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 革命信念的瓦解(1 / 1)

林皓达为了获得足够的贷款来通过各项渠道大量购入军事物资,支撑无底洞一般的战争消耗,和法兰西投诚的资产阶级‘双赢’的达成了一系列条件,这些‘条件’将会以法兰西共和国宪法的形势出台,保障法兰西资产阶级未来的利益。

法兰西资产阶级并不害怕林皓达在平息内战后出尔反尔,因为这以系列的条款对林皓达来说,他本身就是最大收益者,受害者自然是没有什么权利的广大法兰西人民!

在谈判中,林皓达对法兰西资产阶级‘隐性压迫剥削’法兰西平民的手法感到很是惊讶,他终于明白为何后世里的‘民主国家’里,表面上老百姓获得权利不少,但贫富差距却与日俱增了!

在政治和法律层面上,老百姓很多东西根本不明白,他们也没有资格去明白,更不会有所谓的专家去揭露这种‘隐性剥削压迫’人民的行为,那无疑与整个国家的当权者和有钱人做对,那真是话还没等说出口就会人间蒸发的下场。

实际上,新出台的宪法表面上看起来十分正常,譬如:保护个人私有财产的神圣性,经济的完全自由,取消所有形势的限价法律,遵循市场本身的规律进行商业活动等等,一切看起来都很自然,要不是林皓达听过那些资本家的深层次讲解,他是丝毫看不出这些政策对法兰西平民有什么危害……

这里没有什么额外的加税项目,更没有无偿的劳役苦役,完全符合了共和国的基本原则,但很快,法兰西人民就会感受到这些新出台宪法带来的苦头!

他们自然不会发现其中的蹊跷,但法兰西人民会发现,他们的面包没了,收入合情合理的缩水了,物价总是莫名波动,然后让小产业者倾家荡产,普通平民数年的积蓄一朝清空……

然而,他们找不出什么原因,可是,面包去了哪里呢?

经济和政治的结合,是天衣无缝的合法圈套,就算细究起来,也不会触犯法律,唯一需要的是统治阶级的配合和获利!

法兰西共和国国民议会在取得了林皓达同意后,公开发表了维护资产阶级利益的言论:“一个明智的人所能要求的,仅是公民的平等权利,绝对平等只是幻想,若要实现绝对平等,必须要在思想、道德、体力、教育和财产方面人人都能完全平等。

社会人的平等只不过是法律上的平等,它既不是财产的平等,更不是身材、力量、思想、活动、技艺和劳力上的平等。

我们应该让最优秀的人物来统治,他们是最有教养,最能维护法律的人,然而,除了极少数的例外,你们只能在以下的范围内找到这样的人才:他们拥有产业,热爱自己产业的所在地,忠于保护产业的法律,酷爱有益于产业的平衡;他们还因为拥有财产以及由此而来的舒适生活而受到过良好的教育,这就使他们能够有远见卓识,准确地讨论同自己祖国的命运休戚相关的法律的利与弊。

一个由有产者统治的国家是一个有社会秩序的国家,而一个由无产者统治的国家则是一个处于自然状态的国家。

假如你们给无产业者无限的政治权利,假如有一天他们坐在立法者的席位上,那他们就会鼓动或纵容动乱而毫不顾忌后果,他们将会对商业与农业制订活同意制订极其有害的税率。

因为他们自己感觉不到,不会害怕,并且也预料不到这些税率将会带来的可怕后果,最终,他们将把我们重新推向我们刚刚摆脱的激烈动乱之中!”

法兰西资产阶级不愧是受到过精英教育的群体,与林皓达的简单暴力不同,他们从法兰西大革命以来建立起来的无产者思想理论从‘道理’的角度上击垮了!

这番言论有利的驳斥了无产阶级掌控国家政权的危害性,奠定了有产者(就是资产阶级)的统治基础与科学合理性。

而对于林皓达的统治权,国民议会则将其认定成理所当然的‘最有能力的人’,由此可见,是否有能力的决定标准在与成功与失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永恒不变!

此时的法兰西罗伯斯庇尔一脉被彻底清洗,之前大量的民主爱国者知识分子不是死于战乱就是被共和国送上了断头台,剩下的丹东为首的一脉成员,为了自身利益自然而然的加入了有产者的行列,所以在铺天盖地的宣传下,林皓达控制区的法兰西平民陷入了迷茫状态,长期的战乱让他们怀疑起法兰西大革命的理念,怀疑起无产阶级建立政权的正确性,而法兰西资产阶级提出的强有力的驳斥,加深了这一印象。

法兰西大革命残余的无套裤汉之所以那么多,就是因为从道理上讲,王权和贵族理应被推翻,大多数人都认为由自己当家就能吃饱穿暖,所以爆发出强大的战斗热情。

当这个思想核心被资产阶级的‘精英统治理论’从道理上击败后,大批的法兰西平民自然也就陷入了沉默中,放下了抵抗的意念,既然无套裤汉当权后国家会继续动乱不止,为何还要支持人民革命起义呢?

思想是人类的源动力,林皓达显然对法兰西资产阶级的做法非常满意,这一套理论下来,地方上对抗他的游击队数量不断消减,最明显的就是马赛战区,不少绕不过弯的游击队在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击下,放下了武器回到家乡当起了‘顺民’,他们不是拜服在恐怖的军事镇压上,而是被道理所击败!

法兰西共和国确立了有产者统治的基础后,资产阶级的反哺终于开始了,首先,第一批大额度的贷款高价兑换成了各种军工物资和原材料,源源不断的向林皓达的兵工厂和军队开始输血!

他不在乎法兰西资本家是如何弄来这些物资的,他只是跟对方做了一个简单的交易,给了法兰西资产阶级政治上的便利,然后获得继续进行战争的后勤物资和军工原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