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战北抬起许妗妗的手,被烫红了一大片,他锋利的剑眉紧皱,嗓音低沉,“先进去处理一下吧。”
“好。”
看着慕战北带着许妗妗进入别墅的背影,艾小艾慌张地喊了一句,“老公……”
却不料,他鹰隼般的眸射来,吓得她心肝胆颤,“滚上楼去。”
冷厉无情、愤怒。
“战北,你别误会,是杯子太烫了,不是小艾的错。”许妗妗即刻解释,一脸的真诚。
听到许妗妗的解释,慌乱的艾小艾有些感激,但慕战北只是讥讽一句,“她刚才做了什么我自己清楚,你不用替她解释。”
话落,慕战北一脸气愤,“三嫂,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快点进屋,让佣人替你处理伤口。”
“可……”许妗妗一脸为难,看了一眼委屈的艾小艾,最后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之际,嘴角勾勒出一抹笑,而这一动作竟被艾小艾瞧个正着。
等许妗妗离开,慕战北才转身带着怒火来到艾小艾面前,看着她娟秀的眉紧皱,一副无视他存在的模样,他的火气更大,粗鲁地扯着她的手腕将其拉扯走,感受到腿痛的艾小艾咬着牙看着前面身上散发怒气的男人。
为什么她看到了三嫂嘴角挂着的得意之笑,她艾小艾不傻,回想着刚才茶杯打掉时的场景,不,茶杯不是她自己打掉的,她只是碰了一下,然后不知道里面的牛奶怎么就洒在了许妗妗的手上。
“嘭”的一声,她的后背被抵在了坚硬的墙壁上,“痛……”小脸表情痛苦。
慕战北讽刺冷笑,“原来你也知道痛。”忽然,他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颚,指腹粗粝,弄得她下巴难受,“说,刚才为什么故意把杯子朝三嫂的方向打翻?”
该死的小东西,他不在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的刁蛮任性吗?
她痛苦地看着眼底冒火星的慕战北,尽显狠厉、无情。
“我没有打翻杯子,我只是碰了一下,然后莫名的就洒在了她的手上,老公,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打翻杯子。”艾小艾急促地说,期待地看着他。
她不明白,为什么三嫂要这样做,看似三嫂刚才是在为她辩解,实则是让慕战北认定那个杯子就是被打翻的。
意识到这一点,艾小艾彻底傻住了,因为她找不出三嫂陷害她这件事的动机啊?
“听你这么说,难不成还是三嫂自己洒自己手上的?”慕战北冷笑,明显是讽刺。
但艾小艾却当真了,连忙点头,“就是她自己洒自己的。”一本正经的模样,不像说谎。
却听慕战北“哈哈……”大笑了起来,下一秒冷厉的眸子布满了不屑的韵味,俯身来到她面前,嗓音低沉有力,“艾小艾,你特么真不愧是学表演的,演得这么逼真,若不是亲眼看见,我还当真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柔软敏感的小脸上,她不再像平时一眼脸红害羞,这次却是脸色苍白。
他唇角的讥笑和眼底的不屑,如同一把利剑狠狠地扎在她的心尖,痛的呼吸困难,眼眶通红,浸湿着泪珠,她抬手用力地推开他,睁大眼睛瞪着他,不让泪水流落。
“慕战北,你眼瞎是不是,分不清是谁弄翻杯子,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地将错误推到我身上吗?”声音尖锐愤怒,严肃中带着讽刺,这就是她所爱的男人,不相信她说的话。
他刀削般的薄唇紧抿,眉宇拧成一个“川”字,抬手抓了抓头发,烦躁的从口袋中掏出烟盒,当着她的面前,拿出一根香烟含在嘴中,打火机一点,稀薄的烟冉冉升起,他烦躁地来到她面前,膝盖抵住她的大腿,两人距离很近。
他深吸一口,薄薄的烟雾瞬间喷洒在她愤怒的小脸上,眼睛被烟这么一熏,泪水瞬间倾下,娟秀的眉紧皱。
见状,他一怔,随即将烟掐灭,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语重心长地教育,“小艾,你已经是十九岁的大人了,不再是小孩子,你已经有承担责任的能力,这件事情的对错,我想你心中有数,这段时间,你给我好好想清楚,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打电话给我,我再回来见你。”
话落,慕战北转身离去,根本就没有回头看她一眼的打算。
在他离开的那一瞬间,艾小艾的心跌入了谷底,泪眼摩挲地看着渐渐远离的模糊背影,直到耳边传来车鸣的声响,她才知道,他离开了,他真的就这样离开了,他不信她!
此时她泪流满面,不再是因烟熏而流泪,而是心被扎伤了,她娇小的身体顺着墙壁缓缓的滑下,她双腿蜷曲,双臂紧紧地抱住腿部,将头埋在膝盖,痛声大哭,“呜呜……”如同一个被遗弃的婴儿,惹人心疼地想上前将她抱在怀中好好的安慰。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本来就没有打翻杯子,分明就是那个女人自己弄得,为什么要怪她,慕战北,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
一个星期后,欢唱ktv。
“来,我们恭喜小艾第一次面试就轻易拿到《追爱》这部戏中女三号的角色。”
昏暗的包厢,五彩斑斓的灯光闪烁,歌声与说话声混在一起,混淆不清,坐在沙发上的艾小艾只知道他们全部站起,手中举着酒杯,她被人拉起,手中塞入酒杯,跟着他们一同喝起了酒。
再坐下时,耳边响起了张震岳所唱的歌——《思恋是一种病》
oh思念是一种病
一种病
陷入了时间的循环每天的生活在不断重复
那痛苦加深的滋味逐渐在和全身血液融入
……
听着这首歌,脑海里闪着慕战北不同表情的俊脸,有开心、无情、不屑、讽刺……鼻尖也渐渐的回味着他身上淡淡的柠檬香,还有他临走时身上浓郁的烟草味,对他的思念愈加的强烈。
可那件事她就是没错,他凭什么不相信她这个妻子,想到这里,她就愤怒,一不开心就爱想借酒消愁。
于是不停地将酒灌入腹中,别人在耳边的话,她早已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