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一听到提母妃,心里更气了,他都跟母妃说了好多次了,可是没用啊,母妃现在连皇上的面都见不着,御书房重地,赵贵妃不敢闯,其他时候皇上都在皇后那,怎么出手啊。
赵方杰也是个老狐狸了,一听就知道皇上是不想管这事,知道赵贵妃会出手,直接不进赵贵妃的院子,这可不是好现象,经常不见面,情分就会变薄,宠爱自然也会降低。
“行了,这事我再想想办法,或者你去求求秦子轩,让他均一个洲给你。”赵方杰道。
“求他?呸,他也配!”六皇子一听就不干了,他将来可是要当皇上的人,求一个小小王爷,他可丢不起这个脸。
赵方杰暗吸一口气,这个蠢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尽给他添乱,现在对秦子轩出手,那就是跟李涵撕破脸,先不说李涵会怎么报复,就诚太妃那儿也不能不防。
当年名震三国的影子卫可掌握在那个女人手里,那是老诚王秦泽川手里的精锐,人数最多时有一万人,这一万人可在百万大军中杀个三进三出。
是秦泽川的底牌,本来秦泽川临死前,把影子卫交给了皇上,可是皇上为了护住诚王府,转手交给了诚太妃,诚王府内无人入朝为官,群臣也没哪个敢真的欺负诚王府,影子卫功不可没。
只不过这十几年来,影子卫没有再出手过,人们也渐渐忘记了他的存在,不少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才敢到诚太妃面前得瑟,而知道真实情况的群臣却不敢得瑟。
他们怕自己一得瑟,惹恼了诚太妃,哪天脑袋搬家都不知道呢,诚太妃不会跟后院妇人计较,不代表她不会跟各位大臣计较,毕竟妇人不过是口舌之争,大臣出手,那就是政治斗争。
玩过政治的人没有几个心软的,杀上几个人不过就是喝茶吃饭的事,太正常了,所以在没有绝对把握前,赵方杰不想出手,不想走赵太师的老路。
当初秦子轩晕迷不醒,群臣没有一个敢给赵太师求情的,就是怕秦子轩万一死了,诚太妃发疯,她不会跟皇上过不去,但是她会跟他们这些大臣过不去。
没办法,赵太师只得三日后午门问斩,说也奇怪,这边赵太师一死,那边秦子轩灵魂归位,人也变得清醒,要说这里没事,都没有人几人相信,关键是没人敢提。
赵方杰沉思良久,想了很多,还是不能现在出手,便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打算请盗圣出手,让他进入惠民书局,把里面的机密偷出来,就不信没有秦子轩,我们还做不成这生意了。”六皇子握着拳头说道。
“也是一个方法,那你就安排吧。”赵方杰淡淡说道,眼底闪过算计的光芒,六皇子可是皇上的亲儿子,真要出个什么事,自己也可以全推到六皇子头上,毕竟是他一手安排。
六皇子不知道赵方杰所想,一看自己的提议得到了舅舅的肯定,顿时喜上心头,笑容爬满脸颊,高高兴兴出了赵府,他要尽快让盗圣出手,只要掌握了出书的机密,他也可以掌控全国的生意。
秦子轩喝的醉乎乎的坐进了软轿,林西牵着踏雪跟在旁边,晃晃悠悠向王府赶去,差点没把秦子轩晃吐了。
夜色很深,今天没有月亮,只有几颗稀疏的星星挂在天空,秦子轩挣扎着骑上踏雪,他才不要坐轿,他要骑马,林西没办法,只好扶着秦子轩上马,又招呼两名护卫在旁边保护着,别率着王爷了。
一队腰挂宝剑,手执长枪的精兵踏着整齐的步子从不远处走来,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秦子轩回头看看,顿时乐了,认出来了,这是李涵的兄弟嘛。
高兴的直冲后面的人挥手,把这些大头兵乐的呀,看看这就是他们将军的相公,为人大气,还热情。
一直护着秦子轩回了王府,这帮人又迈着整齐的步伐走了,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好王爷,别让将军不在时让别人趁虚而入伤了王爷。
回了枫林院,秦子轩看到诚太妃还在,咧着嘴傻乐,弄得诚太妃哭笑不得,还舍不得骂他,让紫儿端来醒酒汤,亲手喂儿子喝下,又让人打来水给秦子轩净面。
一系列忙完后,秦子轩酒也醒了大半,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笑得跟个小狐狸似的,笑眯眯的说道:“母上大人,猜猜有多少钱?”
“这么多啊?”诚太妃接过来一看,我去,居然是一万两一张的银票,要不要这么夸张啊,数一数一百多张,难道这是今天赚的钱?
“嘿嘿,还有一些零头,我放在秦雨那儿了,嘿嘿。”
“傻样。”诚太妃把钱交给秦子轩,忍不住点了一下秦子轩的脑袋。
“交了税,今天一天还是赚了四十多万两,嘿嘿,生意好吧。”秦子轩得意了。
“这是第一天,大家以前没见过,买的多也是正常,过段时间就会恢复,不会像今天这样好,你要有心理准备。”诚太妃道,倒不是打击儿子,而是担心期待越大,失望越多。
秦子轩听得直点头,这道理他懂,看着宋氏笑道:“过两天你的店就开张了,咱赚一笔大的,到时候就造大船,我带你们出海玩,朝看日出,夕看晚霞,活他个逍遥自在,塞过神仙。”
“你呀,就知道玩。”诚太妃想想那种小日子,她也想过啊,可惜她是女子,不能像秦子轩一样可以到处跑。
宋氏几女听得双眼放光,可以出去玩啊,她们也可以出去玩啊,真是一个让人激动的消息,宋氏握着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赚钱,争取早日跟着王爷四处玩。
李涵带着白静柳怡,带着十几名亲兵,跑了一天,来到了岱帽山,还没入林,里面就跳出一人,看到是将军到了,立刻打了一个呼哨,呼啦一下从里面跑出来一群。
李涵低声喝道:“从现在起,你们十人一组,伪装成江湖人士,或者是走商,暗中进入青洲地界,不要入城,隐入山林,候我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