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子轩做好饭从厨房走出来,大海已经把诚太妃哄的哈哈大笑,脸上看不出半点生气的痕迹,抱着大海稀罕的不行,坐在那儿与老夫人有说有笑,把大海夸成一朵花。
大海笑眯眯的享受着夸奖,李涵也从念经中解脱出来,坐在旁边跟着傻乐,宋氏看着李涵的傻样,很无奈,同时也很羡慕,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怀不上孩子,愁啊。
“开饭了。”秦子轩的声音传进来,众人起身走向餐厅,秦子轩挠挠脑袋,偷偷打量母上大人,看到母上大人没有发怒的样子,长出了一口气。
诚太妃没有错过秦子轩的小表情,虽然大海把她逗开心了,但是呢,诚太妃没打算轻易放过儿子,等到吃了晚饭再送上惩罚,省的影响胃口。
秦子轩还不知道母上大人的打算,热情招呼大家入座,晚饭很丰盛,值得品偿,待到饭菜摆上桌,秦子轩继续表现,帮大家挟菜,请大家多吃点,表现的可乖了。
捏捏李涵的脸,脸上长肉了,秦子轩眯起眼睛,过段时间送给李涵一份大礼,小媳妇肯定喜欢,李涵送以灿烂的笑容。
老夫人看着夫妻恩爱的小两口,非常满意,虽然孙女粗鲁了一点,但是运气好啊,遇到诚王绝对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老李家这是烧了高香,菩萨显灵啦。
自打李涵怀了二胎,老夫人就三不五时留在诚王府,帮着诚太妃一起看守李涵,怕李涵太粗鲁磕着碰着,同时也担心李涵的身体撑不住,现在是担心李涵不学好,胎教很重要。
一家人有说有笑,吃的正开心呢,门卫来报,说是章洲昌家的亲戚求见,是昌家的家主,份量挺重,这见是不见呢?当然了,人家说了,如果诚王爷不愿意见,见见老夫人也成。
听到昌家来人,老夫人的心情一下子不好了,糟心啊,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居然还有脸求上门。
诚太妃看看老夫人,眼底闪过同情,那都是什么娘家啊,看看她的娘家,有才还关心自己,哪像昌家的人,那是一门心思从国公府挖好处。
眼看好处挖不走了,转身就能把国公府坑喽,这种亲戚,说实话,诚太妃真不想认,不过呢,那是老夫人的娘家人,诚太妃不会做主把人赶走。
秦子轩看看老夫人,一把年纪,头发花白,还得操心这操心那,累啊,秦子轩真心同情老夫人,丈夫儿子儿媳都没有了,就一个孙女。
本来娘家人应该是她的靠山与底气,但是昌家那帮人够操蛋的,哪里像是老夫人的靠山,吸血鬼还差不多,总想从李家捞点好处。
秦子轩放下筷子,求到门上不能不见,他去接见,对方再怎么说也是老夫人的哥哥,如果太不给面子老夫人的脸也挂不住。
老夫人叹了一声,跟着放下筷子,一块去吧,对方肯定先去了国公府,知道自己不在家,这才求到诚王府头上,该来的躲不掉,在知道昌文彬一家三口被拿下后就知道这天一定会来。
李涵也跟着放下筷子,握起拳头,一副要出去揍人的样子,手指头捏的喀喀响,看着李涵的样子,诚太妃真不敢放李涵出去,命令李涵老实的做着,好好吃饭。
秦子轩快笑哭了,那是舅姥爷啊,能上拳头吗?这个憨货真敢想,揉揉李涵的脑袋,老实待着,大海看到秦子轩要去接见来客,叫着一起,他也要凑热闹。
一起就一起,秦子轩伸手抱起大海,陪着老夫人向客厅走去,一路上,老夫人一再叹气,真的拿娘家没招,尽给她抹黑呢。
“奶奶,别生气,这都是小事,为这点小事伤了身子划不来,您呀一定要乐呵呵的迎接重孙子降世。”秦子轩抱着大海劝说,生怕老夫人气个好歹。
大海也跟着叫不气不气,小东西挺会安慰人,对着老夫人送飞吻,小嘴巴巴的跟着劝说,可懂事了,老夫人郁闷的心情很快消散大半。
老夫人想明白了,为了昌家气坏身子真的不划算,她现在有孙女,有重孙,日子好着呢,真不能气坏了身子,这把老骨头要把重孙照顾成人才行,要不然她死不瞑目。
昌家主坐在诚王府的客厅,坐立不安,不时探头往门看,也不知道老妹会不会见自己,这次好像真的伤了老妹的心,唉,本想拼个前程,没想到把人拼进了大牢。
能买到真考题就算了,居然买的是假考题,就这还被人抓了起来,想想昌家主心里跟堵了一块石头似的,听到脚步声传来,昌家主赶紧站起了身子。
秦子轩迈步走入,看了一眼昌家主,老头又老了,比上一次见面苍老太多太多,看来这段时间他的日子也不好过,想也知道,摊上官司谁能好过。
还是大官司,听说张俊一家要满门抄斩,昌家会不会步入后尘真的难说,昌家主怕是吃不安睡不着啊。
“老朽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昌家主看到秦子轩,赶紧行大礼参拜,半点不敢逾越。
秦子轩坐到上首,伸手道:“免礼,座吧。”
大海一拍小肚子,不满了,叫道:“我来,我来,我小王爷哎。”
“哦,老朽参见小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昌家主赶紧再次跪拜。
大海伸手,免礼,座,小家伙把王爷的姿态端的很正,老夫人落坐,看着大海人小鬼大的样子,有点想笑,只是看着老哥哥苍老的样子,又觉得心疼。
秦子轩捏捏大海的脸,小家伙很喜欢别人对他参拜,不知道哪惯的毛病,大海拉下秦子轩的手,对着手背亲了一口,秦子轩弯起眼睛,这才看向昌家主。
昌家主鼻子一酸,眼睛红了一圈,又从椅子起身要跪,老夫人看着老哥哥的样子一阵郁闷,这个没骨气的家伙,有种就一直高傲啊,别求上门啊。
秦子轩摆手让昌家主有事说事,别整那些虚的,他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虚头巴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