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需要上子弹的时候就在袋子里面摸,也算是方便。
所以这种东西,在当时很常见。老算盘很快就找了四五个回来,先是与绳子系在一起,然后用针线缝合固定。
虽然老算盘也不知道那两根子弹带与八根绳子系在一起有什么用,但是团座命令,他照做就是了。
而此时,端午也没有闲着,正用剪刀将苫布的四个角剪掉一个四方形,然后将八个角都抓在了手里。
端午往老算盘的方向跑,偌大的苫布一下子便鼓了起来,端午差点没有被一下子带到天上去。
陈树生等人见此,连忙拉住端午。端午却哈哈笑道:“们想要感受一下在天空中翱翔的感觉吗?”
陈树生诧异的道:“团座,这是什么啊?我看着像降落伞的样子,但是降落伞不是在飞机上跳下来才用的吗?”
端午不屑的摆着一根手指道:“不,不,不,这不是降落伞,而是飞行伞。能把我们带到天上去。然后我就能飞到蚌埠的城内,然后为你们打开城门,到时候所有人冲进去杀鬼子,你们明白吗?”
“哦。哦!”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个飞行伞是这么用的。
只是看样子只能做两个,陈树生有些担心的道:“团座,就只有两个。但是小鬼子城墙上与城门处的鬼子可是不少啊,这能夺下来吗?”
端午笑道:“要是你们进去啊,一定拿不下,但是咱就不同了。看见我腰间的战刀没有?杀鬼子如同砍瓜切菜一样。我跟你们讲,小鬼子是躲在城里不出来,他要敢出来,我早就弄死他们了。”
“对,对,对,咱们早就弄死他们了。”
陈树生等人附和,因为要是旁人说这话,他们会当对方吹牛。但是他们团座要说这话,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此时,别说是陈树生等独立团的战士了,就算是川军对此也没有一个人敢质疑的。端午的大名,如雷贯耳,他们听的耳朵里都要起茧子了。
所以此时没有人敢于质疑端午,并且佩服端午特派员的大智慧。至少他们在场的所有人,都从来没有想过要飞进蚌埠打开城门。
而城门一旦被打开,可以试想一下,那要减少多少的伤亡?
在场的人,绝大多数都打过仗,攻城战更是不在少数。每次攻城,死的人都没数了,完全是拿着人命在往里填。
而之前,倘若端午也下达同样的命令,他们也得冲。毕竟在这种情况下,没有更好的办法。
敌人占据了蚌埠,我们把他夺回来,无论是命令,还是从军事的角度来说,都无可挑剔。
但强攻是要死人的。或许他们几个团都死了也说不一定。但是人家端午特派员呢?并没有下达这样的命令,而是几次用计,降低这种攻城带来的伤亡,这才是他们最佩服的地方。
而且这恰恰证实了传言中的一句话,端午特派员爱兵如子,他的部队在作战的过程中,永远都是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
而这是什么?这就是没有把士兵的生命当作劈柴一样的烧。
所以对于这样的长官,他们又怎么能不敬重、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