手。

而军火这一块一直被严家牢牢掌握在手里,以至于严家一直是其他商业巨子不敢触碰的火药,生怕哪一天点燃了矛盾,会被炸得尸骨不剩。

而这样的消息被当时还是项华强的私人医生的曲家兴在无意之中听见,匆忙逃离之间被严立衡察觉到,下死令追捕他。

和当时曲凌天的逃跑的路线极为的相似,只是那条已经用玉石装点的隧道在当时不过是才打好的黑暗土坯隧道,面临着随时塌陷的可能。

而当时覃芸正怀着他的孩子。

手里亮闪闪的戒指,在他从木屋里出来,翻墙的时候无意中滑落在角落里,连同木屋一起被遗忘了快3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