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衣服也没来得及穿,身上裸着,只在胯上围了条浴巾。
小姑娘站在他的房间门口,歪歪斜斜的扒着门框,小脸红扑扑的,眼珠水润。
看到他就站在那里没反应,温思遇脸颊鼓了鼓,又瘪瘪嘴,似乎很委屈的样子,小胳膊伸开,蹬蹬蹬跑过去,一把抱住他精壮的腰,头埋进他怀里。
“阿叙……”
江叙浑身一僵。
小姑娘醉了酒的样子和平时很是不一样,声音软软的呢喃着他的名字撒娇,热乎乎的小脑袋还不老实的蹭来蹭去,直往怀里拱。
她脸颊发烫,没有衣料阻隔的,直接贴上他赤.裸胸膛,江叙只觉得接触着热源的那一小块皮肤开始发烫,然后热度不断扩大升温,持续着——往下面走。
江老师没穿衣服。
江老师觉得这样要粗大事情的。
江老师下意识的就觉得应该把人推开。
但是——
她香香的,软软的,小小的一团埋进他怀里,细胳膊抱着他,叫他的名字。
舍不得。
舍不得推开。
垂眸看了一眼她光溜溜踩在地毯上的小脚丫,江叙叹了口气,手里可乐放在旁边的鞋柜上,长臂一捞将人抱起来,回手带上门。
小姑娘乖乖窝进他怀里,细白长腿缠住男人的腰,下巴搁在他肩头,迷迷糊糊的一边笑,一边继续叫他名字。
热气带着酒精的味道喷上他耳廓,软软的声音掺着热度顺着耳膜钻进他脑袋里。
“阿叙……”她绵绵的叫他。
江叙低哑“嗯”了一声,哪里已经不太对了。
小姑娘得到了回应,似乎很是开心,粉嫩嫩的小舌头伸出来,舔了一下眼前他的耳垂。
江叙一抖,差点把怀里的人扔下去。
然而她还没玩够,感受到他的僵硬,温思遇咯咯的笑着,将他耳垂小小一块软肉含进嘴里,一下一下,轻柔缓慢的舔。
男人头皮开始发麻,赶紧加快了脚步走进屋子。将人放在沙发上,他松了手要起身,怀里的人却不依,环在他颈上的手不肯放。
江叙被她箍着起不来,只得俯身单手撑着沙发椅背保持平衡。
房间里只有远处玄关的灯开着,昏黄幽暗的光线,两个人离得很近,几乎鼻尖对着鼻尖的距离。
江叙垂眸,看着她小扇子一样细密的睫毛颤抖,黑漆漆的的明亮眼眸此时缠着雾气。
“阿叙……”她呼出的热气带着酒香,缭绕在两人之间。
“嗯。”江叙沉沉应声,嗓子有点哑。
“我想嫁给卖水果的……”小姑娘皱着鼻子。
江叙:“……”
“可是……”她小眼神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卖水果的不要我……”
“‘咻’的一下,他就不见了……”
“草莓园也没有了……”
“他跑了……不要我了……”眼泪汪汪的,看起来要哭了。
“褚寒哥哥,呜呜呜……”
江叙:“……”
小姑娘陷进沙发里,脸颊微红,朦胧醉眼里含着一汪泪,红润的小嘴委委屈屈的嘟着,喊他褚寒哥哥。
心里五味陈杂,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儿。
醉酒了之后的女孩儿,抱着他哭着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那个男人,还他妈是他演的。
轻叹一声,男人将人抱进怀里,自己顺势在沙发上坐下。
一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一手摸摸她柔软头发,放软着声音哄。
“小阿遇乖。”男人声线低沉,尾音却刻意压的很是柔软,莫名多出了几分缱绻的味道来。
小姑娘被他抱在怀里安抚,身子软趴趴的窝上去,慢慢合了眼,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身上小黑裙翻到上面来,露出光洁白嫩的大腿内侧,还有一点点白色纯棉内裤的蕾丝小花边儿。
江叙喉咙发紧,深深闭了闭眼。
不敢动作太大,他伸出一只手来慢慢地将她上翻的裙边拉下去,盖住那一大片腻白晃眼的肌肤。
男人长舒口气,一下一下拍着她,直到听着那轻细的呼吸声逐渐均匀了以后,他才敢动。
一手勾住她腿弯,一手扶着肩膀,将人打横抱起来,送进卧室。
把她放到床上,江叙飞快从床尾把睡衣睡裤捞过来,又看了床上的人一眼,确保她安安稳稳的睡着,才进了洗手间。
男人进了洗手间穿好衣服,感觉自己完整了,走到洗手台前,扭开水龙头,转到蓝色的那一面,洗了把冷水脸。
洗完整个人终于缓过来了一点,江叙用温水浸湿了一条毛巾,拧干,拿着出去了。
一进卧室,就看见温思遇坐在床上扭动着。
脱衣服。
江叙:???
