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和濮阳烟你一句我一句,轻而易举地打破了第五惜培养起开的变态气氛。
白凝咳了几声,终于回到了重点,她问濮阳烟:“你怎么看?”
濮阳烟下意识地看向濮阳原。
不过看濮阳原一脸不明觉厉的样子,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理会他比较好。濮阳烟说:“我们都是怎么对待变态的?”
“油炸?”
“清蒸!”
“红烧。”
这明明是在讨论食谱吧?
第五惜浑身一抖,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调侃够了,白凝看向第五惜,这个姑娘除了挂了几条黑线,也没什么反应。白凝严肃地对第五惜说道:“你要做个合法称职的变态。”
“啧,”第五惜终于回味过来,她笑道,“白小姐,你没有权利阻止我的爱好,不是吗?”
“第五流歌是我的人。”
“但同样,她是第五家族的人,”第五惜说道,“我也是。”
又是一句好有道理让白凝无言以对的话。
“你为何不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对第五流歌下手?”白凝说道,“嫉妒?怨恨?还是羡慕。”
“没后为什么,她是属于我的东西。”第五惜露齿一笑。
强大的占有欲吗?
白凝再次转向濮阳烟:“这家伙果然比你变态。”
濮阳烟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不明白没关系,我该说的已经说了,请放我走,”第五惜说,“其实我想逃,很简单,真的。”
“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但是,我不会相信你你不会干涉我,”白凝说道,“你很清楚,我不会将第五惜交给你,不是吗?”
“白小姐,你真霸道。”
“彼此彼此。”
濮阳烟在一旁围观着,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哦对,她们两个人争执的对象,貌似是个女人?
“既然这样,我想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绑在第五惜身上的链子瞬间断掉,第五惜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她微笑着,宛若带着毒素的罂粟,“多谢濮阳家的款待。”
濮阳烟大方地摆了摆手:“不谢不谢。”
白凝:“……”
然而第五惜还没有踏出一步,几根鲜红的藤蔓缠上了她的脚踝和小腿。只见白凝的指尖闪烁着红光,她淡淡道:“抱歉,你不能走。”
不过很快她就翻了脸,她看向濮阳烟:“我说你们也给点态度啊,濮阳家族是说走就走的地方吗!一点家族骄傲也没有!”
濮阳烟翻了一个白眼:“说的你不是一样。”
白凝看到濮阳原配合地点了一下脑袋。
……
白凝决定放弃他们两个狗男女。
第五惜挣扎着,这个藤蔓是出乎意料的牢固,一时间她竟然无法挣脱。第五惜皱眉,手做成手刀状,剑气包裹着手刀,想要把它切开。白凝看了眼,说道:“小心把自己的腿弄断哦。”
第五惜忽然不敢乱动了。
硬的不行来软的,第五惜笑了笑:“白小姐,我觉得我们不应该是这种相处模式。”
“那你觉得该哪样?”一根细小的藤蔓爬上白凝的右手,白凝挑逗着那根仿佛有生命的藤蔓,问道。
就在这时一道剑气形成了屏障,挡在了白凝面前。只见那道屏障将一个迎面而来的攻击硬生生化解,白凝背对着濮阳烟摆了摆手:“谢了。”
“给点注意力。”
“啧,这不是看你在吗,我怕什么?”白凝说道,“还有,腾出注意力挡攻击可是很累的。”
“下次不救你了,看你死。”濮阳烟嘲讽道。
“啧,你舍得吗。”白凝调侃道。
好吧,濮阳烟承认,自己的确不舍得。
第五惜看到自己的攻击被挡下了,总算正视起了自己与三人的实力差距。白凝的实力就让她有些意外了,结果还有两个人。虽然濮阳原没有出手,但是第五惜能察觉到他的实力之
强。
失算了……第五惜想道。不过应该还有机会,只要自己示弱的话。第五惜说道:“各位,这又是何必呢?既然不想让我走,那直说就是了。”
这第五惜原来还是个厚脸皮?白凝咂嘴想道。
红色藤蔓将第五惜扯到了一把椅子上,然后缠上了她的四肢让她动弹不得。白凝拿起茶杯:“我想我们该谈谈了。”
“是该谈谈。”第五惜说道。
“放过第五流歌,我也会放过你。”
白凝条件开出,第五惜犹豫了一下,终于说了声:“好。”
可是……
“我不相信你,”白凝说,“我从来不相信变态。”
第五惜笑了笑:“那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所以我从一开始就对谈判不抱有希望,”白凝说,“抱歉,我不会放了你。”
不论是为了第五流歌,还是为了自己。
第五惜被护卫连人带椅子地搬了下去,濮阳烟看着那副场面想笑,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太逗了!”
