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显然不这么认为,觉得卞沁还生他的气,“卞家主我跟您道歉还不行吗?你就简单说几句,安大家心就成。”
卞沁本就不耐烦,见众人全看她,强忍住脾气道,“昨天起雾,信号就中断了。”
“什么!昨天就没信号了,那你怎么不早说!”
“你们给我机会了?”卞沁连连冷笑。
男子哑然,“这……昨个……”但那不是两回事,男子小声辩解。
事已如此,卞沁立刻召集人开会,张辉,那个闹事的男子,代表种植师,钱泽西,邹勇属水星学院。
盛郁兰,种植学院,外加一个云想,战力突出。云想着实没想到她还有这待遇。
“开场就免了,大家都什么意见?”卞沁率先开口,抢到主动权。
“回去!”没想第一个开口竟是钱泽西,态度十分坚决。
卞沁晃了下,“找不到路。”目的没达到,卞沁怎肯回去?丛林变数越大,她越着急。
“卞家主,你这就有点敷衍了,怎么可能找不到,我们才出种植区范围。”张辉干脆不掩饰,他现只有一个想法,逼迫卞沁返回。
果然什么都知道,卞沁内心冷哼,紧咬‘信号中断,辨不清路’为由拒绝返回。
场面一时僵持,盛郁兰突然开口,“有旧地图吧,卞家主把旧地图给我们,我们自行决定。”
有仇?云想瞪圆眼睛,作为吃瓜群众,绝对不放过一丝细节。
卞沁眉目肃然,气势大开,语气中充满严厉,“盛老师,大敌当前,还是团结一致的好。”
好一副大气凛然的模样,好一个道貌岸然的人!盛郁兰冷笑,“卞家主别说的这么高尚,这一切是谁造成的?”
“盛老师即为老师,该知道凡事讲证据,不是上下嘴唇一碰,就是事实。”
“我虽没证据,但我知道就是你做的。”
嚯,战力有点渣啊。云想悄悄抚额。
“呵,”卞沁粲然一笑,然后正色道,“还是之前那句,盛老师尽管去找证据,若能找到,卞某人定不会狡辩。”
“哼!证据我一直再找,现在已经有了眉目,你就等着帝国判刑吧!”盛郁兰推开帐篷门,得意的离去。
逞口舌之争,太意气用事,这样只会招来杀生之祸,云想明显觉得,盛郁兰赌气的成分,大于手中掌握的证据。
张辉是个怂的,见这情形,立马缩着脖子,当自己不存在。
此刻便显出钱泽西,不畏强权的勇敢精神,“地图!我知道你有。”钱泽西极为专注地看着卞沁,清澈漆黑的眸子竟让卞沁,莫名生出一抹寒意。
但卞沁是什么人,只一下便甩掉,“你保证不分裂?”
“不保证。”哈,泽西叔也有赖皮的时候,云想悄悄的笑了下。
“……”卞沁被噎了噎,语气缓和,看了眼云想,随后瞄上张辉,但还是下意识皱了皱眉,估计都不怎么满意。
“我觉得还是向前看看,想想我们最初出任务的目的。”利益诱导?还是要讲情怀?
卞沁试图拉张辉,占到她这一边。
张辉什么人?当即装死,卞沁气得额角的青筋,一蹦一蹦的。
“这两者没冲突,地图先给,愿留下继续,愿离开就回。”
卞沁想了下,做出让步,照目前情形,不战也得战。
钱泽西拿到地图,不在多留,叫着云想离开。
“戏好看吗?”钱泽西双臂环胸,故作严厉地看向云想。
“高手过招,我这小透明还是不出声的好。”
“呵——”
“泽西叔,威武!”
“小滑头!通知咱们的人,做准备,明天离开。”
“雾没散开,怕是不好走。”没有卞沁的雾隐,怕是寸步难行。
“等不及了,这雾怕是一时散不尽,我清楚感觉到,危险临近,这些植。都催促我赶快离开。”钱泽西神色肃然。
云想竟看出一抹神圣之光,这才是纯粹的种植师。跟自然相融,四时与植物做伴,心无杂念。所以才可得植物预警。
云想没再犹豫,立刻叫上所有人,商量离开事宜。
邹老师意外的没反对,跟大家积极准备。学生们没意见,平日学校的资源就够他们练手,实在没必要冒险,大学院的好处体现出来了。
把所有事安排妥当,云想意外的见到冯学峰,他跟在邹老师身后。这是要回来?这时候回来……怕是没安好心吧。
冯学峰诚恳的向大家道歉,更是朝邹老师下跪。他也干脆,不推脱,不狡辩,利索承认错误,请求原谅。
这事儿大家态度不重要,关键看邹老师。
邹老师脸黑漆漆的,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只是让他留下。
夜晚,石绮萱问云想,“你说冯学峰是真的悔过了吗?”白天那一番神泪俱下的诉说,怎么看表演的痕迹大。
“其他人或许会,但像冯学峰那样,一门心思往上爬的人,不会。”
“奥。”云想微微眯起眼,“你不觉得他很像卞沁?虽然性格不一样,但都有颗不安分的灵魂。”
“噗……难不成是母子?”
“咳咳,”云想立刻被自己口水呛到,“不要这么吓人好不好?”
“哈哈……邹老师几个意思?”
“原谅肯定不原谅,只是不想他丢了命。”
“真看不出,邹老师心那么软。”
“所以,人不能只看表面。”对此,云想也大感意外,“可也将豺狼留在身边。”
“没事儿,有我们盯着,晾他也不敢有多余的动作,顶多向狗主子,汇报一下情况。”
“是,超级英雄,赶紧休息,明天还有的忙。”云想习惯在帐篷边,撒一圈驱虫药,然后躺下入睡。
“哈哈……”石绮萱秒睡,睡着还乐呵,估计梦到自己变成英雄。
夜晚的营地,格外的静谧,静谧中透着古怪,古怪意味着危机降临。很快,丛林又下起了小雨,小雨变大雨,成功阻截云想他们离开。
又一个三天三夜,漫长的等待,什么也做不了,所有人都感到危机。
第四天,照常起了大雾,雾浓得几乎要凝缩成液体,卞沁换了快大雾隐,才堪堪露出营地。
这大雾别说走,连呼吸都困难,众人被迫留在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