可能是因为身上的白t太紧不舒服,小姑娘挣扎着从上面往下揪,衣服已经被她掀起了一半,来,露出了平滑白皙的小腹。
她头还罩在衣服里,两条胳膊向上抬着,白色上衣就那么卡在那里,脱不下去了。
暴露在空气中的纤细腰肢正在拼命扭动,挣扎着想把它甩下去。
江叙看不下去了。
走过去将毛巾放到床头柜子上面,他抓着她衣服两边一寸一寸慢慢向上拉,边拉边给自己做思想工作。
他是个演员。
现在是特殊情况。
她喝醉了。
她还小。
以前也并不是没有见过女人的裸.体,也并没什么,无非就是——
纤细腰肢,平坦小腹,款式非常少女的白色蕾丝内衣,微微起伏的白皙胸口,线条优美凹陷的锁骨,脖颈蜿蜒着向上是尖细的小巧下巴,泛着红晕的脸颊,一双眼眸水润润,此时正迷茫的看着他。
“……”
江叙别开了脸,身体某处器官不太受控制的活跃着。
深深地又叹了口气,男人解开领口两个扣子将身上刚穿好的衣服扒下来,头都没抬直接从上到下给她套上了。
手伸进衣服袖管里抓住小姑娘两条胳膊拽出来,领子扣紧穿好,看着鼓着脸颊乖乖巧巧任他摆布的人,顿时感觉自己像养了个女儿。
从衣柜里随便抽了件棉质衬衫穿上,江叙拿起床头柜上已经凉了的毛巾,坐到床边,一手托着小姑娘后脑,仔仔细细给她擦脸。
脸被湿毛巾罩住了的人“唔”了一声,声音闷闷的:“凉……”
江叙冷哼一声,将她两只胳膊也拉出来帮她擦手:“凉了更好,是该让你清醒清醒。”
小姑娘垂着眼睫瘪了瘪嘴,小小声撒娇:“阿叙就很凶的喏。”
这一下声音太软太嗲杀伤力极高,苏的老处男动作一顿。
抬起头来,深棕眼眸眸底有大片的暗色翻涌而上,他哑着声音问她:“我还有更凶的时候,要不要试试?”
小姑娘往后缩了缩:“不要……”
谅你也不敢。
哼。
江叙重新垂眸,握着脚踝拉过她两只小脚丫,给她擦脚。
从楼下一路光着脚跑上来,即使酒店走廊都铺着地毯脚底板也已经脏兮兮的了,凉凉的毛巾蹭上脚心,小姑娘痒的咯咯直笑,圆润的脚趾蜷在了一起,两条小腿胡乱蹬着往上缩。
看得男人心里烦的很。
强耐着擦完,江叙把毛巾随便往旁边一扔,将她细白两条腿赶紧塞进了被窝,被子边掖的紧紧的。
温思遇穿着他的睡衣,盖着他盖的被子,睡着他睡过的床,枕在他的枕头上看着他傻乎乎的笑。
就是不睡觉。
还勾.引他。
真的烦。
江叙思考了一下,决定换个政策。
他瘫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语气没有起伏地说:“小朋友,你再不睡觉,我就把你丢出去了。”
声音很是冷淡,好像还有点凶。
小姑娘被他瞧的缩了缩肩膀,两只小手乖乖藏进了被子里。
江叙很欣慰,看来新政策效果不错。
结果三秒钟后,温思遇扑腾了一下又坐起来了,笑嘻嘻爬到他身边,凑到他耳边神秘兮兮和他咬耳朵:“教练,我想学种草莓。”
江叙:“……”
虽然知道小姑娘的意思应该非常单纯,但是在一个成熟的,正常的,拥有基本常识的男性听来,这句话是非常容易产生歧义的。
做男人太难了。
江老师觉得自己脑仁疼。
只得又放软了语气好声好气的哄着,最后干脆再次将小姑娘揽进怀里,一下一下轻拍着她背,才终于算是睡着了。
听着怀里的人均匀的呼吸声,江叙只觉得比拍一整天的戏还要累,身心都累。
他的小老弟也累。
小姑娘软乎乎的小小一团缩在他怀中,睡着睡着,突然皱了皱鼻子,无意识的往里拱了拱。
纤细小手轻轻抓着他胸前衣料,睫毛长长卷卷像两把刷子,嘴唇红润的让人很想咬上一口,唇角抿着,像是在笑。
江叙突然想起,她刚刚平躺在沙发上,勾着他脖子不让他起来,一双眼睛泪汪汪的。
“我想嫁给卖水果的……”
“卖水果的不要我……”
难道她前男友是个卖水果的?
江叙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