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21日白天和夜里的血腥战斗,22日白天的巷战完全可以用摧枯拉朽来形容,被21日夜晚的胜利注入‘激素’的林皓达所部武装,在林皓达放任的命令下,驱赶着大批国民自卫队溃兵向整个巴黎东部市区扩张,巴士底狱所在的方位就是巴黎市区东部。
22日正午时分,林皓达的士兵往北占领了巴黎市区内的坦普尔监狱,往南攻入了巴黎圣母院,往西则占领了卢浮宫与罗亚尔宫,一直打到了雅各宾派总部的门口,才遇到了顽强的抵抗!
在激进的雅各宾派骨干分子拼死带领抵抗下,少数国民自卫队溃兵和武装市民再次打出了为一栋房屋,一个街口,乃至一个茅厕流血的惨烈巷战,这里也吸引了扩张中的林皓达军队主力的注意,因为整个巴黎市区中,塞纳河北岸地区,除了这里往西之外,其他地方的武装市民和国民自卫队的抵抗已经完全消失!
至于塞纳河南岸地区,则丝毫没有受到过战火的侵袭,原来巴黎武装市民布置的街垒等防线完好无损,且没有什么具有价值的政治目标,林皓达所部没有对其进攻,毕竟一个雅各宾俱乐部就够硬的了,林皓达所属军队可没有心思再开启第二个战斗阵线……
前线的线列步兵和掷弹兵以及几乎死绝的轻步兵在浴血奋战,待在巴士底狱中的林皓达却没心没肺的欢畅大笑着,桌面上摆放的阵亡数据报告丝毫无法阻挡林皓达的喜悦之情……
因为他不用再担心自己的兵力不足了,即便前线那些线列步兵和掷弹兵都拼光了,林皓达也有的是底牌,就在刚刚,林皓达收到了全面战争系统确认战役胜利的消息!
全面战争系统既然承认战役获胜,接下来自然是发放奖励!
前一刻还让林皓达头痛的阵亡报告,在如今的林皓达眼里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问题。
第一步兵团包括卡西欧这个指挥官在内,只剩余不足50人,轻步兵营,只残余不足百人,骠骑兵由于打的太野,只活下来了不足20人马,以后完全可以解散成传令兵使用了……
掷弹兵嘛,12个满编掷弹兵先锋团拢共1440人,经过一天一夜身先士卒的血战,成功打成了一个满编连队……
不足200人!
西里·拉法埃利这人果然不负所望,拼的够狠!
当然,如今能打下将近三分之一个巴黎市区的地盘,西里·拉法埃利的功绩绝对排在第一位,林皓达甚至特意下令,一定要让这个立功甚伟的指挥官保住性命,严令西里·拉法埃利不准亲临第一线冲锋!
这种将军人才,在林皓达眼里可比军队士兵值钱的多,军队只要有历史粉碎点,就是一个无穷无尽的消耗品,但合格的将军全面战争系统可不会给予,只能自己培养!
自然而然的,卡西欧.雷霆这个老属下,也被林皓达刻意下令保护起来。
至于其他人嘛……
原本数量过万的线列步兵,现如今似乎已经打得只剩下俩千多人了,并且还在雅各宾俱乐部一线不断消耗着……
恩,也在不断为林皓达赚取着历史粉碎点!
林皓达偶尔也会自嘲般的思索,自己是不是太过冷血了?
将敌人看成历史粉碎点,将自己的士兵看成消耗品,总觉得自己正向着魔王的不归路迈进……
不过林皓达心里很清楚,自己这么做完全是被那帮法国佬逼的,要不是他们为了解散自己兵权付诸武力行为,自己也不会如此急功近利的发动伤亡巨大的战斗。
然而,林皓达等了半天,全面战争系统那个计算奖励界面也没有计算完毕……
他不禁疑惑的对系统问道:“这一次计算奖励为何这么慢?”
【指挥官阁下,你的军队正在与敌人交战,每一分钟都会产生杀伤数据,所以计算奖励一直在进行中。】
林皓达脸色一囧,他倒是没想到全面战争系统如此敬业,连现在杀得人也计算进去了,他还以为这个奖励计算是从第一次巴黎市政厅任务结束,截止到22日清晨的战斗呢。
“恩,打了这么久,也该让麾下士兵休息了,都打光了的话,很容易出现意外的……”
林皓达沉默几秒钟后,将昭云妹子叫了进来,昭云这个4级间谍刺客,如今间谍和刺客的任务没怎么做,反倒是成了全职秘书……
“主人,有什么吩咐?”昭云妹子还是那身黑色的战斗紧身服,不是林皓达不想给她换上其他衣服,而是巴黎市区的形势对他一直很不利,到处都是想要致他于死地的法国佬,作为林皓达的贴身保镖,自然要时刻保持最佳战斗状态。
穿裙子战斗可是很碍事的……
“叫人通知前线的卡西欧和西里·拉法埃利,停止进攻吧,雅各宾俱乐部这么久没拿下来,估计革命军那面也回过了气,先将士兵撤下来休整下,巩固下已有战果。”
林皓达并不担心此时的革命政府会在自己下令撤退后反攻,21日夜晚那场大溃败对国民自卫队的军心士气打击极大,革命政府能在雅各宾俱乐部抵抗这么久已经算是超常发挥了,在没有恢复国民自卫队军心士气前,革命政府不会对证明过自身战斗力的林皓达所部发动无谓进攻,毕竟,从明面上来看,时间是站在革命政府一方的,他们有几乎无尽的物资和人力,用不着急于一时,稳扎稳打才是革命政府需要的策略,不然的话,再让林皓达抓到空隙来一次大反攻,国民自卫队又要死不知多少人了……
虽然革命战争是为了人民的自由,平等和面包,但人死的太多,政府多多少少还是要背上一个指挥无能的黑锅……
很快,巴士底狱中有俩个转职为传令兵的骠骑兵冲出城门,向雅各宾俱乐部前线进发,沿路全都是形状各异,没有来得及清理的尸体,有穿着蓝色军装的,但更多的还是穿着白色军装或者破旧亚麻衣服的巴黎市民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