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降神，想完成信徒们的愿望，都会消耗一些神性。

而神性的恢复速度很慢，王凡也无敢大肆挥霍。

“太频繁地显灵也不太好，显得我这个神太廉价了。”

王凡自我安慰道。

除了开始的几次降临，之后降神时王凡并没有再去关注。

那些虚影有着一定的行为逻辑，和王凡自己行事风格接近，因此不用去管也没关系。

当然，也不是全部愿望虚影都能实现。

毕竟，王凡还远没有挖掘出神职的全部能力。

根据蒋子文的说法，随着神性的提升，还会陆续学会新的神术，而且已有的神术也会变强。

这些都是不知多久以后才能实现的事情了，王凡将注意力从信徒那边收回，向事务所飞去。

和之前不同，这次王凡靠着自己的力量在空中真正的飞行。

这是神职带来的能力，飞行。

飞行时没有任何限制，也没有消耗，在任何环境下都能如同在地面上一样自由活动。

而王凡身体伤口快速恢复，则是神职的另一个增幅【不灭神躯】的效果。

和飞行一样，不灭神躯是没有任何消耗自动起效的。

很快王凡回到了事务所附近，他看了一眼神性，短短几分钟时间就只剩下两千左右。

降神的消耗比他想象中更快。

“先这样吧，万一以后需要战斗，没有神性也麻烦。”

王凡停止降神，飞到事务所的楼层前将样貌变化成伪装后的样子，推开窗户飞了去。

事务所里比他想象中热闹得多。

所有GANT队员都在，包括一些客人，围在事务所前空旷的等待区，好奇地看着正在跳着奇怪舞蹈，嘴里念念有词的濑川遥。

唯一觉察到王凡进来的只有冯蓉。

她回头看见王凡时，眼中现出一丝惊喜，并没有打扰其他人，退出了围观的行列。

冯蓉快步走到王凡身前，好奇道：“主人你刚才不是说被吸走了吗，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又？”王凡表情微微有些古怪：“刚才那不是梦吗？”

遇事不决问蒋子文，王凡向阎罗宝玉中输入一些真气，将蒋子文踢起来。

“我凝聚神职前，好像出现在其他地方了，那是怎么回事？”

“我听说死掉的神道修行者在凝聚神职前偶尔会因为凝聚的香火之力，短时间出现在生前挂念的地方，不过我自己没遇到过，你又没死，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

“哦，那没事了。”王凡恍然，不再理会继续聒噪的蒋子文。

既然刚才的事情是真的，那么也就是说……

王凡看向岸本惠，瞳孔中有金光闪耀。

“不是啊，看来是我多心了。”王凡眼中金光收敛。

“什么不是？”冯蓉好奇道。

“岸本惠不是我想的那个人。”

“那这次主人你什么时候会被吸走？”

“吸走？”王凡轻轻一笑，伸手给冯蓉：“你再摸摸。”

冯蓉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片刻后，她的眼睛猛地睁大：“主人，这是？”

“嗯，我还活着。”王凡轻轻点头。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死掉。”冯蓉顿时喜极而泣。

“好了，别哭，他们在干什么？”王凡指了指远处聚在一起的那群人。

冯蓉很快收拾好情绪，神色古怪道：“因为刚才主人的鬼魂忽然出现，遥小姐在给你举行升天仪式。”

“……”王凡嘴角微微一扯。

“我去吓吓她。”

站在祭祀桌前，濑川遥闭着眼睛念念有词，举着三炷香，对着祭品连拜三下，嘴里念念有词。

“老板老板快快安息！”

“我不欠你钱，别再出现了。”

“成佛才是你的归宿，快快成佛。”

忽然出现在她面前的王凡引起了周围一阵惊呼声。

濑川遥听见周围的动静，微微一笑，小声自言自语道：“从网上学的中华超度法起效了吗。”

随后她睁开眼准备进行下一个步骤，忽然看到面无表情低头看着自己的王凡。

“欸？”

“欸什么？”王凡看着忽然愣住的除魔师，忍俊不禁道。

“哈！恶灵退散！”濑川遥大喝一声，手中的三炷香猛地刺向王凡。

攻击理所当然无效，王凡一把将她的手腕抓住：“你在搞什么？”

“当然是……等等，你为什么能抓住我，不对，你怎么有温度的。”

“我又没死，当然有温度。”

“哦，哦！！！”濑川遥猛地反应过来，惊呼道：“真的是老板，不对啊，我这不是超度仪式吗，为什么老板反而活了？”

“……”王凡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冯蓉这时候也走过来，眨眼笑道：“你的仪式真的很有效呢。”

