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P!”白松志情急,竟然发起毒誓,“老子要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
“你就发一百个誓言,一千个,做了就是做了,黑变不成白。
试问,我如果当年真用符图和符跟他们交易,怎么会不给自己留一份?如果有这些,我还用废弃巴列地发展种植业?”
新人齐齐点头,有道理!
老人摇摇头,证据都有了!
人家多精明,早算计好有一天会事发,应对计策多充分。
“我是得了柏翠星的管理权,但那时柏翠星已被帝国征用,于你们而言,不过是个顺嘴的事,你们自然乐得堵我的嘴。”
“你……喝……”白松志一口气上不来,硬生生的被卞沁气晕。
“家主!”白明飞兄妹赶紧上前急救。
大会就是在这场闹剧中散场。
新人们第一次忘记谦让老者,等佣兵工会大门一打开,立刻兴奋地冲出去,逢人就说里面的事。关系好的,或见过一面的都能扯上几句,总之,泄了心火才行。
老者虽比他们淡定,但也走路带风。这大概是佣兵工会散场最快的一次。
云想和林姿妤也不遑多让,和谢钰他们一碰面就开始叨叨,叨叨了一会儿,发现门口实在不是个好地方,准备转移地方。
这时,云想瞧见不远处的钱泽北,上前打招呼的同时,恍然想起他还有事没告诉他们,“泽北叔,一起走吗?”
“不了,一会儿你东叔来,改天去找你。”
“好。”
这一改天,便是云想出关以后。
卞沁像战斗赢的公鸡,趾高气扬地走出来。看到钱泽北,径直朝他走过去。
卞沁惯会装面子,“好久不见,阿北。”
“别叫的这么亲近,我跟你是仇人。”钱泽北向来嫉恶如仇,“下一个就是你了。”
卞沁身形一顿,“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听不懂也没有关系,你只要知道,她回来了。”
“谁?”卞沁眯起双眼,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谁回来了?”
“阮双双!”钱泽北嘴角勾起,笑的不明所以。
卞沁咀嚼了下这个名字,尘封的记忆瞬间被打开,如潮水般直冲大脑,无端地生起恐惧。
“阮--双双!”
卞沁一个踉跄,双手下意识抓住身旁阿枝的手,指甲几乎抠进她的肉里,疼的阿枝直皱眉,但还是稳稳的扶住了卞沁。
卞沁缓了好一会儿,才稳住身体,“她……她已经死了。”
钱泽北挑了挑眉,“死?浴火重生也算死过一次吧。”
“你--她明明……她真没死?”卞沁不确定地问道,毕竟当年她没亲眼看到,也是后来听说母星沦陷,无人生还。
难道还有活口?这也不是不可能。她能被人救,别人也可以。
卞沁紧紧盯着钱泽北,揣测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钱泽北偏不如她愿,给她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可能吧!”
卞沁气得一个后仰,差点倒栽跟头,“回来又如何,不回来又如何?我会怕她!”
不怕你干嘛抖成塞子?钱泽北不置可否,“善恶终有报,她……找你来了!”
卞沁手一紧,已经来了吗?在哪儿?她身边还是迫志星?排查,必须排查!
现在就干,卞沁心下乱,脑子里乱糟糟的,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找出阮双双。至于找出之后如何处理,她现在还没想清楚,相信见了面就有答案。
卞沁反手抓住阿枝的手,“去,把孟秦找过来,快!”
阿枝回握住她的手,微微用了下劲儿,让她冷静,“夫人,您这次带的是樊九。”
“樊九?”卞沁感觉到痛,皱紧额头,总算有几分理智,“通知樊九,现在就回迫志星。”
“是。”
卞沁心里装着事,也不摆谱了,不用阿枝扶都走的贼快。阿枝得了空,隐晦的打量了下钱泽北。
五钱这几个兄弟还真都是能人,夫人几番搭茬儿,竟都没讨得好。
卞沁刚走,钱泽东就赶来,得亏她走的快,不然铁定被钱泽东说到没脸。
钱泽东虽遗憾,不过他此行目的并不是卞沁,于是很快就忘掉,将注意力放到大门口。
白松志脸色灰败,双眼耷拉着,嘴角不时地抽搐一下,额角、手背,青筋凸显,正扶着白明飞艰难的行走。
刚出门口,就看到等着他的钱泽东和钱泽北。其他人已经离开,就剩他们几个。
白松志顿时瞋目切齿,一把推开白明飞,憋着一口气冲到两兄弟身边,“你们……咳咳……你们怎么敢!”
钱泽东一阵好笑,“有什么不敢的?”
“白松廷始终是我白家人,他是不会允许你们这么干的!”白松志一直没把五钱当回事,就是料定有白松廷的五钱是不会对他白家怎么样的,即便死了个钱泽南。
可他没想到五钱会突然出手,打得他措手不及。如果早知道,他定有所准备的。
“你白家都那么对他了,他会在意那点血脉?你当真知道,白家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白松志几乎惊恐失色,“他……是他做的?他不是死了吗?”
钱泽北嘲讽地看着他,“你们该盼着他活的,毕竟他活一天,你们就能安稳一天。”
白松志嘴唇颤抖,“他交待的?”
“是啊,身前不忍,身后便无所谓了。你们不就看中了他的善良,他的重情义?
但你们该知道,他对你们重情义,也会对别人重情义,泽南的死终是让他意难平。”
白松志初听还有些心虚,但很快就觉得是白松廷的错,“他若乖乖跟着我们回来,不就什么事没了!”
“真是没一刻要脸的。我当你会悔悟,会有丝愧疚,现在看来,对你们根本无须期待。”
“我就说,我们动手是对的。”
白松志被两兄弟一顿挤兑,脸红脖子粗,本想甩头走,但又不甘心,“他做了什么?”
“告诉你无妨,廷叔曾经救过李家家主。”
白松志下意识问到,“哪个李家?”
“自然是--摇光星李家。”
“摇光星,摇光--姚家!”害他家破人亡的姚家,白松志勃然变色,又要晕,就听钱泽东又是嘲讽,又是威胁,“白家主是纸糊的吗?还要不要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