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超当然是早就知道周星变态的‘创作’能力,而卓晗才是第一次接触,自然感到吃惊。
只不过,这只是卓晗从周星嘴里听到,并没有亲眼见到,等到下午,周星拿出三个作品交给她的时候,她才真的被震到了。
“周总,这真是您今天中午到现在写出来的?”卓晗瞠目结舌道。
周星哑然失笑:“要不然呢?”
卓晗呆愣了一下,再才由衷的赞叹道:“您真厉害!”
周星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笑道:“小意思,你来的时间还短,等时间长了你就见怪不怪了。”
卓晗双眼亮晶晶的道:“真期待。”
周星笑了笑,道:“行了,时间也不多了,你赶紧发给他们吧,我先去排练了。”
“哎好!”卓晗赶紧道。
周星写出来的三个,都是曾经在他前世春晚舞台上表演过的作品,精彩程度自然毋庸置疑,当然,周星只是写了个梗概,包括一些关键的情节他并没有写进去,当然也是留了一手。
除非到时候周星看过协议,签了协议之后,才会参加联排,否则再被坑了,那真是一个跟头摔两次。
从卓晗那里离开后,周星就去跟郭超商量三个作品的演员人选。
现在郭超已经有一定的名气,而且随着他以后跟周星搭档的机会越多,他的名气会越来越高,倒不急于一时。
反倒是其他演员,平时周星几乎不带他们,大都是跟郭超、刘伟、张扬、张俊红他们一起,而上地方卫视春晚这样露脸的好机会,周星倒可以照顾一下他们。
毕竟只有剧场的演员都有了知名度,剧场才能有立足的本钱,否则只能靠周星一个人撑场,顶多再加上郭超他们。
想到这点,周星又禁不住想起朱拉,不知不觉的跑神了。
“哎,跟你说话呢,又在想什么!”郭超无语的道。
周星尴尬一笑,摇了摇头:“没想什么。”
说着,周星问道:“对了,刚说到哪儿了?”
郭超没好气的道:“我发现朱拉走了之后,你时不时的就会跑神!”
就在这时,郭超双眼一亮:“你不会爱上她了吧?”
周星没好气道:“没有的事儿!”
为了让郭超相信,周星辩解道:“你要是突然丢了,我难道就不想了?”
郭超顿时一脸无语:“这根本就不一回事好吧!”
周星摆了摆手:“不说这个了,刚说到哪儿了?”
…………
这天晚上,王红利给赵闰土打电话:“喂,师父,您猜我在今年辽省春晚的联排名单上看到谁了?”
“爱说就说,不说滚犊子!”赵闰土训斥道。
王红利被噎了一下,只好赶紧道:“师父,我看到了周星的名字,他带几个不入流的演员,要演一个小品。”
“什么?”赵闰土声音立刻提高几个音调,顿时吓了王红利一跳!
回过神后,王红利赶紧道:“师父,这周星可有点不厚道啊,这不是上门抢地盘嘛?他在他的京城发展好好地,难道还准备在咱的大本营开分剧场啊?”
王红利并不清楚赵闰土和周星的冲突,但他在看到周星竟然也进了辽省春晚联排的名单时,第一个想法就是周星准备来东北圈粉,抢他们的粉丝,最终目的是为了他们剧场扩张,要来东北开分店!
这还得了,这不是在我家门前掘地吗?
简直是欺人太甚!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
所以王红利在看到后,赶紧去找辽省卫视导演组确认,得知确实是周星后,他坐不住了,第一时间就给师父打电话。
因为王红利知道自己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让辽省卫视听他的话,只有他师父有这个能耐!
而赵闰土听到后,也惊怒交加,不过在王红利面前他还是掩饰着自己的情绪,沉声道:“你看清楚了?”
王红利立刻道:“师父,我看得真真儿的,就是周星,我还去问过,他们说周星是今年的相声小品大赛冠军,不少观众对他的唿声都很高,所以邀请了他,他也立刻答应了。”
说着,王红利道:“师父,现在周星他们的笑声工厂在京城已经立足起来了,而且看形势很火爆的样子,听他们去看过的人说周星的创作力非常强,绝大多数节目都是他自编自导的,现在虽然对咱们大舞台的生意没什么影响,但不能不防啊!万一他要动了来东北的心思,那对咱们可真不是什么好事!养虎为患啊,师父您可不要给他成长的机会,要不然将来就是咱们的阻碍。”
王红利想到赵闰土之前还去给周星的新剧场捧场,他担心赵闰土看不清其中的利害,顾忌面子不好对周星下手,所以还分析解释了一番,其中当然有夸大的成分。
可王红利又哪里知道,现在赵闰土和周星已经彻底闹僵,势同水火般的仇人,就算周星没有去东北扩张剧场的心思,得知周星还要参加自己老家的春晚,赵闰土也不会让周星成行!
开玩笑,到我家门口来耍,问过我的意见了没?
你周星想都不要想!
“行了,我知道了。”赵闰土道。
见赵闰土不置可否的态度,王红利顿时急了:“师父,您可”
只不过,王红利刚说了几个字,就被赵闰土毫不留情的打断:“瞎叫唤什么叫,你是觉得我没你脑子好使,还是觉得我老煳涂了?”
王红利顿时吓了一跳,赶紧道:“师父,我不是那个意思!”
赵闰土没好气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跟我身边也这么多年了,怎么一点沉稳劲儿都没学到?你看看周星,人家比你小那么多,却能写出多少精彩的节目,还能经营剧场不断扩张,可你呢?整天自以为是觉得自己上过春晚,演过几部电视剧,也算一个角儿了,就自得自满,跟人家比还差得远!”
“师父,我……我……我错了……”
王红利被说的哑口无言,在电话那边支支吾吾的满头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