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尧开车，周凌坐在副驾驶，两个人一路朝着江海路去，樊离中途给他发过一条短信，说是在一家咖啡厅里等他。

周凌却背着慕容尧给权枫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来江海路的咖啡厅一下，有急事。

除夕这条路况还不算拥堵，人们应该都在家里过着年，所有一段路程花了二十分钟也算到了。

“你下去吧，我在车里等你。”周凌出门前特意把裙子给换了，穿着短款一件羽绒服和平底靴。

慕容尧把车停在路边，“好。”

他刚进去没多久，周凌就看见权枫开车过来了，他打电话给权枫，“你进去以后别说我在，我怀疑樊离的情绪不太稳定。”

“好，我知道。”权枫答应完下了车就进去了。

樊离的眼神有些落寞，没有了以往的那种开心，“你过的不错啊。”

慕容尧太清楚他在想什么了，“难道别人死了，我也要跟着一起死么？”

“别人？”樊离情绪很是激动，拍案而起：“她把一切都给你了，就连都命都给你了，你还说她是别人？”

权枫大步走过来按住樊离，“都是兄弟，有必要这样么？”

“兄弟？我没有这种忘恩负义的兄弟！没有这种看见好的就甩掉前女友的兄弟！”樊离眼睛暗红，足以看出他得情绪已经控制不住。

慕容尧深沉的眼眸眯起，他缓缓扬眸看着樊离。

“樊离，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

“我不清楚！”樊离大吼。

“好，不清楚就不清楚。”慕容尧的脸色也不太好，“魏守成出事我帮没帮？魏守成住院我帮没帮？魏寻有自闭症最阴暗的那段时间我也没有走！但感情这种事，有先来后到一说么？如果我不够爱魏寻，却因为她先来到我身边得，我就跟她在一起，这对她对我公平么？我没有权利去追寻我觉得适合我的么？魏寻的死，我不否认是我的责任，但她离开了我跟着也去死就对了么？樊离，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做每一件事的想法你应该再清楚不过！”

“魏寻一直很难过，是因为你跟周凌，你为什么不离婚？”樊离冷笑着说，“因为你喜欢周凌吧？”

“这不是忘恩负义是什么？遇到好的就把不好的放弃了，我真是他妈瞎了才认识你！”樊离的眼泪止不住掉落。

权枫实在听不下去了，“够了！”

“不够！”樊离低吼，“你们知道么，魏寻死的前一天给我打电话，她跟我说了好多，我能体会到她那种绝望，那种父母都不在了，连最信任的人都离开了的那种无助，慕容尧！如果你给不了她一辈子，就不要害她！现在她死了，你过的幸福了？开心了？”

“慕容尧，我要你跟她道歉！”樊离体力不支的瘫在地上，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慕容尧。

“道歉？”

慕容尧垂眸看她，语气是他们从没见过的阴鸷，眼中竟绽放着杀气，他勾唇冷笑反问：“我道什么歉？我又有什么好道歉的？樊离，你已经有点神经质了。”