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蔷薇(1 / 1)

“呵呵呵,呵呵......”

乔一个人傻笑着,嘴里念叨着什么,让方余生感觉到恐惧。

“你,别吓我啊。”

试图向她走进,去看看她的情况。

她的脚上被捆了链子,只要估计好距离应该是不会伤害到她的。

“呵呵,呵呵呵,滚!滚!!”

突然尖叫起来让她滚,好像是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乔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挣扎地哭喊起来。

她怎么会这样?那样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好好好,我走,你别害怕,我走。”

“月下的墙角,墙角,有带刺的蔷薇花,花,花朵好漂亮好漂亮!”

“蔷薇花?”

“黑暗,哈哈哈哈哈哈哈,是黑暗,黑暗包裹着她。”

“蔷薇花~你看她悄悄地攀在墙角,在墙角偷偷地生长!”

“啊,你看窗口里有人站着,悄悄,悄悄。嘘你看蔷薇花。”

“蔷薇花~蔷薇花~”

方余生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她疯疯癫癫的模样,一个人念叨着嘴里诗,诗不成诗倒像是再向她表达着什么东西。

“嗯嗯,蔷薇花,好了好了,蔷薇花最好看了。”

“蔷薇花最好看了。”

跟着方余生的话语重复地念叨了一边,眼睛里突然放着光,仰着头咧开嘴大笑。

“哈哈哈哈哈。”

笑完之后看了她一眼就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

这画面之诡异,看的方余生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咽了咽口水。

她又朝着她的方向走了几步,蹲在她座椅的下面,抬头向上看。

原本以为她睡着了,谁知道看见她轻轻动了动嘴唇。

做了一个“嘘”的口型。

立马会意过来,刚才或许是她装疯呢?

这里关了这么多的病人,为什么会独独放她一个陌生人进来住,而且还不给她行动范围限制。

这关乔的房间,明明这么重要的地方,为什么会没有锁门?

不就是赤裸裸地想要吸引她进来吗。

他们想要做什么?

利用她的关系他们想要知道什么?

方余生看了她的口型,明白她应该是想要她离开这里。

脸上装作同情的模样,方余生叹了口气。

“你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说罢关了灯跳着离开了屋子。

门口的人也平静了下来,窗外的黑夜不再像刚才那样是带着月光的蓝黑色,而是有点点带着白色的黑,朦朦胧胧的。

如果在A市的话,现在这样的景象应该是凌晨5点的模样,离天亮并不算远了。

方余生躺回自己的床上,侧着身子,脚肿的那一次朝上。

为什么她要对自己念那些诗句呢。

她为什么要装疯呢?

她又是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月下的蔷薇花,墙角,黑暗,窗外有人在偷看......

她是想告诉她她是那朵被黑暗包裹的蔷薇花吗?

曲凌天看着桌上放着的关于他们实验策划的报告书,看了一宿。

这的报告只不过是他们进行的实验研究的最零碎的一脚,他们比这还要令人恶心的医学实验一定不知道做过了多少。

用芯片来替代大脑的运转,通过电脑的操控来完成对一个人行为生活的操控。

那这个人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桌上堆了很多可供参考的书籍和笔记,笔记的内容有些是比较陈旧的,有些是很新的应该是写完没多久的,只是这个新的笔记好像有些眼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们现在这项医学研究应该进行到一定程度了,只是在实际操作上面始终无法完全准确地移植控制好,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地想要把他抓来替他们工作了。

不久之前卡姐私下和他们联系,说乔被他们的人抓走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他们没有那乔作为要挟去向组织提要求,而是一点声讯都没有?

实验室的屋子不算小,沿着墙壁和周围的器械用具,曲凌天都顺着检查了一遍。

并没有发现有监控的仪器。

这到不出乎他的意料,反而如果他们安装了检测仪器他倒是会更看不起他们。

因为想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在给他安排的地方监控他,基本上是不太可能。

当然如果他们实在是特别有钱的话,他也不介意多砸几个,而且他现在还特别需要这种能够组装的电子产品。

“咚咚咚。”

实验室的门被人敲了敲,门口有人,而且应该不是刚才的那个男子,应该是个体型比较健壮的男子。

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

应该是在送早餐的。

按下门把手,门口果真是一个来送早饭的男人。

盘子里放着两个鸡蛋和两片面包,还有一杯牛奶。

接过食物,那男子面无表情地准备离开。

“诶,等等。”

曲凌天突然叫住他。

“什么事?”

男子的声音很粗糙,和他的身材很符合。

“你们放在这里的那份文件我看了,我写点东西你让布莱顿给我送来,不然他的那个手术我做不了。”

其实没有那些东西,那个手术也不是做不了,只是他需要一些借口多搞点东西进来。

曲凌天在房间里呆了3分钟,将需要的物品列了一个清单,需要的款式和零件都写的很详细,包括是拿来做什么的,以及大概的价格和厂家。

而且其中有些零件是他们组织安排的人在生产,极为隐蔽。

能够用到这些的东西的人,放眼世界没几个,这也是个能够传递信息的机会。

一旦他们买了这一些东西,那么肯定会引起组织人的注意。

“就这些。”

曲凌天将一张写得很详细的纸递给男人,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因为这些东西交给他看,他也看不懂,他唯一会说的不过是。

“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这么低级且无聊的问题他并不想和他说,看得懂的人自然明白他要这些东西是拿来做什么的,看不懂的人就只能看不懂。

鸡蛋的蛋黄是糖心的,用叉子轻轻戳破,黄色的液体就留了出来。

用刀子轻轻沾了一点放在舌尖上尝尝。

腥味掩盖了其他的味道,但是却无法逃过他的味蕾。

蛋黄里面注射了轻微的药物,短期服用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长期使用会使人的神志渐渐模糊,精神产生分裂。

将鸡蛋的蛋黄掏出来放在处理药物的水池里,用水流将它一点点地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