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的名字(1 / 1)

曲凌天瞥了她一眼,抓着她捆住的手从石洞门口走进去。

门内有空气流动的触感,这里是和山外连接着的。

曲凌天用手电筒沿着墙壁照了照,伸手摸到了石壁上的煤油灯,灯的旁边有火石。

放下手里的东西,曲凌天从包里摸出了一张纸用火石来引燃,点燃了煤油灯。

“前面还有。”

曲凌天端着手里的灯往前走,一路点燃了隧洞里的灯。

洞里有一股令人感觉恶心的腐臭味,风从洞外吹进来的时候味道愈发明显。

“嗯~好饿,……嗷……”洞里一个女人微弱的声音传来。

灯光隐隐地照亮了整个隧道。

“这是……?”

曲凌天瞬间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手里拉扯着清洁工的力道一紧,像是质问。

清洁工咧开嘴角笑了笑,眼里仿佛着了魔一般好像在放光,在前面的监狱中搜索着。

煤油灯的灯光照着隧道里,面前是两排并列设置的监狱笼子,比之地下室密道里的监狱有过之而无不及。

加粗的黑色铁笼上挂着精细的泛金色锁链,这种锁链……要比原来的那种铁链更为牢固。

依次往里走,每一间铁笼里都关着人。

个别已经匍匐在角落里没了呼吸,浓厚的黑色眼圈,即使灯光不明朗也能清楚地看见,他们眼里充满着绝望,嘴角溢出血痕。

一个骨瘦如柴的男子双手紧抱着自己的锁骨分明的双肩,胸前的肋骨在光影的折叠下若隐若现。

他的头发稀疏而干燥,杂乱地耷拉在肩头。

监狱中的人听着石洞口那边的门传来响动,看着灯缓缓亮起。

眼睛里迸发出一种饥渴的神情,好像在期待什么。

往前一些,一个稍微年轻一些的女人之间就含糊着声音,支吾着她很饿……

曲凌天手里提着的食盒此刻显得十分的沉重。

因为尽管清洁工走在他前面,身体稍微遮挡住了食盒,但依旧被他们捕捉到,他们的目光都汇聚在那里……

“他们为什么被关在这里?”

“哐”的一声。

曲凌天放下手里的食盒,反手紧握住清洁工的咽喉。

眼里是难以置信和冰冷。

“咳咳……咳咳。”

清洁工默不作声,眼睛死死地盯着一间夹在中间的监狱。

水泥砖石堆砌成的房子,监狱正面有一扇门,门上有一个窗口。

房间里面毫无动静。

曲凌天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里面关着的人一定和她有些联系。

“是他吗?”

清洁工眼里的神情有了一丝波澜,不解地看了看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斯坦利斯。”

说出名字的时候,清洁工并没有什么异样。

曲凌天淡淡一笑,锁住她喉咙的手指节慢慢松开。

“咳咳……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的年纪应该和我差不多,或者……比我小些。”清洁工低垂下眸子,“这里的路我也带到了,可以松开我了吗?”

曲凌天看向她的表情不带一丝温度,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开了她的手。

她一个女人想来不会有什么能耐,离开疗养院她也无处可去。

松开她的双手,见她费力地提起地上的食盒,拖沓着步子缓步走向刚刚她注视着的牢房。

停在门口。

周围的牢笼里传来吼叫,除了已经死掉的人,这间房也冷冷清清的,难道……

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