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得不到的永远在躁动(1 / 1)

栗枝在一旁看着这幕,并没有阻拦,只借着喝酒的动作嗤笑了一声。

杀青宴举办到中途的时候,栗枝起身去了躺洗手间。

结果在返回包间的路上,遇到了一男一女。

再一次见到男人,栗枝心里毫无半分情绪波澜,就像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了一个只见过几面的陌生人。

她甚至连一眼都没多看对方,直接便从对方身边走过。

栗枝走远了一些才听到后方传来的声音。

“予笙哥,怎么了吗?”

“没事。”

栗枝并没有将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杀青宴结束后,她和施沅一块儿走出了包房。

却在楼梯口有一次遇到了傅予笙。

只有对方一人,显然是特意在这里等她。

本来想当没看到的栗枝在下一秒被对方开口叫住。

“栗枝。”

施沅是认识傅予笙的,毕竟对方也算是半个公众人物,听到他叫栗枝的名字,施沅疑惑地问道:“傅总,您有什么事吗?”

傅予笙没说话,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栗枝。

气氛沉默了几秒,栗枝对施沅道:“你先回去吧。”

施沅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目光在她和傅予笙之间来回了几次,然后凑到栗枝耳边小声说:“枝枝,你撑住,我马上就去搬救兵。”

说完,施沅便下楼了,并偷偷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施沅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过傅予笙的眼睛,但他也不在意就是了。

楼梯口这边还是太引人注意了,所以傅予笙带着栗枝走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栗枝站定,与对方保持了一米的安全距离:“傅先生,有什么话直说好了。”

傅予笙从烟盒里拿出了一支烟,点燃,顺便还很有分享精神地问栗枝抽不抽。

被栗枝拒绝后,他把烟盒放回了兜里,薄薄的烟雾缓缓地吐出,升起,而后消散在了空气当中。

半晌,男人才开口:“听说你是路家的女儿?”

“对。”栗枝蹙眉,对方这消息知道得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傅予笙忽然低笑了一声:“难怪你不肯接受我的包养。”

栗枝:“……”

她不接受对方的包养和她是不是路家的女儿根本毫无关系。

栗枝语气淡淡地道:“如果傅先生只是想和我说这个,那我觉得还是不要再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前不久,有人给我发了一张照片。”傅予笙说着,从钱夹里拿出了一张打印出的照片,“如果不是栗小姐的容貌和照片中的人一模一样,我可能会认为你们是两个人。”

闻言,栗枝眉头微皱,她试探地向前走了几步,看清了对方手中的照片。

身穿黑色西装,成熟稳重的傅予笙和一名长相美艳的女艺人站在一起,媒体或许是觉得两人格外地登对,所以拍下了这张照片,而在两人右后方却入境了一个女生。

女生目不转睛地看着傅予笙,眼里藏着的爱慕几乎是毫不掩饰地暴露在了镜头之下。

“我很想知道,栗小姐的喜欢能维持多久?”傅予笙语调慢幽,指间的烟在不知不觉中燃了一半,“半年?亦或许几个月?”

栗枝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目光更是平静得不见一丝波澜:“年少无知的时候,我确实对傅先生有过非分之想。”

傅予笙抽烟的动作明显一顿。

“但我那时候年纪小,所以有些分不清喜欢和崇敬,如果让傅先生误会了,那我在此向你说声抱歉。”

意思就是,她以前对傅予笙的感情只是崇拜和尊敬,并无半分男女之情。

栗枝忽然笑了一声,挺轻的:“我想,傅先生也不喜欢我,对吧?”

傅予笙之所以会向她递出包养的橄榄枝,不过是看了她演的一部戏,觉得她长得符合自己的审美观而已。

前世傅予笙除了包养她,还另外包了几个女艺人。

她清楚地记得傅予笙当时特别宠爱一个女艺人,导致那个女艺人变得恃宠而骄,甚至心高气傲地认为她是傅予笙的偏爱,还舞到了她的面前。

女艺人带着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跑到她家,气势汹汹地拿钱让她离傅予笙远些。

栗枝当时只觉得对方的这种行为幼稚至极,并没有理会她,女艺人却误以为她嫌钱少,于是趾高气扬地说了一些侮辱人的话,在傅予笙到来的时候,还假摔做出一副被栗枝打了一巴掌的姿态。

可笑的是,傅予笙竟然还相信了女艺人的“演技”,觉得是她在无理取闹。

栗枝都气笑了,冷眼看着傅予笙抱着女艺人离开。

那之后,她和傅予笙就陷入了冷战期,后来也许是傅予笙对女艺人失去了兴趣,于是便放低了姿态找她和好。

栗枝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些什么,竟然轻而易举就被对方的三言两语给哄好了。

现在想来,只可能是爱情使人降智吧。

听到栗枝这风轻云淡的语气,傅予笙将几乎快要燃尽的烟头碾灭:“你怎知我不喜欢你?”

栗枝不答反问:“刚才和傅先生走在一起的那位小姐是傅先生的未婚妻吧?”

闻言,傅予笙脸色微沉,目光深幽地注视着她。

“傅先生喜欢她吗?”

傅予笙没说话,但答案已是不言而喻。

他和叶景婉之间确实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答应父母的订婚不过是因为他需要一个助力。

他父母也是因为利益而结合到一起的,所以傅予笙从未觉得他的选择有什么错。

可是自从上次栗枝说了那些话后,傅予笙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不安和恐慌感。

就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没听到傅予笙的回答,栗枝也不在意,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傅先生对我只是一种求而不得的执着而已。”

简单来说就是:得不得的永远在骚动。

傅予笙冷笑了一声:“我对栗小姐是执着,那栗小姐对霍池是什么?一时兴起?还是说,栗小姐已经分清了什么是喜欢?”

“我对霍池……”栗枝的话音戛然而止,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

一身白衬衫黑色长裤,肩宽腿长,面容俊美的男人慵懒随性地斜靠着墙,那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睨着他们,不知来了多久。

“你怎么来了?”栗枝这话一出口,底气就忽然有些不足了。

明明她和傅予笙什么都没做,但就是莫名觉得心虚。

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看到傅予笙拿出的那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