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会最终是落了幕。
而夺得花魁的,是潇湘馆一个叫齐韵的女子,至于那位婕儿姑娘……因为前后差别,痛失部分粉丝,只得了个第二。
倒是让可怜她遭遇的玉莲微微感到可惜。
楚昀不由失笑,这选花魁的时候,玉莲似乎比自己还上心。
散场后,只见其中一位女子并未随众人离开,而是躲在台下,悄悄向大堂内的陈大黄呼唤了一声。
陈大黄扭头看去,认出喊自己的正是先前自己最中意的婕儿姑娘。
佳人有约,陈大黄自然是万般欣喜,心中揣测着,不知这位美娇娘寻自己有何事。
谁知三言两语之后,这位婕儿姑娘竟然秋波不断,口中满是撩拨之意,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一个意思,那就是她已经被陈大黄侧漏的才气所征服,心生爱慕,要与他幽会谈心。
谁说这天上不能掉馅饼?
陈大黄只觉自己被这大馅饼砸的有些晕晕乎乎,匆匆向许凌等人知会了一声,在婕儿的带领下,很快二人就来到一间偏僻的厢房中。
一路上,陈大黄闻着她身上飘来的香风,只觉人都醉了,还很风骚地吟了句诗,心中却已经把接下来的剧情都已经想好。
两人先……再……然后……最后……
想到这,陈大黄有些急不可耐地搓了搓手。
二人入了房间,婕儿陪了几杯酒,那陈大黄便有些急色的忍不住要去牵她的手。
酒过三巡,婕儿忽然取出一根黑色布带,道:“陈郎,不如咱们来找个乐子……”
“什么乐子?”
“陈朗将眼睛盟主,奴家在房中躲起来,若是陈郎能抓到奴家,奴家就让你……嘿嘿嘿!”
“这个主意太好了!”陈大黄一拍桌子,连声道:“妙妙妙!”
“婕儿娘子,果然有情调,我喜欢!”
陈大黄迫不及待地将黑布蒙上,在那里坐着。
才片刻就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娘子,可躲好?”
“哎呀,陈郎何必这般心急……奴家这就好了。”婕儿一边回话稳住他,一边推开门走了出去。
“好了好了!”
陈大黄心中一喜,这小娘子果然傻,她这一开口,自己焉能不知她躲在何处?
想到马上就能共度春香,陈大黄忍不住嘿嘿一笑,往前一扑:“小娘子,你我可听到你的脚步声了!”
说着,径直抱了过去:“抓住你了!”
“咦……”
他明显的感觉到怀中所抱之人的体型,与想象中本该是柔软的娇躯有些出入,像是抱着一个硬邦邦地树干一般。
扯下蒙住眼睛的布带,惊诧万分地看着面前不知何时出现的两名男子。
不是楚昀二人还能是谁?
“你、你们两个是谁?”
赵大元一脚踹在他胸口,将他踹倒在床榻上,陈大黄捂着胸口,疼得哎哟直叫唤,好半天才喘过气来,惊恐地看着二人。
难道……自己是遇到了仙人跳?
眼看着馅饼变成陷阱,陈大黄心中慌张不已。
赵大元想起他先前那副欢快的贱模样,忍不住讥讽道:“陈大黄,你这么喜欢玩,那老子也陪你玩上一会,过会我蒙住眼睛,你若是被我抓住了,我就把你给嘿嘿嘿了!”
陈大黄听得菊花一紧:“你、你们要做什么,我警告你们不要乱来!”
楚昀不由觉得好笑,给了赵捕头一个赞叹的眼神,随后看向陈大黄,道“陈大黄,你不用紧张,我来此只是有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你最近可曾回过大王村的家里?”
回家?陈大黄不明所以,不过瞄了一眼一旁怒视着自己的赵大元,不敢多说,老实地摇了摇头。
“你就不想你的妻儿么?”
听到这句话,陈大黄明显一愣,赵大元怒道:“你这厮在外面好不快活,可曾想过你那在家孤苦伶仃的妻儿?”
“我……”陈大黄被他吓得嘴皮哆嗦了两下,一时语塞。
“你可知你妻玉娘已经自缢身亡,幼儿也惨死!”
“玉娘死了!”
陈大黄颇为惊讶。
楚昀平静地将事情经过告诉他,陈大黄听得半信半疑。
楚昀也不同他废话,道:“自从玉娘嫁与你,你是如何对待她的想必心里也清楚,玉娘临死前,对你怀恨在心,我答应了她,要给你些惩罚,自然不可失信于人。”
“惩罚?什么惩罚?”
陈大黄显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地严重性。
楚昀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性甚至灾,割以永治。”
“恩?什么意思?”
赵大元上前将他抓住,陈大黄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可他厮混在风月场,早已被掏空了身子,哪里能反抗的了身强力壮的捕头。
楚昀撩开他的衣襟,陈大黄露出惊恐的神色。
扒衣服?
这是要对自己做什么?
“别乱动哟,要不然我就对不准了!放心吧,只一下,不会很疼的。”
“我不要!求求二位爷饶了我吧,我没这种癖好!”
正自嚎着,只见楚昀不知从哪取出一根细若发丝的银针来。
“额……针?”陈大黄一愣,语气中竟然还带着些许的……失落!
愣神的瞬间,楚昀已经在他丹田右侧三寸处扎了下去。
陈大黄冷不丁地哆嗦了一下,正要准备哀嚎一声,还未张口,就见楚昀已经收了手,淡淡地道了一声“好了”。
而抓着他的赵大元也放开了他。
“这、这就完了?”陈大黄急忙摸了摸小腹处,并无异样,连血都没渗出来。
他不放心地又摸了摸全身,好像都挺正常。
“不然呢?”
陈大黄目露疑色,他不傻,知道楚昀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般动作,一定是对自己动了什么手脚!
“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无非是你以后再不能当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罢了,不过你放心,我的手法很好,不会危急你的性命,不必大惊小怪。”
“哦哦,没有性命之忧就好……恩???等等!”
陈大黄眼睛缓缓睁大,瞪得如铜铃一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撑开裤子向里看去。
“还在!”
他松了口气,脑子尚未转过弯,就听楚昀沉着脸冷喝一声。
“陈大黄,冤有头债有主,玉娘自缢而亡,你那死去的幼儿又害了赵老汉家未出生的孙儿,这笔账,都算到你头上,不冤枉吧?”
“这……”
赵捕头冷声道:“陈大黄你这狗东西,好歹是读书人,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么!”
楚昀制止了赵捕头的辱骂,道:“事情我已经都告诉了你,天道好生,我且饶你狗命,回大王村后,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至于给你下的咒术,自然会有解除的时候。”
“咒术?”陈大黄心中再次一慌。
不多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是许凌等人见陈大黄被叫走久未出来,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陈大黄回过神来,眼前的二人不知何时早已消失不见。
他呆愣地坐在那里,缓了好片刻,才算是回过神来,也不顾许凌等人的质问,一溜烟的蹿了出去。
他现在很急,要验证一下楚昀说的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