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华强双腿搭在原木茶几上,身体靠着背后的竹椅,仰面朝天。
桌上的竹制烟灰缸里放着燃了一半的雪茄。
“回去了吗?”
张经理在一旁接听完电话,小心的放下手里的手机,然后放在茶几上。
“回去了,接下来项总要我怎么做?”
张德帅狗腿地请示着面前的男人,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让内小子的国内生意不要做了,赶紧滚吧。”
张德帅马上反应过来,项总嘴里说的内小子是指的当年的那个副局长,于是打开了手机的通讯录搜查着这个人的名字。
电话接通了。
“喂?是罗名吗?”
和电话对面的人讲电话,张德帅的声音明显硬气了很多。
“是项总的助理吗?”
对面男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心,听上去正在等待着答复。
“嗯,项总说你可以走了。”
“让他赶紧滚。”
项华强的手轻轻地在椅子上敲了敲。
隔着电话,罗名都能听出来项华强的烦心。
“好好,那你替我谢谢项总了。”
他们本来是不知道有人对当年的那件事起疑,但是今天早上原来那个手术医生住的地方,有居委会的打电话到他的秘书处问是否是医生托朋友去他们家找什么东西,而且来了两次,这才引起了项华强的注意。
立马叫人去探察是谁在追查当年那件事,结果发现之前宴会上曲家的两个儿子都在查这件事,曲耀天倒是回A市了,另外那个还在H市,所以才立马通知之前潜伏在方正建材的人搞点事情出来,让曲凌天赶紧回去,这才有机会转移人。
罗名手里拉着一个行李箱,急急忙忙地赶到机场。
项华强的助理正等在飞机场的大厅。
“这是你需要的东西,项总都托人办好了,你到了那里之后就不要再回来了,支票上的金额够你花两辈子的了。”
助理把手里的机票和证件全都递给对面的男子。
证件都是假的身份信息,一般都查不出来。
“好好。”
罗名接过手里的东西,先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脸上之前的着急一扫而空,还略带一丝喜悦。但是看到机票上的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飞机是飞往非洲的,一个想消费都找不到消费的国家。
到达非洲的机场后,罗名按着信息里给的地址去,他本来是不想这样做的,但是之前在飞机上他就发现了,飞机上为数不多的乘客有的是派来监督他的。
到达目的地后,罗名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房间,一栋独立在黄土荒漠间的房子,不过还好,离城镇的距离并不算远。
车库里放的有一辆加满了油的车子,和非洲其他地方的房子比起来,这栋房子倒也还算将就过得去。
罗名刚刚把行李放好,准备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没有,从下飞机到现在,他还没有吃饭呢。
刚刚打开冰箱的门,身后突然有个东西戳住了他的脊背。
只听见“bang!”的一声。
荒漠上为数不多的几棵树上停歇的鸟儿,都听到这声枪响,惊地飞离了树梢。
曲凌天掉转车头返到A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从她手机的定位上来看,她这个时候还在公司,于是他就直接把车开到公司去了。
车停在路边上,刚好看见她从公司出来,身上还穿着照片上的军绿色风衣和白色的衬衫,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膀上。
一个男子走到方余生面前,友善地对她说着些什么,只见她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递给他。
曲凌天立马冲到她面前。
“诶,你怎么来了?”
方余生还有些惊讶,他不是说要去H市几天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而且还是……这个表情?
冰冷到极致的表情,甚至比原来他最冷漠的的时候还要多上几分。
一旁的代驾男子手里拿着方余生给的车钥匙,有些懵逼地看着面前这对情侣,这气氛看上去有些不太对劲啊。
尤其是感觉到一旁男子身上传来的强大的威慑感和怒意。
代驾立马很识趣地赔礼笑笑,把手上的车钥匙准备还给方余生,但是曲凌天却先他一步做出了动作。
直接从他手里抢过钥匙,然后抱起面前的方小姐。
“滚。”曲凌天从嘴里爆出一个字。
方余生则是被他粗暴的举动震惊了,他刚一回来就发脾气?
“没事,你先走吧,钱就不用退给我了。”
方余生手搭在他的背上对一旁的代驾男子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曲凌天把她扔进自己车的后座上,把车门锁紧不让她出去。
“曲凌天!你这是干什么?”
方余生有些不明所以,他这是把气都撒在她身上吗?还不理人?
曲凌天并没有回答她,只是脚下突然一踩油门,越野车直接飞了出去,公路上车辆不算多,但是还是有些,他直接把车速提到了100码,各种超车。
“你疯了吗?”
“对,我疯了。”
把车开到酒店的门口,直接去大厅开了一间房,然后才返回车里把她抱了出来,直接抱进了酒店,抱向房间。
看见他飙车带他来酒店,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他想做什么。
“曲凌天,你放我下来。”
方余生捶打着他的胸膛,用力拽着他的臂弯。
刷开房门,曲凌天直接把她丢在洁白的大圆床上。
“你不能碰我!”
方余生从身后拿来枕头护在胸前。
“我为什么不能碰你,你是我的女人。”
“但是现在你还不能碰我!”
“为什么?那他就可以碰你吗?”
曲凌天直接把自己的外套脱了扔在床的一边,外衣抨击地面发出的响声,吓坏了床上的人。
他?
难道他知道刘思衡今天来找她了?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难道他派人监视她?
曲凌天双手把她禁锢在床上,一把扯开她护在胸前的枕头,对着她的唇直接去索取。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我们没有,唔~”
方余生本来想解释今天和刘思衡的见面,奈何他直接堵上了她的唇,把她牢牢地禁锢在他的身体和床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