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邪见夜凌轩苏然仍然不相信他的话,但是却没有了攻击他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他先出手,本想去拍一拍夜凌轩的肩膀,可是他的手还没有触碰到夜凌轩的肩膀,夜凌轩便一抬手将君莫邪打出两丈。
“先生!!”君莫邪的手下纷纷追了上去,将君莫邪从地上搀扶起来。
君莫邪捂住胸口,接着哇啦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只见夜凌轩朝他步步逼近。
“我没有时间和你耗,告诉我如何让苏然好起来。”
夜凌轩的声音,极为霸道,仿佛没有任何一丝商娘的余地。
君莫邪在手下的搀扶下勉强站起身来。
他摸了一下嘴角的血水,又将嘴里的血水吐了出来。
“夜公子,为何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君莫邪真不知道该如何打发夜凌轩。
“不好了!夜公子!苏然情况更糟糕了。”
段云忽然出现对夜凌轩急切的说道。
夜凌轩气得捏紧的拳头狠狠一拳砸在了君莫邪的房柱上。
他冰冷的看着君莫邪,一双眼睛,似乎要将君莫邪碎尸万段:“你记住,但凡苏然有任何闪失,我都会将你碎尸万段!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揪出来。”
说完,夜凌轩便跟着段云一同前往了苏然的房子。
看着夜凌轩走远,君莫邪才拍了拍胸口,浑身一软,险些倒地。
夜凌轩来到苏然房间后,果然看到苏然浑身都冒着冷汗。神情十分痛苦,嘴唇时不时的开合着,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是终究没有发出任何一丁点的声音,所以,即便是夜凌轩将耳朵贴在苏然的嘴边,也没有听到任何话。
夜凌轩真是急坏了。
一旁的段云,慌乱的不知所措。
夜凌轩狠狠地捏着自己的拳头,似乎要流出水来他对一旁的段云说道:“绝不能坐以待毙,我必须做点什么。”
段云平日里看起来苏然俊朗却也冒着几分傻气,但是,这时苏然正面临生死困境,段云却一扫平日里的傻气,坚定地对夜凌轩说道:“没错。不如夜公子先留下来照顾苏然,我去其他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大夫来为他治疗。”
夜凌轩迟疑片刻之后,语气坚定的回应他:“你留下来照顾苏然,我回宣国一趟。”
夜凌轩很清楚,如果让段云去找大夫的话,他找来的大夫无非就是一些医术并不高明的赤脚大夫。
他必须回宣国请最好的御医。
哪怕他重新回到宣国,迎接他的是宣国皇帝的千军万马,他也必须回去。
对于夜凌轩的安排?段云没有任何异议。
夜凌轩见段云听懂了自己的意思,便又对他说道:“在照顾苏然的这些日子,但不可让君莫邪以及君莫邪的人靠近她。”
段云坚定地点点头。
夜凌轩无意间抬头,却看到了躲在门楣后面的苏子乔。
苏子乔的身旁,正是石头。
夜凌轩朝着苏子乔招了招手,苏子乔和石头这才小心翼翼地向夜凌轩走过来,她们似乎害怕自己弄出稍大一点的动静,就会惊扰了躺在病床上的苏然。
夜凌轩轻轻地抚摸着苏子乔的脑袋,对苏子乔说道:“娘亲现在身体不好,子乔一定要乖乖听话,切不可再让娘亲操心。”
苏子乔乖巧而又坚定的点头,接着他像发誓一般对夜凌轩说道:“子乔知道了,子乔一定不会让娘亲操心的。”
接着,苏子裘低下了头,目光看着自己的手。
他小声地嘀咕着:“刚才我已经听懂了林轩叔叔和段云叔叔的话,我知道了,君莫邪收受不是好人,我不能让他看见娘亲。”
夜凌轩点点头,本来还有话想对苏子乔说,可是却有些哽咽,无法说出口。
留给夜凌轩的时间不多了,夜凌轩只有直接离开。
看着夜凌轩离开的身影,苏子乔和谁都不住地抹眼泪。
石头的娘亲王嫂等人,也陆续听说了苏然的情况。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平日里被他们誉为神医的苏然这时候竟然会躺在床上,而且,面色苍白如纸,似乎病得不轻。
你看到王婶,苏子乔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扑到了王婶的怀里。
扑到王婶怀里的苏子乔,感受着王婶的温暖,仿佛回到了娘亲的怀抱,这让苏子乔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的流淌。
他似乎很怕自己的哭声会惊扰了娘亲,所以一直刻意的压抑着哭声。
看着苏子乔悲伤的样子,王婶心里十分难过。
一旁的刘婆婆,忍不住直抹眼泪。
月上栏杆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歇息,苏然的房间只留下了段云和苏子乔。
段云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我在床上的苏然,又看了看偷偷抹眼泪的苏子乔,心中十分感慨。
段云摸着苏子乔的小脑袋,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娘亲有事的。”
苏子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恰逢这个时候,一个修长的影子,拐入了他们的视线。
是王婶走了过来。
王婶的手里提着一个竹盒子,是平日里,奥恶沱村的村民用来盛装饭菜的竹盒。
如何上编织花纹,模样精致。
王婶一脸悠闲的走了过来,当他来到苏子乔跟前时,微微叹息一声,蹲下身来,对苏子乔说道:“子乔乖,你娘亲只是暂时有些不舒服,等夜凌轩叔叔回来了,找大夫来看了,他就一定会好起来的。”
王婶所说的这一番话,苏子乔似懂非懂,他揉了揉红肿得眼睛,似乎有些疲倦。
王婶将手中的竹盒递给了段云,对他说道:“人是铁,饭是钢,你先把饭吃了。这几天就让子乔跟着我石头一起睡。”
段云点点头,十分感激。
苏然的房间里,就只剩下段云一人了。
段云时不时的回过头来,看一眼躺在床上的苏然。
平日里活蹦乱跳的苏然此时一下子便没了生气,这让段云心生不安。
他紧皱着眉头,只觉得胸口沉闷异常,不过,他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当段云收回目光,看向挂在苍穹中的明月,觉得甚是眼熟。
仿佛在遥远的曾经,他也曾在这样的月色里仰望着头上的苍穹,仰望着头上这一轮明月。
曾经……
这个词对段云来说那般熟悉,又这般陌生。
段云忍不住在心里想,他的身份究竟如何?在这世上,他还有没有牵挂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