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战北见状,唇角轻扬,拿起热好的吐司,抹了番茄酱,然后递到她面前,“赶紧吃饭吧,一会儿我带你去逛商场。”
皖苏一怔,抬头看向他,“去商场干什么?”她真的不想再和他有过多的牵连。
他眉梢轻挑,“来,吃一口。”
“……”她无奈地伸手去拿,吐司却被拿过去了,她懵逼了,不解地看着他。
只见他淡悠悠地说,“我已经有七年没有喂你吃一口东西了,我知道现在我们不可能了,但是,我还是想喂你吃一下就好。”
其实,他现在最想看见的一幕是,小艾能找到一个她自己特别爱的人,那个人也特别爱她,这样,小艾会和他提出离婚,到时,他也可以兑现与皖苏当年的诺言,娶了她,照顾她一辈子,这更是弥补他所犯过错的一种方式。
两人对视良久,皖苏才尴尬地咬了一口吐司,然后从他手上将那片吐司夺过,生怕他又要说什么过分的要求。
慕战北发自内心地轻笑,“小皖,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羞涩。”
皖苏脸色微红,“咳咳……你还没告诉我一会儿去那边干什么呢?还有,你难道不回去吗?”
“回去”二字从皖苏口中说出,慕战北心中莫名地难受,墨眉微蹙,抓住了皖苏的手腕,表情格外凝重,“小皖,不要再说让我回去的话,还有,我现在已经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你不需要再害怕,在你没有找到好的归宿前,你休想离开我的身边。”
呵,既然她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就别想再从他身边离开,现在对她这么说,不过就是为了防止她被吓着,跑离他身边而已。
“我……”
“别说话,这段时间内,我会帮你找一套安全的公寓,到时你就在那边住下便好,我也会时不时地去看你。”他一本正经地问,“你能答应我,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让我心里的罪孽减少吗?”
看他眼底那真诚期待的眼神,皖苏不忍伤了他的心,叹了一口气,“那……好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慕战北兴奋的,“别说一个条件了,十个条件我也答应你。”
“不许因为我而和你的家人闹翻,你能答应我吗?”当初就因为她,他差点和慕家断绝关系,她不想再看见类似的情况出现。
“好。”他一口答应,因为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慕家的人,是不会知道皖苏的存在。
她的脸上露出一抹淡笑,“那就好。”
“一会儿去商场当然是帮你选几件衣服了。”他一本正经地说,她身上穿的这件还是昨天晚上他来酒店经过商店买的呢。
皖苏尴尬,“谢谢。”
“和我不用说谢。”他冷不丁地冒了一句。
她低头吃饭,“哦。”不想和他说过多的话。
毕竟七年没见,这么熟悉的说话,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他也不再多言,只是时不时地看她一眼,唇角情不自禁地上扬,边吃着早餐。
……
慕战北去医院看艾小艾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情了。
这天晚上,慕战北来到病房前,深呼吸,心中忐忑不安,这些天,光想着把小皖安置好,完全忘记了小艾还躺在医院呢。
这不,刚把小皖安置好了,脑海里便想起了小艾。
可是到了这里,他迟迟不敢进去,因为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向小艾交代皖苏的事情。
而就在这时,端着晚餐过来的北辰皓渐渐地靠近慕战北,眼睛微眯,在确定是慕战北的时候,他心中既气愤,又有些开心。
快速来到北辰皓身边,拉着他来到一旁,尽量离艾小艾所住的病房远一点。
慕战北皱眉,不悦地拍掉他拉住他衣服的手,“你干什么?”
听到慕战北对他吼,北辰皓不干了,白了他一眼,“老四,你还是不是小艾的老公?”
“……”他警惕地问,“她怎么了?”
“呵,现在才知道问,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些天去干什么了,就算你不是她老公,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为了你被车撞,无论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也没有在女人身边照顾她,安慰她重要。”
他是真的为小艾感到可悲,一个星期,慕战北竟然连一个电话都不打过来关心她一下,害得他每次都要撒谎,若他是女人,早就把慕战北甩掉了。
“你是不知道,你老婆每天面对着你的家人,需要强颜欢笑,可是一到晚上没人的时候,便会以泪洗面,她才十九岁,你就让她这样伤心,慕战北,你还是一个男人吗?”
听着北辰皓愤懑不平指责的话语,还有满脸的怒火,慕战北脸色漆黑,拳头紧握,却不可反驳。
“你瞪什么瞪,我说的是事实,这个给你,自己进去给你老婆道歉,还有,我跟她说,你每天都有打电话问她的情况。”
“你……”
慕战北刚开口,北辰皓就抬手示意,“不用和我道谢,我这么说是应该的,谁让我们俩是兄弟。”
他拍了拍慕战北的肩膀,“好好哄老婆,我去休息了。”
看着北辰皓远离的背影,慕战北无语,他什么时候要对他说感谢的话了,他刚才只不过是想让北辰皓帮他做一件事而已。
他摇了摇头,自恋这毛病还没改!
来到门前,他深呼一口气,然后大胆地推门进去。
“咔”的一声,门开了,他便听到,“北辰皓,今天晚上你又带什么好吃的给我了?”
他一怔,身体僵硬三秒,然后恢复正常,脸上带着淡淡地笑意,端着晚餐朝她走去。
看着她的腿被吊在那边,他的心一痛,愧疚的情感更加的浓厚,他忍住心痛。
来到病床边,艾小艾看见他的那一刻,愣住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那抹苦涩感油然而生,心更是痛的厉害,她甚至有一种窒息感。
眼眶也瞬间染红,鼻尖酸涩,眼底泪水满盈。
她扭头,不再看向他,声音梗塞讥讽道,“你……你来我这里干什么,你的皖苏显现需要你,你应该和她在一起才是。”
她在他心中算个什么东西,哪里抵得上他的皖苏半点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