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早被人看的心里不爽,闻言顿时酒水肉瘾上来,当下也不再管其它,拿过大雁和公鸡就望着城外走去。
“来来,我们进去。”外面人多眼杂的,喝酒影响不好,袁熙带着太史慈和潘凤、袁翔往里面行去。
来到院中,袁翔去寻找柴火和温酒的器皿,袁熙则和太史慈、潘凤随意的坐在地上聊着天。
“子义,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我的心腹潘凤,你有没有听说过他的大名?”
“潘凤?”太史慈微微一疑,犹豫着道:“可是当初的河北第一猛将冀州潘凤?”
潘凤面色微郝,不过他大起大落,心性也不想以前那般,苦笑道:“子义兄你就别取笑我了,什么河北第一猛将,不过是当初韩大人的谬赞。洛阳一战,我连吕奉先一招都接不下来,是我给咱们河北诸将落了脸面,我愧对乡亲父老。”
(ps:这里把袁绍之后夺得的冀州、幽州、青州、并州,都算作河北,勿要较真。都是过度而已。么么哒。)
太史慈“哎”了一声,不以为然道:“我听说那吕布乃天下第一的猛将,咱打不过那是应该的,这有什么好丢人的,要是随便都能打过,那吕布也太名不副实了。”
这太史慈倒是挺会安慰人,不过要是让两人惺惺相惜,还得用本领折服对方,不然靠着都是自己的手下这层关系,太不牢靠。
刚才的许褚就是这样,不用非常手段,他谁都看不起。
不过这事也不急,等到袁翔从柴房里找来诸多木柴,又找来一个铜制器皿,袁熙和潘凤太史慈早就摆放好了两对砖架。
“二公子,”袁熙把柴火放下,冲着他道:“那边还有很多佐料,我看是这户人家走的时候剩下的,我也闻不出来还能不能用,需要拿过来吗?”
“都拿过来。”袁熙笑道:“佐料有什么好坏的,盐巴就没有坏的时候。”
“好嘞。”
很快袁翔把所有的佐料都拿了过来,袁熙挨个闻了闻,其实他也分不清,不过感觉不像是坏的,便打算都直接用了,吃不坏肚子就是。
不然干巴巴的啃着烤雁肉和鸡肉虽然感觉很香,但那也是饥饿的情况下,一般时候还真的不怎么好吃,袁熙无疑就是这个情况。
大雁肉袁熙还从未吃过,心里想着大雁,又回想起之前的太史慈空弦射雁,不由笑道:“子义这射击功力,怕是有好十几十年了吧?”
太史慈郑重回道:“自小算起,摸弓已有二十七载。”
二十七年了?袁熙着实被吓了一跳,“子义现在多大?”
“回将军,我现在三十有二。”
袁熙没想到他这么大了,仔细打量一番,果然看见太史慈眼角已经有皱纹生出,不过他感觉这似乎是因为瘦的情况。
太史慈身形单薄,不是一般的瘦,一米八的个头,袁熙估摸着他只怕连一百三十斤都没有,与许褚那种壮汉相比,简直就是大巫对小巫。
这个时代瘦的原因很多,但大部分的原因无非是三餐不继,营养不足所致。
袁熙觉得很有必要把太史慈给养肥了,好让他日后为自己好好杀敌。
如此心思细密的良将,当是独当一面的存在。袁熙心里已经决定重用他了。
看着太史慈,袁熙又想到赵云,心里满是可惜,若是赵云也在,袁熙的信心最少再提升两层。
可惜他现在也不知道弄哪里去了。
正寻思间,许褚一手提着大雁,一手提着大公鸡,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二公子,你看我把谁带来了?”许褚刚进门就朝着他大声喊道。
袁熙等人回头一看,马上全都站了起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还在城头指挥兵马作战的田丰。
“好你个袁显奕,有好吃好喝的,就偷偷躲起来,不给我知道,是不是想吞独食?”
袁熙松了口气,还以为他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呢。
他忙赔笑道:“田将军哪里话,我这不是还没有开始嚒,等到弄好了,这美酒大|肉肯定会邀请田将军你过来吃喝的。”
他心里深处却是道:“怎么就被你发现了,真是呜呼哀哉,可别一会把太史慈给认出来,然后劫走。”
他现在很怕自己手下的这些战将,都卷进自己父亲的麾下,虽然做的想的都很不仁道,但他还是这样做了,因为按照记忆,凡是能出名的,跟着父亲,后面哪有什么好结果。
可别到时候自己的这些猛将都无端被人陷害了去。
颜良、文丑战死,高览张合被迫投降,不就是这么个情况吗?
内部争斗的时候,他能站在大哥这边,但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手下也站队,不然自己也就离死不远了。
好在田丰不知是观人无数,还是就不想说,连正眼都没看太史慈一眼。
木柴很快被点燃,袁翔、潘凤、太史慈、许褚等人围坐在一堆篝火旁烧烤着鸡、雁,袁熙则和田丰围在另外一堆煮酒。
这场篝宴的主角原本该是太史慈,可现在田丰一过来,顿时没了他的位置。
好在太史慈也不是不知道情理的人,袁熙给他递了几个眼色,他都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田丰倒是没有喝酒,把鸡肉给吃了一大半,又吃了点雁肉,才打着饱嗝,笑道:“贤侄啊,我可是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以后再有此等美食,切勿忘了请我。哈哈”
袁熙陪着笑,送走了田丰。
回到院中他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被汗水濡|湿|了。
擦了擦额角的细汗,袁熙朝着太史慈道:“这次可真的对不住子义,好好的接风野宴,被田将军给搅和了。”
看着满地鸡骨头,袁熙哭笑不得,田丰还真不跟自己客气,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酒水早就热了,甚至有些发烫。下面的柴火在轻风的浮动下,若隐若现着红光。
许褚早就等的不耐,上前道:“二公子,这酒可是一点没喝,怎么得有我一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