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喉、收紧。
“唔——”
喉间的剧痛让秦禹头脑从所未有的清晰。
额上暴出青筋,鼓鼓的,冷汗一滴一滴地从麦色的额头上滑落,滴在秦九的手上,滚烫滚烫,就好像烫入了她的心尖,烫没了这么多年来,她对他幼时所有的兄妹之情。
他眼里闪过痛苦之色,垂着的手一直聚力,猛地往黑衣人腹部袭去。
“呵——”
秦禹眼里闪过震惊之色。
但下一刻,痛苦之色就替代了那一抹震惊之色。
“咔擦!”
“秦……秦队……队长,你你你,手……”
胖子吓得都快尿了,话也变得哆哆嗦嗦,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秦禹两只手攻击,却被黑衣人一只手就制服了?
他虽然惧怕这个几乎一秒不到就突然出现在秦禹身后的黑衣人,但是还是很有义气地招呼着脚步悄悄后移,胆战心惊的一群人,怒吼了一声,那些人也极为不情愿。
最后胖子没有办法,只能自己颤着腿上。
不过不出意料,胖子人还没挨近黑衣人,就“砰”的一声,被踹飞了出去。
捂住肚子,胖子痛呼,一张肥肉颤颤的脸几乎是瞬间变得扭曲,嘴里还哀嚎着。
“秦队长,我尽力了啊,太强了,太强了,我的顾爷啊,快回来吧!”
顾爷?
秦九脸色一变,手里陡然收紧。
望着秦禹不断变化的脸色,秦九面无表情,忽略掉心里那升起的烦躁,她宝红眼眸里戾气一闪,五根修长的手指越收越紧,不知为何,秦禹脸上那一副呼吸困难,涨得几乎青紫的脸让她心里莫名升腾起一股快意。
嗜血的疯狂几乎充斥她的整个眼珠子,秦禹终于有些惊恐了,他艰难地用变形了的手在空中比划着,用尽全身力气,终于出了一句。
“秦……秦……九,你……你……”
他艰难的模样,让罗贝大眼睛变得一弧弯弯,灰白的眸子顿时生动了起来。
“嗬嗬——”杀他!
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秦九已经再也没有心情听他什么了,手上猛地就要用力一捏。
即将而来的死亡,让秦禹几乎喘不过气来。
咔擦!
细微的喉咙里的喉骨被捏碎的声音传入耳里,秦九嘴角一勾,全神贯注之下,身后狗狗疯狂的叫吼声她完全就没听见似的。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心尖狠狠一跳。
她眉头猛地一皱。
一柄飞镖陡然狠狠刺破空气,重重地刺入秦九锁着秦禹喉咙的那只手上。
巨大的力道,顿时把秦九的手打偏,衣服被撕破,发出一声“呲拉”的声音。
与此同时,一块血肉瞬间被削掉,极快地被那一柄飞镖死死地钉入地中。
垂死的秦禹抓住这个机会,拼死挣开脖颈上的手,这时顾尚奕的身影疾速而来,与此同时,他手里的飞镖一柄又一柄地往秦九身上刺去。
“感谢上帝,终于让我的顾爷在这么个关键时刻回来了,真是谢天谢地!”
罗贝弯弯的眼睛陡然一瞪,被眼前的一幕气得顿时一脚踢到一棵树上,反正也感觉不到疼痛,它尽情的发泄着,甚至想冲上去,但是那死胖子和他那些想跑的一群人见到顾尚奕,全部围在秦禹的周围。
十几二十多人类,完全可以吊打它这边的,数只低阶丧尸。
丧气的踢了一脚身旁的树干,罗贝气愤不已。
变身狗狗的秦乔倒是松了一口气。
当他知道秦九是要杀秦禹的时候,他心里是不理解的,为什么?
兄妹之间不互相搀扶,却要自相残杀?
他与秦九关系好,但这不意味着,他赞成秦九与亲人之间自相残杀。
只不过,若是他知道了事情最原本的模样,是秦禹想把秦九运回去做研究所的试验品,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这么想了。
胖子两手合十,对着满是林木笼罩的天空拜了好几拜,拜完了之后,他圆滚滚的身体爬到想喘气,却又被喉间那火辣辣的痛折磨得脸色扭曲的秦禹身边。
“秦队长,您没事儿吧?”
秦禹头几乎没有办法转动,只能有眼珠子转了一下,艰难地看了他一眼。
胖子目光落在那一道道触目惊心,还带着血丝的红痕上,惊叫起来。
“秦……秦队长,你的喉咙……”
着,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抬起那重重的脑袋,惊惧地盯了一眼仿佛一尊杀神的黑衣人,身子情不自禁地颤了颤。
一道有一道尖锐的仿若划破天际的飞镖袭来,秦九紧紧捏了捏拳头,额上青筋暴出,一张妍丽的脸顿时狰狞起来。
她猛地抬头,双眸狠狠地盯着不断近来的顾尚奕,手里被削下的一块肉被她直接忽视不见。
“你不该管这个事儿的!”
声音里充满了狠厉,顾尚奕神情一顿,动作却不敢歇,他几乎可以确定,只要他动作一停,这女人肯定会疯了般,杀了秦禹的。
“我不知道你对秦大哥有什么误会,你为什么要杀他?”
其实顾尚奕是真的好奇,他有些想不明白,以秦禹的各方面条件来看,正常的女人即使不心动,也不至于恨他至此。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除了丧尸那种见人就杀的生物之外,第一个敢贸然去杀秦禹的人。
不他自己,就是他的背后,站着整个研究所,虽整个研究所不一定会为他报仇,但是随便派出一个意思意思,也是很正常的。
毕竟那只是强者的一个随意之举罢了,根本不会碍什么事儿。
所以,她为什么这么想不开?
充满杀意的目光落在顾尚奕身上,秦九脚步一闪,顾尚奕瞳孔一缩,他最怵的,就是她的速度,简直到了一种可怕的境界。
“有事儿好好商量,何必动粗呢是吧?”
“姐,我们真的,有事儿好好,我保证下次不打断你的举动,只是这次事关秦大哥的生命,我才不得不动手的啊。”
他嘴巴一直没停,只听得秦九眉头高高蹙起,心里的烦躁到了。
真是聒噪!
两人你来我往,过了十几招,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