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昀看了看方向,点了点头:“多半是这里,咱们先往前找找,若是死路,再转回来。”
四人骑马向前行去,眼看日头到了正午,正要停下歇息,便听在前面开道的一人指着远处道:“老大,前面有茶馆!”
“茶馆?正好在此吃顿饭,走!”
才走到近前,就看到门口的一颗歪脖子数上拴着两匹马。
四人栓了马,走进了茶馆中,只见若大个大堂,竟然没有一个人的人影。
“真是奇怪,大中午的,人呢?不做生意了?”赵大元哭笑不得。
“有人吗?”衙役喊了一嗓子。
“来了,来了,客官来了。”
只听屋后有人应了一声,随后一扇后门打开,慌慌张张地走进来两个人。
一个年轻,打扮的像个店伙计,一个年长,衣物华丽些,看一下肥头大耳,像个掌柜。
那年轻店伙计见到四人忙走上前笑着脸询问道:“几位客官,要点什么?”
露出一口的黄牙。
赵大元忍不住在鼻子前扇了两下,皱眉道:“我说你这伙计多久没洗澡了,怎么一股子臭味?”
楚昀皱了皱眉,目光在二人面上扫了一眼,没有说话。
“啊?有么?”那店小二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下意识地扭头看向掌柜的,退后了两步,尴尬地笑了笑,“几位客官要吃点什么?”
四人寻了张桌子坐下,赵大元道:“来两壶酒,二斤猪头肉,整几道小菜。”
没一会那店小二将酒菜端了上来。
赵大元嫌弃地急忙摆手让他离远些,随后招呼了一声。
“大家吃!”
一名捕快向里张望了一眼,赵大元问道:“你看什么呢?”
那捕快指了指外面的马:“明明有两匹马,怎么不见客人?”
赵大元一愣:“嘿,你小子管那么多干什么。”
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忍不住扭头张望了一眼。
“可能是他们自家养的吧?”另一名捕快道。
赵大元看向楚昀,只见他从刚开始就一副老神在在的淡然模样,也不说话,面无表情,便问道:“道长?”
“恩?”楚昀抬起眼来扫了他一下。
“有什么古怪么?”
楚昀端起酒杯来,装作漫不经心地在鼻下闻了闻,抿了一口,回道:“哪有什么古怪?先吃吧。”
“吃吃!”
四人边吃边商量着接下来怎么寻找杜老幺。
没一会,赵大元正要喊众人碰杯,却见两名捕快才端起酒杯,突然就趴在了桌子上,有一人直接跌倒在地一动不动。
“你们怎么了?!”
赵大元和楚昀忙推了两人一下,随后,噗通一声,也跟着瘫倒在桌上。
“嘿嘿嘿!”
那店掌柜笑了两声,同伙计一起走了过来。
“今日的人来得不少啊,这一会就已经来了六个,要是再多来几个,只怕忙不过来了!”店伙计开口道,说着对着其中一名捕快踢了一脚。
“人多点好,多备下一些,省的每次神爷要吃的时候,咱们又要来这个地方。”
二人正说着,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快别废话了,小心过会再来人!”
只见屋后又走过来一名女子,模样俊俏,身着鹅黄襦裙,双袖挽起,手臂上不时有血液留下。
那掌柜眼睛在她窈窕的身上不住扫视。
“你们两个蠢货,刚才就是动作太慢,差点露了马脚,还不赶紧把人拖下去!”女子娇媚地冲那掌柜白了一眼。
那店掌柜道:“我们两个把人拖下去,你去把马牵后面,过会再宰。”
“知道了,休要啰嗦。”
女子应了一声,从几人身边走过,目光在四人面上瞥了一眼,看到楚昀时,不由“咦”了一声。
“哟,没想到还有模样这么好看的男子,真是捡到宝了!”
她眼睛转了转,随后冲着正在拽着两名衙役后腿向屋后拖行的二人吩咐道:“过会这个模样好看的我要自己抱去,那三个你们拖下去吧!”
还好赵大元三人昏迷不醒,否则心灵上只怕还要再遭受一次打击。
那女子牵了马去,没一会又走了过来,啧了两声,竟然轻而易举地将楚昀抱起。
随后只见她推开隐蔽的房门,走到屋后,又顺着地上的一个井口向下行去。
竟然是一处地窖。
地窖稍显宽阔,靠左侧摆放着数张一人多长的长桌,另一侧,则是横着几根木梁,上面竟然挂着几张人皮和残破的肢体!
地上满是血污,角落里的桶内,还满装着一桶内脏。
女子将楚昀平放在桌案上,旁边的几张桌子上摆着赵大元三人,再往里,还有两个被剥的赤条条地男子,只不过满身是血,显然已经没了命。
女子手掌在楚昀面上抚摸了两下,禁不住舔了舔嘴唇:“哎呀,这细皮嫩肉的郎君,看了就让人忍不住流水……流口水!”
一旁的店伙计嫉恨地看了楚昀一眼,随后提醒女子道:“你可不要乱来,神爷要是知道了,饶不了你。”
女子撇了撇嘴:“你不说,它怎么知道?”
说着然后就伸手去扒楚昀的衣物。
一瞬间,纤细的手腕就被一只手给紧紧钳住!
女子惊骇地抬头看去,不知何时,那个俊俏的男子竟醒了过来,双目不带丝毫感情地盯着自己。
“呀!”
女子惊呼一声,想要甩开手臂,却挣扎不脱。
只见楚昀抓住女子的手腕处猛然冒出一股白烟来,烧灼的痛感让那女子面容扭曲起来,随着一声尖锐的叫喊,女子的脸竟然从中间裂开,露出另一个没了皮的血淋淋人头来。
痛苦让她的脸挤作一团,丑陋至极,催人作呕。
她另一只手带着劲风抓向楚昀,却被楚昀脚尖一点,给挡住了来势。
“还不帮忙!”妖物尖叫一声,一旁的掌柜和小二顿时反应过来,见状,也都举刀砍来。
楚昀随手甩出两张符贴在他们胸前,一阵腥臭的烟气从二人身上冒出,随着青烟散去,只见地上多了两只癞蛤蟆。
“呱!”
“呱!”
“啊!”
只来得及叫两声,就被人一脚踩死。
“让你叫!”
原来是赵大元也从桌案上下来,他跺了跺脚,蹭了蹭脚上沾满的恶心粘液,嫌弃地道:“幸好老子激灵,差点着了你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