冯蓉是在调侃，但濑川遥和周围不明真相的吃瓜众似乎相信了。

一时间，倒吸凉气、惊叹声不绝于耳。

很快，有人行动起来，围过来哀求道：“遥大师，我的大儿子两年前前因为车祸死了，你能让他复活吗？”

看着围过来的几个客人，遥得意洋洋，吊足了周围的人胃口，才鼻孔朝天道：“要让我出手，就看你们的诚意够不够了。”

王凡一脸无语，拉了拉冯蓉：“你没事逗这个呆瓜干嘛？”

冯蓉脸上的笑容根本停不下来：“就是很开心，忍不住想逗逗她。”

“……”王凡还真不好说她什么，要怪就怪濑川遥太傻。

眼看她的尾巴快要翘到天上去了，王凡走过去屈指在她额头上一敲：“醒醒，我的命是我母亲给的，你在得意什么？”

“咦，你是我儿子？我怎么不记得自己生过小孩？”濑川遥反问了一句，差点让王凡把她头按进肚子里去。

看到王凡被占便宜，旁边的冯蓉顿时笑出了声。

王凡白了她一眼，无语的给了濑川遥脑门上一个爆栗：“我没有死，你超度个鬼啊。”

濑川遥捂着额头一脸委屈：“对啊，不就是鬼才需要超度吗？”

王凡：“……”

她说的好有道理。

经过长时间的解释，濑川遥不小心说漏嘴：“老板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下次不逗你了。”

王凡脸色一黑。

不说了，减工资！

濑川遥哭天抢的申诉中，王凡丝毫不为所动。

最终，濑川遥终于跑去工作了，薪水降了，她似乎更有工作热情了，也不知道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客人和濑川遥都散去后，GANT队员们才好奇的围着文凡问这问那。

而岸本惠自从王凡出现就一直满脸通红，不敢正眼看他。

看了她几眼，王凡走到她面前。

有些事情，该有个答案。

GANT队员们都好奇的看着两人。

“刚才的事情我想给你一个确切的答复，我其实有女朋友，所以抱歉了。”

“是，是吗？”岸本惠低着头，神色晦暗下来，小声自言自语道。

“你不要伤心，毕竟我们还未开始，而且这里有很多优秀的人才，加藤胜和樱井都是很好的少年。”

“啊？我？”加藤胜脸色通红，连连摇头：“我，我其实，其实……”

与加藤胜结巴到说不出话的样子不同，樱井虽然也面色发红，但却非常清晰的回应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岸本惠一直低着头，脸上的红晕渐渐散去，甚至变得有些发白。

王凡看着她的样子，有些担心她会不会想不开，准备劝几句。

“谢谢你能认真回答我。”岸本惠忽然沉声回答道，依然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十几分钟后，众人终于散开，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

观察了岸本惠一段时间后，王凡终于放心下来。

她虽然面色很差，但似乎渐渐想通了，回到事务所后一切工作如常进行。

王凡特意给她和樱丘圣放了几天的假，让樱丘圣好好和她放松一下，自己守在事务所。

冯蓉和濑川遥很快各自离开事务所，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事务所里只剩王凡和西丈一郎两人。

西丈一郎坐在角落，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电脑，指尖在键盘上飞舞。

对于王凡归来，他似乎没有太大的反应。

王凡也懒得去理他，让他一人去编写GANT的防御程序。

“好像忘记了了什么。”王凡坐在办工桌前思考了很久，始终没想到忘记的东西。

最后，他决定先不管这个，死了这么久，王凡久违地打开了任务面板。

当见到积分达到了2853时，他的表情微微有些欣慰。

在死之前，他记得最后一次查看任务面板时，积分只有-1677，而且后来闯入生死道棺的轮回者还杀了东乡十三和铃村真代。

“想起来了，生死道棺。”

王凡猛地抬头，看向窗外。

生死道棺作为他的本命法宝，他死掉以后，器灵程心不知道会不会受到牵连死掉。

她如果死掉，对王凡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生死道棺本来就受损严重，受到他死亡的牵连，估计还会再次受到重创。

王凡看了看自己的真气。

上限还是350万，但是能利用的上限只有30万左右，降低了90%以上。

作为王凡的本命法宝，他原本能够随时感应到生死道棺，而且无论隔多远，都能将生死道棺叫回身边的。

而现在，他完全感应不到生死道棺的存在，更别提将它唤回来。

“是被其他轮回者取走了吗，还是说受损太严重？”

花了一点神性留下一个化身照看看事务所，王凡在西丈一郎的诧异的目光下，跳出窗户一飞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