“话说你真的不打算放过她吗?”濮阳烟问道。
“你不是才猜到了吗,既然这样又何必多问呢。”白凝抿了一口茶,说道。因为白凝前世好茶,于是濮阳烟拥有了一手好茶技,现在看来这技术倒是没有退步。
“随便你吧。”濮阳烟说道。
在濮阳家呆了一会儿,白凝就回到了白家。然而当她刚踏进白家大门,她就觉得自己失算了。
坐在自家老爹对面喝茶下棋的那个人,不是墨渊又是谁?
“你还没走?”白凝拉了把椅子坐下,她看上去略有些不快活。
墨渊悠然地下了一子,堵住了白慎远的去路:“恩。”
白慎远觉得自家女儿好糊涂,他瞪了一眼,怎么和皇上说话。
白凝满脸无所谓,上辈子她对国家级人物都是这态度,一个皇上而已,而且还是个把自己给坑了个半死的皇上。
白慎远干脆不理会女儿,纠结再三落了棋子。墨渊紧随其后,再次让他进退两难。
白慎远在那边冥思苦想,这边墨渊和白凝两人却说起了家常:“听说你就是千沙?”
“我不信你不知道。”白凝看不过去了,从白慎远手中抢过棋子,落在了棋盘上。
“恩,我的确知道,”墨渊落子,“你会下棋?”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白凝反守为攻,一子落下。
“过几天学府历练,你记得去。”
“不去,”白凝回答道,这件事云安逸和她说过,不过那些都是老生和小部分优秀新生的事情,像白凝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别说优秀了,放到现代绝对是典型的不良。
“给你报酬,”墨渊说道,“十万两。”
“没兴趣。”
“十万两黄金。”
“我有些犹豫了。”
“二十万两黄金。”
“就是喜欢你这种爽快的人,成交。”白凝拍板定下。
白慎远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女儿“一不小心”坑了皇上二十万两黄金,而皇上一脸无妨的样子。
虽然总觉得跟墨渊有关的事情都不是好事,但这怎么也阻止不了白凝敛财的决心。白凝说道:“你跟我说说详细?”
“你连这些都不清楚?”墨渊有惊讶,“你可是代理尊长。”
“挂名的。”
“似乎的确是这样。”墨渊说道,接着,他为白凝详细地解释起来。
历练是学府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举办的活动,当然时间不定,因为有大小历
练之分。而像这种大型历练,一般都是一年举行一次,而历练的地点,一般都是不同的森林。
“所以你高价请我去干什么?别告诉我你想让我去送死。”白凝说道。
墨渊:“但是学府缺少保护学生的尊者。”
“什么意思?”
“这是属于学生的历练,学府不可能正大光明地派出尊者来保护学生。”
“所以你来找我?”白凝说道,“你也知道的,我是代理尊长。”
“但是同时你也是学生,”墨渊说道,“所以那就过来参加,是情有可原的。”
白凝不说话,她总觉得以墨渊的奸诈性子,事情不会有那么简单。
不过看墨渊的样子是不准备说了,不过白凝想了想这也无碍,要知道她什么没见过,还怕这小小的历练不成?
“到时候濮阳烟和濮阳原也会过来帮助你。”墨渊说道。
“好。”白凝点点头,有他们在,自己就和打酱油一样那么轻松。
“别想偷懒,你可是收了二十万两黄金的。”
“你管我?我都没有问你为什么要管学府的事情呢,就你事儿多。”白凝无视了白慎远跟吃了苍蝇似的脸色,说道。
白慎远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女儿了,在自己面前明明是个孝敬长辈的乖乖女啊,现在怎么化身成女汉子了?
白慎远想起之前小宝抱着自己大腿对自己的抱怨:外公你不知道,娘亲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白慎远忽然理解小宝了。
白凝殊不知自己一不小心在白慎远面前暴露了本性,她趁着墨渊不注意,飞快地下了几子匆匆结束了棋局:“行了,我赢了,你可以走了。”
墨渊纹丝不动:“我今天晚上留在白家。”
白凝:“……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