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1章 沧澜岐是何货色(1 / 1)

他连忙捂住嘴,警惕的左右扫视,见到四周无人、方才暗暗松了口气……

“发生了什么事?”

叶洛沉眸,将银子放在他的手心:

“小哥哥绝不会告诉别人、说是你说的。”

“这……”

小男孩轻咬下唇,望着手中的银子。

他犹疑两秒,缓缓合上五指、握紧银子,望向叶洛:

“拓跋蒹葭是个坏人。”

叶洛一怔:

“何出此言?”

“她害死了她父亲、我们的大王。”

什么?!

叶洛陡然一惊,短短数月未知、西疆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沧澜国总是欺负我们,拓跋亲王说、我们必须反击,可是拓跋蒹葭鼎力阻止、不准进攻。”

小男孩道:

“她就像中邪了一样,阻止不了拓跋亲王,她就将大王杀了。”

“后来呢!”

叶洛连忙追问:

“后来怎么样?

“后来,事迹暴露,这个不忠不义、大逆不道、心狠手辣的坏女人便被关入牢房,永远不得放出。”

小男孩偏偏脑袋,眼中藏着疑惑:

“大哥哥,你为什么要问这件事?”

“现在,整个西疆国的人可讨厌她了,她太坏了!就像毒蝎子一样!”

叶洛抿抿唇角,藏起眼底的复杂:

“那你可知,她在何处?”

她随意编造了一个理由:

“我的袍泽曾深受她的杀害,眼下、我想亲眼见到她得到惩治。”

小男孩了解详情,当即扬手指去:

“从这里方向,快马加鞭一日一夜、便能赶到。”

“多谢,告辞!”

辞别小男孩,叶洛当即翻身上马、疾速离开。

脑中、久久回荡着小男孩那稚嫩的嗓音。

弑父……

歹毒如蛇蝎……

她曾阻止过大战……

据她对拓跋蒹葭的了解,她随嚣张跋扈、气焰暴戾,可却绝非弑亲弑父之人。

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

……

江宁城。

军营内,一分为二。

一边是北寒士兵、一边是西疆士兵,中央关着三米之遥,双方进水不犯河水。

北寒这边,士兵稳而有序的操练着。

西疆这边,士兵们围坐在篝火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帐篷内,却传来不少痛苦的呻吟、哀嚎声……

只见,几十上百名士兵抱着肚子,痛苦哀嚎:

“难受……”

“啊……救命啊……”

“我已经拉了五日了,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啊……”

士兵们腹泻到虚脱,整个人失去力气、瘫倒在地,脸色苍白,犹如病怏怏的咸鱼、只能吊着一口气……

门外,传来声音。

“还是老样子吗?”

“回副将,是的。”

士兵的声音既无力、又无可奈何:

“军医看了,也开了药,却没有任何作用。”

唰啦!

帘帐突然被掀起,一股怪异的恶臭味顿时迎面扑来……

副将屏住呼吸、向内望去,只见士兵们哀嚎打滚、痛苦不堪……

五日已过,毫无起色。

再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他放下帘帐,当即大步向外走去:

“我这便去禀报将军!”

……

江宁城、城主府。

书房内,两抹身影对座。

“近日以来,西疆的士兵似乎有些奇怪……”

北宫战端起茶杯,微皱着眉:

“每夜守城时,他们皆是跑的跑、走的走,光明正大擅离职守。”

对座,一袭黑袍的沧澜岐薄唇轻扯,唇角的弧度带着几分轻嘲:

“拓跋冠心中不痛快,借故发泄罢了。”

北宫战的眉头顿时皱紧三分。

俗话说,男子汉大丈夫,不拘小节。

因为五日前的城门之争、因为那被北寒士兵杀的四十六名西疆士兵,拓跋冠已经与他们闹了整整五日。

“我本想惩治、却又不想因此伤了和气。”

说来,北宫战不禁倍感头疼:

“可若是视而不见,西疆恐会变本加厉。”

军中无纪律,只会引得人人效仿,最终酿成祸患……

这场大战,北寒国调出四万士兵。

西疆国虽然只调来一万士兵,那却调来一万匹上好的战马。

他们必须稳住西疆,才有攻下沧澜的胜算!

“既然如此……”

沧澜岐沉吟半秒,眸角折出冷光、又被他理智压下:

“他既然想闹、便由着他闹,缺下的人、让我们的人补上便是。”

北宫战霎时坐正两分,这倒是个好主意。

“来人……”

……

此时,城主府,另一座院阁内。

庭院内,拓跋冠坐在石椅上,手中执着一块锦布,轻轻擦拭着刀锋。

锦布滑过,刀锋光洁无暇、折射出极寒的冷光。

锐利至极。

“将军!”

院外,急促的脚步声大步而至:

“将军,不好了!”

拓跋冠吹了口气、继续擦拭着刀锋:

“何事如此慌慌张张?”

“将军,近日以来、士兵们不断拉肚子,治也治不好!”

“什么?!”

拓跋冠手掌一顿,连忙抬起头来:

“怎么回事?有多少人?情况如何?”

“末将不知。”

副将连忙道:

“具体有一百多人,他们乃是看守城门、以及看守粮仓、武器库的弟兄们。”

“近日来,吃了许多药,却始终不见好。”

“怎么会这样?”

拓跋冠放下大刀,撑着石桌、缓缓站起身来:

“城门?粮仓?武器库……”

这些人……

“报——”

门外,一名士兵大步跑入,单膝跪地:

“将军,方才来报,我们看守城门、粮仓、武器库的人,全部换成了北寒国的士兵!”

“什么!”

副将顿惊:

“北宫战这是在做什么?弟兄们身体不舒服、又不是不能换人替代,他怎能……”

“我问你。”

拓跋冠眼中沉下冷光:

“北寒国的士兵可有拉肚子?”

副将仔细一想,当即摇头。

刹那,拓跋冠眼中光芒陡然一沉,瞬间阴鸷如冰。

“将军……”

副将猛然想到什么:

“你的意思是……”

“不错!”

拓跋冠低冷咬牙、声音极寒:

“北寒与沧澜岐狼狈为奸,那沧澜岐是何货色!”

“将军!”

院外,一名暗卫闪身而至,附至拓跋冠耳侧,压低声线:

“据您吩咐、跟踪沧澜岐藏在沧澜国的卧底,不久前、暗中劫下一封密信。”

扬起双手,奉上一封信函。

拓跋冠当即扬手抓过,撕开,取出信纸,打开。扬眸、睨去,这一望、神色陡然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