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9.第979章 陌生人(1 / 1)

<!--章节内容开始--> 尼楚贺喝了药,就送出去了。

不去原来的帐篷,而是就在布尔和的跟前又搭好一个帐篷,也不必她原来的奴才伺候了,主子不见了都不来报,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纵然不杀,也不能留在尼楚贺跟前了。

等一切都安静了,布尔和才敢进来。

她回来有一阵了,不至于看不出出事了,这是大姐姐出事……

“额娘……”布尔和有些担忧的叫了一声。

雅璃伸手,意思是叫她来。

布尔和就忙过去:“额娘……出什么事了?”

“别问了,你只需要知道,以后对你大姐姐好一点。”雅璃抱着布尔和,不管怎么说,那该死的畜生打的是布尔和的主意。

要不是下雨天,许是要出事的就是她了。

虽然,她也知道,布尔和身边,其实有人暗地里护卫的,不一定会出事,可是担心总是有的,做父母的知道自己的孩子差点被毁了,那种害怕是无法言说的。

“额娘……您怎么了?”布尔和有些怕,抱着雅璃问。

“没事,没事,额娘没事。你这孩子,生的尊贵,偏不少事,快长大吧。”雅璃叹气道。

“可是……额娘不是说,希望我长不大?”布尔和犹豫的问。

“傻孩子,额娘希望你一辈子快乐,哪有长不大的,哎……”雅璃抬起头。摸摸她的脸:“记住,你大姐姐那,什么都不要问,就当是以前一样。你大姐姐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不能知道的。陪着她就好了好不好?”

见雅璃说的认真,布尔和也认真的点头。

虽然很想知道,可是她也知道,总有些事,是她不能知道的。

索多里部来的人,除了几个伺候人的奴才之外,基本都被胤礽杀了。

瑟尔凌迟,直至深夜才死。

其实,要不是先阉了的话,凌晨也不会死。

他悔不当初,可惜有些事,不是他后悔能够改变的。到了地底下,该好好忏悔了。

毕竟是他毁了一个部落。从此以后,索多里这个姓氏都从蒙古消失了。

这一夜,尼楚贺很早就睡了。

换来的人是从雅璃这里临时抽来的,都是嘴紧的丫头,伺候的很好。

尼楚贺睡得很安静。

梦里,她第一次跟着布尔和去杜家。作为一个宗室里的格格,本不该去外臣的家里的。可是布尔和要去,她不好不跟着。

其实,尼楚贺一直不知道,她去的是对了,还是错了。

梦里,她故地重游,却只有自己一个人。

似乎有烟雾一般走不进去,可是她心里有执念,只想走进去。

想看的人没有出现,他不该出现,可是,尼楚贺就是想看一眼,就一眼也好……

直到梦醒,她也没看见那个人。半夜,她呆呆的睁着眼看着帐子。

身子上的痛已经没有了,到底是年轻,所以很多伤都会好的很快的。

只是,缩着身子,还是遗憾。

明知道,就算是再干净,也不可能与那人有关系……他不会要她。

不管是妻子还是妾室。

可是,她还是有一丝奢求,如今,奢求也没有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实在是睡不下去了,叫了奴才来研磨。

虽然奴才们好奇,也不敢多话,皇后娘娘说了,只要大格格不是做什么上孩子自己的事,想做什么都随着她。

所以,丫头们很快就拿来了东西。

尼楚贺画画不是特别好,可是也是拿心学过的。

她举起笔,却半晌下不去第一笔。

那人太过出尘,她就是有爱好的画功,也是画不出万一的。

最后,她描绘出一双眼,那是一双含情的眼……

尼楚贺放下笔,沉默的看着那双眼,看着看着就笑了:“多情的眼,可惜……怎么会呢……”

说罢,就扔掉笔,不再继续了。

不过是一厢情愿,就算看见了那双眼的笑意,怎么会是为她呢?

大格格的事,胤礽下令,自然是不会有人走漏风声的。

不管众人怎么猜测,都不会有人知道,其实是大格格受了委屈。

时间依旧这样过着,草原上的事还多,尼楚贺在人前,也渐渐显得开朗了起来。

雅璃知道她心里难过,可是,这种事,总要自己好起来,不然,谁也帮不了她。

尼楚贺和布尔和坐在小山坡上,太阳就要落山,正是不冷不热的时候。

布尔和看着一边道:“大姐姐,你说,那人是找谁?天天都在那里看着我们。”

少女啊,见到一个男孩子成日里盯着你看,总会好奇的。

尼楚贺道:“是看你吧?叫来问问吧,要是看你,你也好叫人家死心。”

布尔和本不想,但是,大姐姐难得有兴趣,她也高兴。

便挥手,叫云枝去了。

不多时,就带来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子。

看打扮,是蒙古某个部落的王子了。

“见过两位公主!”克木行礼。

“多礼了,我只是个格格,不是公主。”尼楚贺淡淡的。

“是么?格格不就是公主?”克木好奇,草原上,格格就是公主啊,他实在分不清,这公主和格格有不一样么?

“你为什么盯着我们看?”布尔和看着克木道。

克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尊贵的公主,我……臣是看……看……”说着,指了指尼楚贺:“为什么这位公主总是不孝笑呢?好几日了,我都看着,为什么呢?明明那么好看。”

原本不愿意多话的尼楚贺,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就叫她移不开眼。

这个人的眼睛,与那人,骑马有八成相似。

她痴痴的看着,情不自禁喃喃:“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所以不笑。”

“怎么会?明明都很好,天这样蓝,风这样舒服,牛羊都是壯的,就连花儿都开的正好,怎么会没有笑的理由?不高兴的时候,唱一支歌不是也会叫自己高兴么?”克木笑道。

对他来说,这一切都是可以笑的。

尼楚贺还看着他,准确说,是看着他的眼睛:“是么?蒙古人活的真是自在啊。”

“你也可以啊!明日……明日一起去骑马可好?你们骑马还是慢。”克木忙接话,他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第一次这样跟女孩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