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件水靠是我备用的,你试一下看看合不合身。”
水潭边,换上一身灰色紧身水靠的高舒雁扭着细腰从一间小木屋里面走出来,贴身的水靠,就算在外面披上一件披风,也难以掩盖她那惊人的曲线。
追寻美丽事物的本能,让刘枫的目光不由自主往下移动,略有些遗憾,水靠里面显然是缠了布带,古代女性的智慧果然不能小觑,就算没有bra,但是办法总比困难多。
高舒雁自然也察觉到了刘枫那带着侵略性的目光,尽管心中不喜,但是也无可奈何。男人都是一样的货色,这种目光她见多了,有些人不但动眼,还想要动手,相比之下眼前这位还算是规矩了。
刘枫一本正经地收回欣赏的目光,接过水靠,水靠的材料是鱼皮做成的,而且还是鲨鱼皮,且不说价值如何,这种东西在内陆可不好找,也不知道高舒雁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水潭里面的水不比外面的水,冰冷刺骨,他也不敢托大,万一在水中抽筋,那就不好了。
于是拿着水靠走进木屋里面换上,至于其他人,就只能先做一下热身,然后就光着膀子入水了。
高舒雁身材高挑,刘枫换上水靠之后,虽然显得小了一号,但还穿得下,加上水靠本身的伸缩性,并不太影响动作。
入水之后,除了没有被水靠覆盖的地方感到冰冷之外,被包裹的部位却是十分暖和,刘枫跟在高舒雁身后,一边看风景一边快速穿过水下通道,然后浮上水面。
这是一个很偏僻的小湖,周围全是山林,只有几座小木屋坐落在岸边,这时候已经有人划船过来接人了。
“大小姐,快上船,不是说短时间内不过来了吗?刚才如果不是老婆子在洗衣服,我都不知道你们过来了。”
撑船的是一个老汉,看见高舒雁之后,脸上顿时露出慈父般的笑容。
“六叔,我们有事情过来看看,顺便探望一下你们,现在齐国和绛州开战,你们没有遇到麻烦吧?”
高舒雁说着双手抓住船舷,腰肢一用力,就窜了上去。
“大小姐有心了,我们这里偏僻的很,平日里都没有人来,更别说齐兵了。”
老汉摆了摆手,“倒是大小姐你们怎么还不离开霞门关,我听说齐国这一次可是动用了不少兵力,霞门关肯定是守不住的。”
高舒雁有些尴尬地看了刘枫一眼,随即岔开话题,“六叔,先别说这个,我想打听个事,县里的城门还能进吗?”
“当然能进,虽然开战了,但是县里变化不大,和平时没有什么改变,大小姐要进城吗?”
老汉说着有些好奇地看了刘枫一眼,这年轻人好眼生啊,身上还穿着大小姐的水靠,不知道是大小姐什么人,俊哥儿也好久没有来过这边了,难道,这人是大小姐的面首?
想到这里,他目光不由在两人身上转换,突然间觉得两人看上去也挺般配的,俊哥儿虽然不错,但是性格太软弱了,总是唯唯诺诺,不像个男子汉。
西齐风气要比南乾和北魏开放许多,在齐国只要有能力,女子也能当家做主,甚至入朝为官。
而养面首这种情况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毕竟当今的齐国长公主据说就养了上百面首,从而艳名远播,老汉虽然是乾国人,但是在这边待久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高舒雁并不知道老汉已经把刘枫当成他的面首了,只是随口应道:“我有点事情要进城处理一下。”
倒是刘枫被老汉盯得有些莫名其妙。
上岸之后,高舒雁进屋换回了自己的衣物,由于经常走这条水道,她在这边备了不少东西。
“大人,这是我丈夫的衣服,是新的还没有穿过,你先用着吧。”
换好衣服之后,高舒雁把拿出一套男装给刘枫,一旁的老汉看到这一幕,顿时断定了心中的猜测,此人果然是大小姐的面首,俊哥儿也太不争气了,哎~
除了刘枫之外,其他人也换上了衣服,他们自然没有刘枫那么好的待遇,身上的衣物都是高家商队的人留下来的,大部分都带着浓浓的汗臭味,而且还不合身,穿上之后,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算了,你们就别跟来了。”
刘枫看到这种情况,让那些人留下来,省得引人注目,然后带着几个衣着还算正常的锦衣卫和高舒雁等人装成商队的模样朝着乌台县出发。
如同老汉所说的那样,战争似乎并没有影响到这里,一路上刘枫看到了不少过往的百姓和商队,每个人都有说有笑的模样。
甚至还有一个商队的女掌柜竟然让人过来问刘枫愿不愿跟他走,这顿时刷新了刘枫的三观,齐国的女子都这么大胆吗?
来到城门时,城门果然没有关闭,不过驻守城门的兵丁倒是多了不少,此时正在严格检查过往的人员。
高舒雁因为常年来往乌台县,守门的兵丁中也有不少人认识她的商队,所以检查了一下货物之后,就给放行了,当然,其中塞过去的一包银子也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刚才我留意了一下,守城的士卒当中,出现了不少新面孔。”
穿过城门之后,高舒雁对着刘枫低声说道。
“嗯。”
刘枫微微点头,他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乌台县如同表明上看得那么松懈,这很明显是外松内紧,目的自然就是为了麻痹自己这边的探子,掩盖这里的粮仓。
只是齐国有些小看了厂卫的能力了。
“咱们暂时分别吧,半个时辰之后,城门汇合。”
大街上,刘枫和高舒雁说了一句,然后带着几名护卫融入了过往的人群之中。
高舒雁皱了皱眉,带着自己的人往店铺的位置前行,既然来了,她的确有些事情要交代这里的人。
半个时辰之后,一行人离开乌台县,然后通过水道返回了霞门关。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城外的齐军依然对着城墙发起猛烈的攻击,伤亡人数不断增加,一部分城墙甚至数次失守,又数次夺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