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欢喜决定亲自去处理这个问题了,而且还必须要处理好。
直接赶走?
这绝对不是最好的做法。
现在的君诚集团百废待兴,那么多人在看着呢。
简单粗暴的办法很容易落下口实。
如果再被别有用心的人到处这么一宣传,那对君诚集团的影响绝对是很大的。
安妮也决定和欢喜哥一起去。
不管怎么说,现在是自己在全面掌控君诚集团,身为老总,没有理由置身事外的。
那个金伟权他见过不止一次了。
每次君诚集团的年会,朱国旭都会邀请金伟权参加的。
而在宴会上,喝到一半的时候,永远都是金伟权的嗓子最大,第一个喝多的也是他。
面对金伟权在宴会上的大喊大叫,朱国旭也总是一笑了之。
朱国旭当初考虑的还是非常充分的,为了避免“老君诚”和君诚集团那些人的矛盾,他特意把君诚贸易有限公司的办公地址选择在了远离总部的地方。
“其实这是一种变相的流放。”
“流放?”
坐在安妮的车上,雷欢喜笑了一下说道:“古代的皇帝,某位大臣得罪了他,他想杀了大臣,可又怕引起非议,怎么办?流放啊。把他流放的远远的,这样既可以眼不见心不烦,而且又不会落下什么坏名声,你父亲做的,一样也是同样的事情。”
安妮似乎有些明白了。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父亲应该也早就知道留着这些老人的坏处,甚至可以说,他同样反感金伟权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开公司的目的是什么?赚钱啊。一家不赚钱只会亏钱的公司谁愿意开下去?可是金伟权救过当年的君诚公司,怎么办?”
雷欢喜看着前方的路缓缓说道:“开除金伟权,不管他有多么正当的理由,都会被人说他忘恩负义,不懂得感恩,别人说说也就罢了,可是如果落到他的生意合作伙伴的耳朵里,也许会造成非常不好的影响的,甚至于,会对他的生意造成难以估测的影响。
所以他必须养着这些人,这么做也是有好处的,你父亲在和别人谈生意的时候,大可以有意无意的告诉那些合作伙伴,看啊,即便金伟权这样的人,我也一样重情重义,不会任凭他们自生自灭的,所以和我做生意,完全可以放宽心的。”
安妮听的非常认真。
“可是,任何事情都是有利有弊的,在博得了好名声的同时,也会让一些客户产生疑惑,君诚集团到底想做什么?一个好的企业,一个成功的企业,仅仅为了所谓的报恩,就养着那么多的废人吗?很多时候商场都是冷酷无情,是最不讲究情谊的地方。”
雷欢喜在那笑了一下说道:“当你在做某样事情的时候,总会有很多人在那观察你做事的方式方法。不同的人,对一样事情肯定有不同的看法。有的人认为你做的是正确的,有的人却会认为你做事大错特错了,这会产生很多弊端,产生很多难以估量的影响。”
“欢喜哥,爸爸那时候也和我谈过,说的大概就是类似的话。”安妮一边开车一边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
说实话雷欢喜还并没有完全想好。
按照他的脾气,如果到了那个看到自己并不想看到的,那么全部滚蛋。
一个不留。
什么不好的影响,随它去。
一个企业要想健康的发展,尤其像君诚集团这样,曾经辉煌过,现在没落了,但却还是想继续辉煌的企业,阵痛是难免的。
非议?
还能够有多少的非议呢?
影响还能够差到哪里去呢?
都已经跌到低谷了,再跌也跌不了了。
剩下的就是往上爬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雷欢喜是这么回答的。
安妮点了点头:“欢喜哥,除了之前鲁中明说到的那个金伟权,在‘老君诚’里还有一个人比较的特殊,姜思律。这个人以前是君诚商贸公司的业务骨干,业务能力很强,后来在君诚集团成立后,他被调到集团总部,担任业务经理。
那时候在集团业务部,有块黑板,上面每月都会更新每个人的业务成绩。最开始的时候吧,姜思律总是名列前茅,爸爸甚至已经在考虑是否把他提拔为业务总监了。可是随后业务部进了一批年轻人,充满了活力,这其中就包括了鲁中明。
这些人有活力有干劲,而且还懂得当时正在茁壮成长的互联网,他们充分的利用了网络,还有他们不服输的精神,让自己的业务成绩一路飙升。尤其是鲁中明,连续六个月都是那块黑板上的冠军,这让姜思律产生了心理上的极大的不平衡,工作情绪也开始显得低落起来。
我父亲找他谈过,让他多接触一些新鲜事物,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放下架子向鲁中明那些人请教一下,姜思律表面上是答应了,可实际上并没有这么做,他坚持的认为自己的那套方法是正确的,并没有落后,只是一时的挫折而已。
后来,公司里举办了一次季度业务大比武,其实就是一次竞赛。在这次为期三个月的比赛中,鲁中明高居第一,并且最终担任了业务总监,成为了公司最年轻的中层领导。而出人意料的是,身为业务经理的姜思律,居然是垫底的。
这让姜思律心理一下子就崩溃了。尤其是在竞赛的时候,鲁中明曾经出现过重大的失误,几乎失去了集团的一个大客户,可是我的爸爸,却一直都在那里辅导着他,帮助他扭转了不利的局面,重新争取回了那个大客户,这更加让姜思律觉得不是滋味了。”
他认为朱国旭只关心那些年轻人,从来都不考虑自己这些老人的感受。
最后一名是他无论如何也都不能接受的的成绩,他开始变得自暴自弃起来,不管朱国旭如何梳理他也都没有用。
几次的考核,他始终都是最后一名,而且在他身上也看不到任何的起色。
这让他最终也被迫去了君诚集团的“养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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