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又有热闹可看了,我等着看申家接下来的表现。”唐天豪似乎很兴奋。
“能有什么热闹?不外乎就是各种妥协罢了。能够让申家上火一次,已经很不容易了,不可能会有第二次了。”
“那倒是,可惜了,让人挺遗憾的。”好不容易有一次耍威风的机会,唐天豪觉得没过瘾。
接到肖遥的电话,邱尚松刚刚完成了一次续命针的针灸过程,说话的声音有点虚弱,“小师弟,有一段时间没有接到你的电话了,这段时间你在忙什么?”
“我这段时间在汉州,和申家的申延成发生了一点矛盾,申家财雄势大,想要以势压人,前几天安排了三个联合吊茶组,分别进驻了我在京都的三家企业,好在我是守法经营,折腾了几天,也没有抓住我的把柄。”
“申家和你发生矛盾了?我刚刚同意接诊申家老太爷来我的医疗组诊治,看来这个决定做错了。”突然听到这个消息,邱尚松很生气。
盘午生前虽然对他的三个记名弟子不怎么关心,但他的三个记名弟子却深感他的大恩,对盘午非常尊重,对师门有很深的归属感。盘午去世之后,他们三个把这份情感都转移到了肖遥的身上。
肖遥代表着师门正统,而且又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年轻人,三位师兄对他都很关心,都想帮他做点什么,可惜平常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机会。
小师弟既不缺钱,又比他们有本领,真是想帮忙都帮不上。
对于想要尽一份心力的三位师兄来说,这真的是一个莫大的遗憾。
现在小师弟终于有事情找上门来,而且又是邱尚松力所能及的,他当然要积极配合。
不用肖遥开口,邱尚松就主动说道:“好在申家老太爷还没有转过来,等会儿我就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不用过来了。”
“我就是这个意思,这件事情不会让师兄你为难吧?”在邱尚松这位师兄的面前,肖遥没什么好客气的。
“不为难。师门的续命针法很多人都跟着我学,但始终都只有我一个人能用,每天最多10个名额,每一个名额都很珍贵,因为我的不可替代,自然就有话语权,真正的顶级大佬,我或许无法拒绝,但申家绝对不在这个范围之内。
你就放心吧,我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把他拒之门外,想要争夺这个名额的人多了,很多人的能量并不比申家差。”邱尚松并没有说大话,一位不可替代的神医确实就是这么牛气。
有了师兄的配合,给申家的这次教训,想必一定能够让他们一生难忘。
和邱师兄闲聊了几句,主要是邱尚松询问了一番肖遥的近期情况,事无巨细的把近期的情况讲述了一遍,邱尚松这才依依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对于申家来说,今天是愁云惨雾的一天。
自从拿到联合吊茶组的罚单,上面高达2亿的处罚金,让申家的所有人都陷入到了沉默当中。
2亿的罚金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一个天数字,但对于家大业大的申家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让整个申家忧心的是这件事情背后所透露出来的巨大隐患。
联合吊茶组仅仅调查了三天就撤离了,显然这是唐家发出的警告。
正常的企业经营都能被唐家抓住这么大的把柄,如果唐家把手伸向其他地方呢?
后果之严重,简直不可想象。
唐家撤回了联合吊茶组,显然是等着他们申家的下一步行动。如果接下来的谈判或者说是赔偿,能够让唐家满意,应该就没有后续的动作了,事情基本上也就可以了结了。
但如果不能让唐家满意,紧随而至的打压,恐怕会让他们申家伤筋动骨。
申家已经有好几年没有遇到这种事关家族前途的大事了,家族的每一位核心成员都在关心着这件事情的进展。
申家的人今天都很不开心,如果一定要选出一个最不开心的人选来,那一定是申家老四。
申老四觉得家里的气氛太过凝重,干脆约了他的大外甥梁安民出去喝闷酒。
两个人找了一家清静的私房菜馆,开了一瓶特供茅台,点了几个菜,就这么闷头喝了起来。
“我早就说延成不是做生意的料儿,你大舅就是不听我的。他要是听了我的建议,让延成安安稳稳的在公司里担任一个职务,不把他放出去,怎么会惹出今天这么大的祸来?”
申老四越说越有气,“你说他干的这都是什么破事儿?花了那么大的代价盘下来的五星级大酒店,你说他不好好经营,竟然卖假酒,还用假古董讹诈人,你说这是正经生意人干的事儿吗?”
梁安民对这个表弟也很是不满,“延成确实不是做生意的料,这些年他一次又一次的创业,然后是接二连三的失败,钱没少花,啥事儿都没办成。花了那么大的代价给他拿下了汉州大酒店,这才刚看到利润,又让他给搞黄了。”
“没那个挣钱的脑袋瓜儿也就算了,咱们申家养个闲人还养得起,但他不长眼还没脑子,这就真的没救了。本来不是多大的一件事儿,要是他当时道个歉,态度好一点,哪有现在这么多麻烦。”
申老四把杯中酒一口干了,愤愤说道:“要不是他惹出来的乱子,这亿的税金我就省下了,更不要说后面的2亿罚款了。结果现在弄得我反而成了罪人,还埋怨我不守法经营,被人家抓住了把柄。花钱的时候都挺爽快,谁都没考虑过这钱有多难挣,现在家里出事儿了,我这苦巴巴挣钱的,反倒落了一身埋怨。”
“谁让咱们不是体制内的呢?这挣钱到底比不上当官,当初咱们选择了这条路,就已经注定了这个结果。”梁安民感同身受。
“是我要选择的这条路吗?还不是被老爷子给逼的。”想起当初的无奈,申老四的心里更加苦闷了。
周围的世家子弟,别人是没本事才不得不经商的,只有他是被家里老爷子强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