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皱着眉头就想揪起女人的衣领,任北锡先一步出手按住了男人的胳膊。
“没想到任北锡看起来书生意气的,力气还挺大的嘛!”唐糖躲在姜沫的身后小声说着。
在任北锡没来之前,唐糖大有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护在姜沫身前,可男朋友一来她就变成了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乖巧地站在后面,看着任北锡保护自己。
姜沫也挺意外的,任北锡看着完全不像是练家子,而那个男人一身腱子肉,让人瞅着都害怕。
“我感觉这事儿不简单。”
姜沫与唐糖低声耳语着。
然后她往前走了两步,来到小女孩身边蹲下,柔声细语地问道:
“你朋友你是在哪个舞团学舞呀?是在这个教室吗?”
姜沫一边说一边指着旁边的舞蹈教室。
男人可能是有点儿意识到了自己理亏,用力想要挣脱任北锡的桎梏,无奈任北锡拼尽全力压制着他,男人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小女孩怯生生地抬头看了一眼,轻轻地摇摇头,她还不敢出声音,刚刚被自己的父亲可怕的模样给吓坏了。
不过摇头已经足够了,在场的人都看见了,小女孩的意思就是她不是映月舞团的学生,那么孩子额头上的伤也和她们没有关系。
这下姜沫有了底气,“先生,看来令爱的伤和映月舞团毫无干系,你们大概是找错了地方。”
这时候人群中有人说道:“玫瑰舞团要往里面走一点儿,你们冤枉了人家,还砸了别人舞团的东西!”
姜沫还真不知道这里竟然什么时候又开了一个舞蹈室,大概是在她去剧组的那几个月开业的。
今天是她回来以后第一次来映月舞团上课,不清楚玫瑰舞团倒也正常。
男人这下哑口无言,他已经彻底不占理了,刚刚的怒吼谩骂仿佛是一场笑话一般。
任北锡也松开了男人的胳膊,刚刚他用力过猛,现在手腕有些酸涩,捏着手腕轻轻地揉搓着。
男人悻悻地开口说道:“对不起,是我搞错了……”
话应刚落,男人就牵着老婆和孩子准备往里面去找玫瑰舞团的负责人。
姜沫开口阻止道:“稍等,您打碎了我们舞团的玻璃,甚至差点儿伤到了人,您就这么一走了之吗?”
旁边的女人幽怨地责怪着男人:“叫你乱砸人东西,这下好了,咱们拿什么来赔?”
“我……”男人此刻也为自己鲁莽的行为懊悔着,本来是过来要债的,这下好了,惹得一身债!
男人也责怪着妻子,“还不是你记不住女儿舞团的名字?还得我们砸错了店!”
“还怪起我来了?刚刚叫你看仔细了再进来,你可倒好,什么也不管冲动地冲过来就要揍人!”
男人和女人相互推卸责任。
任北锡觉得耳朵边吵闹得厉害,直接再次拿出手机,“既然大家都有疑问,那就让警察来出来好了。”
“不不,我们赔,我们肯定赔。”男人紧张地说着。
现在说到报警慌乱的成了这对夫妻。
“你强买强卖?”
“算是!”
沈戾不带掩饰,像是怕姜沫下一秒反悔,他能立马把钱要回来一般。
姜沫紧盯着他,风掀开了沈戾的风衣,一副玉树临风的模样。
她嗤笑了声,心骂:人模狗样。
“那总得有个期限吧?不能我就为了这一干万就跟你一辈子吧?”
沈戾没说话,垂下头似是在思考,过会儿他抬起头,目光定定看着姜沫:“一年吧!”
“一…年?”
姜沫嘴蠕动着,不可置信的盯着沈戾看,一干万买她一年,他图什么?
“这一年,你得跟平常夫妻一样跟我相处生活,这是要求!”
就这么简单?
姜沫喏喏点了下头:“可以!”
