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德·艾米(1 / 1)

“你要打听的人我不认识。”

年轻的女子坐在床头,曲凌天坐在围炉旁边的小凳子上,那个身材肥胖的女人自从他进来之后就没有出现过。

“不认识?”

是威廉给他的地址,说他要找的人或许能从这里打听到。

“嗯,因为那个时候我还是在孤儿院,或许你可以问一下我的母亲。”女子回头向内狭小的通道望去,只见那个胖女人手里抱着一个铁盒子,歪歪扭扭地从屋外走进来。

“看见你的第一眼你就让我想起了那个男人,你和他长得有七分相似。”

胖女人将手里的铁盒子放在女孩坐着的床上,屋里很小,没有别的很大的地方,就连吃饭也是在床上的小桌子上进行的。

节能灯泡在屋子里发着光,曲凌天看着那个铁盒子,等待着胖女人下一步要做什么。

“他是个好人。”胖女人说着这话,意犹未尽,好像隐隐之中隐藏着什么东西。

着屋子里的两个女人都是地道的F国人,有着和传统亚洲女子不一样的外貌,皮肤更白,头发偏金色。

曲凌天接过女人手里递来的铁盒子,那是一个看上去有些年代的装糖的铁盒子,棱角上的铁螺栓已经有些发绣了。

“他是8年前去世的,本来就是吊着的命,活不长的。”

八年前,那个时候他才是20岁。

铁盒子里有两张男人的照片,颜色有些发黑,暗焦色。

一张是男子手搭在一个F国女人的肩膀上,虽然两人的动作看上去像是十分亲密,但是如果注意到细节,可以看出他俩不过普通朋友的关系,因为男子的手始终保持着应有的礼貌距离。

还有一张是黑白色的照片,看上去有些像是遗像,但是尺寸不对。

盒子里还有一叠厚厚的书信,拿着各种颜色的信封纸装好的,信封的外壳看上去也是被翻旧了的,折痕很深。

信封外壳上苍劲的笔锋带着一丝颤抖的痕迹,透过字迹就能看出写字的男人一定患有什么疾病,或者体力不允许他再书写他原有的字迹模样。

覃芸

信封的收信处总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字迹,是他母亲的名。

“他当年流窜街头,刚好被我遇上,我瞧他长得一副好皮囊,只是身子骨看上去十分虚弱,所以好心收留他。”

“后来才知道他当时是从一个医院里逃出来的,脑子好像不太清醒,不过却记得如何治病救人。”

他虽然时常神神叨叨的,但是总归还是有些本事,我挺倾心于他可是他却不领我的情义,这些年都是我二人打伙过的日子,为了替他隐瞒身份,我们还去孤儿院里领养了一个女子。

曲凌天瞧着一旁坐在床上的女子,举止之间有一种谦和的样子,看上去也像是受到很好的教导,和他的性子里有一丝莫名的神似。

“他这些年一直想找寻他的妻子,但是始终是找不到,前些年熬不住走了。”

胖女人说着话的时候,语气之间带着一丝酸涩。

突然他也明白了为何他一进来的时候,她的脸上会是那种既惊又苦涩的表情,然后却又一直不出现。

“你是他的孩子吧?不然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嗯。”

曲凌天淡淡回答,语气里透露出一丝不甘和悔恨。

他终究是来晚了。

“这些信……”

“你拿去吧,如果有什么需要问的,可以来问我,只是我有一事相求。”

“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处我以前居住的住宅,如果你们不嫌弃可以搬到那里去居住,也算是麻烦你这么多年来一直照顾我的父亲。”

曲凌天怎么会不知道她所谓的一事相求是指的什么。

自从他看着那些书信,眼前的两人也在时不时打量着他身上的服饰,她们这里实在是太破旧了,这样的屋子里住久了,人怕是都要憋出病来。

听见男子这样说道,那胖女人刚才还无比沉重的呼吸,瞬间舒畅了许多,她可以在这里窝一辈子,但是女儿却不能在这里耗费她的青春年华。

而那女孩,既然是父亲以前收养的,那也算是自己的妹妹。

“你叫什么?”

“克劳德·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