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谁不懂谁的心(1 / 1)

“我还能骗你吗?我是怕说出来让你心不安,所以才一直忍着没说。”

说着,简玉衍伸手解开了包扎的布,露出了触目惊心的伤口。

简玉衍亮出的伤口,让拓跋月仔细地看。

“你看,苏然刚才说的没错,好多地方都空了,里边的血肉也是一团模糊。”

“你忘了?之前的带回来看的时候,都说不能再糟糕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拓跋月急得双眼发红,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像流水一般。

“简玉衍,你放心,就算你双腿都没了,我也会养活你的。只要有我一口吃的,我就不会少了你的吃的,只要我拓跋月活着,我就不会让你活得难看。”

简玉衍真的是想找个枕头来撞死这挞拔月怎么就这么不懂他的心呢!

“好月儿,你就让苏然来照顾我嘛。等我的脚伤好了,我就陪你去骑马陪你去射箭,你看这样可好?”

拓跋月嘟着嘴:“好是好,只是……”

简玉衍见拓跋月终于有所松懈,趁胜追击:“那我们就这么决定了?”

简玉衍这句话来的实在太猛烈了,拓跋月一下子回过神来,连连摆手:“波波还是由我来照顾你,我照顾你惯了,知道你每天都需要些什么?苏然姐姐,还有一个子乔要照顾,还有这么大个府邸要照看,哪里有心思来照顾你呀!再说了,简玉衍,我刚才已经答应你了,只要我拓跋月还活着,就绝对不会亏了你。”

简玉衍知道拓跋月是死脑筋,只是对她说道:“你的话他肯定不会听。

“哎哟哎哟!”

简玉衍忽然哀嚎起来。

拓跋月完全慌神了,着急地跳了起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一个劲儿地问她:“简玉衍,你怎么了?”

简玉衍一边哀嚎,一边强行从牙缝里挤出话来:“疼!好疼啊!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每天到了夜里都会这样疼,但是为了不让你们担心,我每次都忍着疼痛。”

拓跋月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手足无措的时候,他的手忽然被简玉衍寨住了,简玉衍不断的摇晃着她的手,祈求着她:“好月儿,你就让苏然来照顾我嘛。”

这时候,苏然再起身来。她已经不想再看见语言拙劣的表演了。

简玉衍的表演恐怕只能哄住拓跋月吧,因为只有拓跋月,才会因为太过关心他的一举一动,而忘了去分析简玉衍是否是在表演?

简玉衍见苏然要走,连忙问他:“你不管我了吗?你不怕我的腿马上就废了?”

苏然道:“我自然是要照顾你的。”

“不行。”拓跋月态度坚决,脱口而出。

苏然双目微凝,看着拓跋月。

“我照顾简玉衍,你为什么要反对呢?莫非……”

苏然还没有说出这句话,拓跋月就已经慌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连忙说道:“我只是担心苏然姐姐会分身乏术。”

苏然摆手:“不用你担心,我自知分寸。”

不管拓跋月想尽什么办法想让所有人打消照顾简玉衍的念头,苏然都依旧态度坚决。

拓跋月没办法了,只好把苏然拽到一边去。

“苏然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四下无人拓跋月直接问道。

苏然看着双眼发红的拓跋月说道:“简玉衍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我提出来照顾她,月儿,你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拓跋月迟疑了一下说道:“苏然姐姐,你之前不是说,你知道我的心思吗?”

“什么心思?”苏然似乎话外有话。

拓跋月迟疑了下,像没有听懂苏然的话,继续说道:“当然是我对简玉衍的心思,好了,苏然姐姐我就不和你绕圈子了,我喜欢简玉衍。”

苏然一脸惊诧的看着拓跋月:“这和我照顾简玉衍有什么关系?”

拓跋月急得都要哭了。

“好姐姐,我花了好大的心思,才让简玉衍对我有所改观,他好不容易对我好一点儿了,我怎么能放弃呢?你这个时候交进来,岂不是又要把我好不容易才在洁颜心里建立起来的好印象给打没了吗?”

苏然凝视着我拓跋月的眼睛:“你的意思是说你那个简玉衍双腿废掉,也不愿意他被我照顾?”

苏然甩出来的这口锅实在是太大了,拓跋月可背不起,她连连摆手。

“好姐姐,我哪有那个心思啊?我当然是希望简玉衍立马就能好起来,可是,大夫已经说了,只要每日按时换药,他定然能好起来的,并不需要苏然姐姐亲自来照顾。”

苏然面色沉静,甚至还带着一丝冷冽。

“可是,结果已经摆在那儿。你每日都按大夫所说的去做,并不见效果。”

苏然的话十分刺耳,但也直接击中了拓跋月的心脉。

拓跋月支支吾吾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沉默让气氛显得十分尴尬。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接着苏然又道:“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平时我照顾简玉衍的时候,你可以跟在身边,你和简玉衍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管,我只负责他的伤口。”

苏然已经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拓跋月如果还要再拒绝的话,那就显得太奇怪了。

拓跋月知道就算自己再不甘心,就算自己再不愿意,也必须收手了。

“我知道了,那就劳烦苏然姐姐了。”

苏然却摆摆手,表示不用感谢。

苏然的话刚说完,就看到管家从一旁经过,苏然把管家叫了过来。

“简玉衍这几日的情况有些奇怪,你多派一些人手,让他们精心照顾简玉衍,平日里最好派两名以上的人伺候在他的床前。”

管家应下便去忙别的了。

拓跋月一脸的惊讶:“苏然姐姐怎么还加派人手?”

苏然疑惑:“怎么了,月儿?”

拓跋月道:“简玉衍的情况是有一些奇怪,不过我觉得只要按时换药,听大夫的说法应该就可以了,不用再加派人手,再说了,政府上的人手也都不懂艺术,就算拍百十个人手在见语言的床边也都无济于事。”

苏然面色清冷:“不试试,怎么知道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