当机立断。
民政局门口,姜沫盯着手上封皮崭新的结婚证,有些恍惚,这就结婚了?
想不到她沈戾有一天,竟然还会把自己嫁给炮友?
“发什么呆?上车了,该去接妈妈了!”
耳边传来清润的声音,言语里的字符却让韫月愣了一下。
妈妈?
适应的这么好吗?就这样叫上了?
她不能多说什么,毕竟要求是刚答应上的。
她捏着包点头,上了副驾驶,脱下的包包被男人顺手接过放在后座。
像个处处做的周到的大家长,跟原来谈恋爱时痞痞的样子全然不一,让她不太适应。
“其实你……”
男人没听她说,自顾自打断她的话:“之后要把妈妈接过来跟我们一起住,我们一起照顾她吗?”
姜沫被男人带的忘了话头,只连忙回复他:“不了,我经常出差顾不上妈妈那边,找个好点的医院请护工应该可以!”
“行!”
干妈化疗完在昏迷,转院都是在她迷糊的时候完成的,姜沫站在监护室门口有些可惜,他浓眉微蹙。
“本来以为,今天能快速进行见家长那步呢!”
他声音低哑,被风吹的带点鼻音,听着带点委屈。
皱了皱眉头,侧过头:“下次再见吧!以后还有机会的!”
沈戾收回视线:“好的,那我们去买点下次的见面礼,顺便把你的必须用品都买一些!”
“不用了,我有的!”
生活用品?买那个干什么?还是不要麻烦人了。
姜沫下意识拒绝,沈戾:“那好吧!我没有你陪我一起去吧?正好完了我们顺路回家。”
沈戾小区门口家超市很大,路段和很好楼下正好是地铁口。
不到半个小时,姜沫已经搁着超市窗户,把周围路况打探完了。
“你有什么忌口吗?”
沈戾的声音跟死神催命音一般,韫月转过头,发丝凌乱的散在脸上,她丝毫不顾:“不吃葱姜蒜!”
葱被无情的放置在架子上。
沈戾伸手轻柔挑起那根发丝撩到韫月耳后,姜沫有些不自然,她别过头转移话题:“你会做饭啊?”
“对,以前留学的时候学过一段时间。”
留学?
现在当牛郎可真卷,都要求海龟了,看来她得更努力了,不然到时候底下那帮子人养不起,抛了她去当牛郎了怎么办?
“今晚吃西红柿牛腩,玉米浓汤,在做个鱼怎么样?”
太温柔了。
巨大的反差让姜沫楞了下,她呆呆的点头,太像了,越温柔就越像。
她敛了敛睫毛,她在想什么?那个人已经死了,哪怕沈戾跟他在像,她也得分清。
“好!”
姜沫难得有乖巧的时候,沈戾伸手揉了下她的脑袋,另一个手推车,顺手牵起了她的手。
宛如普通情侣一般,结账的时候,沈戾掏出钱包就拿起了那张黑金卡递给售货员,姜沫眉头瞬间皱起,脑补一片。
沈戾不会拿了那个金主的卡吧?
那可怎么办?
结完帐,在服务员小姐姐的目送下,姜沫皱着眉头把沈戾拽过去,盯着他的脸,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这是人家的职业,人家就是靠这个吃饭的,她还能让人家不吃饭了?
这不可能,她转移了话题:“我们回家吧!明天我还得去公司一趟呢!”
沈戾家不大,很温馨明显刚装修的两室一厅,面积不大一百多平两个人住绰绰有余。
刚进去的时候,沈戾对这个新家明显也没有多熟悉,姜沫看着连拖鞋摆放位置都不知道的唐邢调侃。
“沈戾,这不会是你为了结婚,买的婚房吧?”
沈戾背影怔了一下,声音清润:“算是吧!”
客厅的格调是暖色系,米白色的沙发占据了客厅的一半,姜沫的摸上去柔软棉,她靠在沙发上看着暖黄色的吊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